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寅大喊了一声:“你怎么不看路呀。”
“对不起。”阮佳卉抛下一句,落荒而逃:“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到车上。
陈景寅递给姜嘉茉一张皱褶的白纸。
“嘉嘉,你看看,这是刚才那个女的递到我衣服里的。”
纸上有一串地址:1月13日,杭州,富岳湾,兰厦8—11。
背面写着一串小字:“请务必保障自身安全。”
黄栗也上了车。
她看着两个人神色不虞,心里不安。
黄栗模糊地了解事情经过后。
她抱着保温杯,担忧地望向姜嘉茉:“青年导演电影制作计划,也是在杭州选拔。”
“嘉嘉,你会去吗。”
姜嘉茉坚定道:“会去。”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非同小可。”
陈景寅思忖道:“现在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报警的话,对方也不会受理。”
姜嘉茉点头:“嗯,到时候黄栗代表我,去选拔现场,一定要确认阮佳卉和她朋友的本子入围。”
“不管她们遇到什么事,我们能救一个是一个。”
她望向黄栗:“中途,我和陈景寅去这个地址。”
“如果我们傍晚七点都没回来,你务必报警。”-
姜嘉茉登上兰厦天台的直达电梯后,心里突然裹挟着一种浓烈的不安。
陈景寅也是。
他左右打量着酒店的布置,仿佛羊入虎口一般恐慌。
“别怕,现在是法治社会。”
姜嘉茉见他心神不宁。
她安抚性质地笑了:“我是公众人物,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陈景寅镇静下来。
11号房间门前,有两个穿黑衣的保镖看守。
保镖看见是他们,无声退让出一条路,引领他们走了进去。
沙发上坐着的人,是楚山海。
六年不见。
他已经见老了。
楚山海额发灰白,戴一顶黑帽,狠毒算计和满是杀戮的眼睛,藏在帽檐里。
听见他们来了。
他用拐杖敲了敲瓷砖,冷道:“别来无恙,阿寅。
“你改名了,现在叫曲靖应,不是吗。”
陈景寅看见他,不禁浑身发抖。
他眼里惊悚如遭逢太阳风暴,牙关颤抖:“果然是你。”
“你居然敢在国境内出现……我一定要告诉马来西亚警方!”
楚山海冷冽地睥睨了他一眼。
他微抬手指。
“啪嗒。”
旁边的保镖一拥而上,扇得陈景寅嘴角冒血。
“我看谁敢动他!”
姜嘉茉镇静地说:“我和他走进来,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陈景寅脑袋剧痛难忍,耳中轰鸣:“……嘉嘉,我没事的。”
楚山海转向姜嘉茉,变脸似的笑了:“姜嘉茉,你——我亲自培养出来的花骨朵,我早看出你是赚钱的好苗子。”
“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和别的男人开花结果了呢。”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森寒地俯视她:“……看看你是怎么辜负我的。”
“你不愿意陪段志璋,我也没有强迫你。”
楚山海眼眸冰凉:“我一直拿你当女儿,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