“今天出去了?”贺庭州闲话家常一般问道。
“嗯。”雁翎长长吐一口气,“准备了这些,应该够了吧?”
贺庭州拂了一眼,淡淡地道:“太多拿着也是负担,不如直接给银钱。”
雁翎一寻思,觉得也有道理,便又打开包袱,将多余的衣裳鞋袜拿出来,只留了一身衣裳以及治瘴疟和外伤的药。
她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感觉轻多了。
雁翎转头问贺庭州:“明天他们从哪条路走?”
贺庭州没有直接回答,只说道:“你要送他吗?明日沐休,我陪你一起过去。”
“也行。”
雁翎才说得两个字,就感觉腰间一紧,竟是贺庭州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声音低而暧昧:“泱泱,先前答应你的两件事都已办到。你答应我的事呢?”
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痒痒的,麻麻的,雁翎只觉得身子一阵发软,脑袋有一瞬的空白,怔怔地问:“什么?”
贺庭州没有说话,偏头吻上了她樱红的唇。
第66章改变我想留在贺家
一吻结束后,雁翎双腿微软,半靠在他怀里。
“我答应你什么?孩子吗?”她的呼吸有些不稳,声音也又轻又软,“孩子这种事情,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呀。”
贺庭州轻笑一声:“谁说孩子了?我说的明明是……你的心。”
说话的间隙,他已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至床榻边,将她放在床上,抬眸凝视着她的眼睛。
“泱泱,我心里有你,我希望你心里也能有我。”
灯光下,他眸中似有火苗跳动,又隐隐映照出她的身影。
“我……”雁翎睫羽轻颤,心内不自觉有些慌乱,呼吸也停了一拍。
贺庭州期待她的答案,但在她开口的那一瞬,又莫名地感到心慌。
是以,不等她回答,他就再一次亲上了她的唇。
雁翎有些懵,不再梳理杂乱的心思,而是顺势揽住了他的脖颈,接受这个亲吻。
床帐被放了下来。
贺庭州今晚与往日不大一样,他似乎有意地放慢速度,有些恶劣地磨着她出声。
雁翎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她又气又急,张口便去咬他肩头。
可惜,硬邦邦的,也不知道咬痛他了没有。她非但没感觉快意,反而觉得牙酸。
“嘶。”贺庭州眼神微变,动作不自觉加重了许多。
被他这么一撞,雁翎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口中溢出细细的低吟。
她登时满脸通红,索性用手遮住了脸……
两人胡闹到很晚,雁翎已记不清真正入睡时是什么时辰。
次日清晨,她睁开眼睛,贺庭州已穿好了衣裳。
见她醒来,他温声道:“你再睡会儿,还早。”
雁翎睡眼朦胧,摇了摇头:“不,我得起来。”
今天有正事,怎么能贪睡呢?
“也行。”
“你帮我把衣服拿来,就架子上搭的那身。”雁翎实在懒得动弹,就随口指挥。
贺庭州目光微移,果真瞧见了木制衣架上的衣裳:“新裁的?我先前没见过。”
“嗯。”雁翎懒洋洋的。
丝绸所制的衣裳轻滑软薄,还提前熏过了香。刚拿在手里,就有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端。
贺庭州心中一动:“我给你穿。”
先时她还被锁链绑着时,她身上从里到外,一应衣裳都由他亲手所穿。近来公务繁忙,她又恢复自由身,倒不再为她穿过了。
贺庭州此刻来了兴致,雁翎却不肯配合。
谁知道他是不是好好穿的?若再胡闹一通,那就真耽搁正事了。
雁翎自他手中夺过衣裙:“我自己来,今天还有事呢。”
说着,她直接坐起身,打起精神,迅速穿衣。
二哥今天启程去岭南,她准备了好些东西呢,得亲手交给他。
……
这一批流放的人不少,押送的官差也多。行至京郊十里亭附近,有亲朋好友为他们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