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茉之前总觉得他危险,强大,难以揣摩。
现在,她才从细枝末节中,察觉出他的照顾。
哪怕是一小点点,他之前对她再坏,她已经甘之如饴。
如果今天自己不赤脚开车,需要运动鞋。
也许永远都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姜嘉茉忍不住透过后视镜,观察这个男人。
他眼皮耸拉着,倦怠阖上,脖颈上血管勾人得涩。
裴京聿安详睡着。
他完全没察觉到,她鬼迷心窍的注视。
姜嘉茉搀扶裴京聿从别墅的停车区走过来。
她摇摇晃晃地陪他走上台阶。
路过门口的绿漆邮筒。
她恍惚了刹那。
宛如回到了五年前。
男人闭着眼,似乎察觉到她的不专心。
他赖在她身上,坏心眼地把手臂环在她肩膀上,脑袋埋在她白皙的颈窝里:“走啊。”
姜嘉茉小声哎了一声,她太喜欢这个人,只能任由他使坏。
他重重地压在她身上,逼近她:“想什么呢。”
姜嘉茉受力不均衡,又被他压着。
两人一齐在门廊处停下来。
裴京聿闭着眼睛,搂住她躺在地毯上,他的脑袋支棱在她胸口。
男人冷濯的荷尔蒙气味,恣肆极了,洋洋洒洒地落到她的身上。
裴京聿听着她轰鸣的心跳,得逞似的哼出一点笑来:“我是谁?”
他的嘴唇在她心脏的地方作怪,挑开她的领口就吻。
姜嘉茉觉得他的问题好奇怪。
她被他亲到难耐,没办法从地上撑起身。
她尝试几次都失败了,被他摁在地板上,没完没了地吮。
姜嘉茉扯着他的头发,推搡他的脑袋:“还没关好门呢,又开始发情了。”
裴京聿身上有薄薄的酒意,他探手就来遮住她的唇。
灯光下,他冷白长指上青色的血管很清晰。
他本来是让她别讲话。
后来他一双手又使坏,顽劣地玩起她的舌来。
姜嘉茉劝谏的声音,逐渐变得混沌。
最后消失了。
裴京聿变本加厉地找出招数,让她舔他指节,再臣服于他。
他的声音低哑,有种蛊惑人的靡靡之欲:“认清楚了吗,进了谁的门。”
姜嘉茉眼神涣散,揉捏他的衣领,
她艰涩撑起来,抱着他,爱怜似的哄他:“我有认清的,想要给你看我的树。”
裴京聿听进去了,终于肯从她身上起来了。
他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抵唇咳嗽了一声,帮她整理好裙子。
男人似乎非常不经意地说:“行,勉强陪你去看看。”
姜嘉茉擦掉抹花的口红,眼神恍惚地从他怀里爬起来。
还没等她走下台阶。
裴京聿第一次真实情绪外露。
他不确定地叫她的名字:“姜嘉茉,万一,那棵树上是别人的名字。”
他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混得没边地笑着走下台阶:“你欺骗我感情的话,要怎么补偿我。”
姜嘉茉错愕地眨了下眼,望向他漆黑的瞳孔。
她的视网膜里盛满了他的模样:“不会的。”
姜嘉茉第一次笃定地对他发誓道:“我如果认错人,我就是小狗。”
裴京聿听完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