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着这种动作,吮走属于她的残留。
“我是不是有病。”
裴京聿冷白的手指穿透黑发,自暴自弃地捂住头。
他的骨峰支棱在四溅的水花下,深以为心脏空得渗人,想要让某人住进去填满。
他实在没办法再呆在那里了。
她周围环伺着其他男人,主动地和她调笑。
令他眼红得滴血。
他只想她被自己亏欠,辜负,为自己患得患失。
可是周围所有人。
每时每刻,都在撮合她和沈容宴。
沈容宴阳光,家庭幸福,没心没肺。
她这种天真稚嫩的小女人,就该和这样的人,天作之合。
真的好嫉妒。
裴京聿的理智被火焰烧灼,简直不甘心。
“难道我没有沈容宴好看吗?难道我没他付出的多吗。”
“她凭什么要祝愿别的男人自由顺遂。”
“我才不要这种空泛的句子,我只想像蛇一样缠紧她,让她疼惜我。”
裴京聿扬起唇角。
他岌岌可危地遏待假画被发现。
这样,姜满就能看到自己金尊玉贵的表象下,面目全非的糜烂。
裴京聿想要吓唬她。
他想被她看到自己恶劣的本性,把她囚禁在他的阴暗面中。
这样,他成为她心里最特殊的一个。
彼此赤。裸相对。
一直以来,他被绑架,被家族放弃。
从未得到过什么真心。
裴京聿不想成为他哥裴衔羽一样规行矩步的人。
他不愿意变成无心的机器,只能在镣铐中煎熬。
看她愧疚,享受她落泪,是第一件畅快愉悦的事情。
好想姜满浑身沾满自己的气息。
他想要抱着她做,一秒钟也不分开,来消弭这种填不满的落差。
“我才不要做什么温情陪伴的哥哥。”
“我想要看你为我失魂落魄,为我辗转反侧,在我的镇压下得到满足。”
裴京聿跌坐下来,把手掌贴在鼻息前,挡住他艳绝到夺人魂魄的脸。
“姜满,好嫉妒你裙上的雨水,我想舔。”
“真煎熬,想把你关在家里,一遍遍为我换床单。”-
那年回忆实在太过模糊,很多细枝末节。
姜嘉茉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
——后来,裴京聿就不怎么和他们一行人混在一起了。
那个人变得很忙。
他公子贵气,出入都乘坐名贵防弹黑车。
她连多看他一眼,都变得奢侈。
闷热潮湿的夏天结束之前。
姜嘉茉保留着他的外套,宛如衷心甜蜜的小犬。
她把脸颊埋进去,依恋地蹭蹭。
就像被那人再次裹在怀里,拥抱了一次那样。
她搂着那件外套,不知道做了多
少次坏事。
直到假期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