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茲·紐金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奧利弗,只有他知道一切,利茲·紐金特,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得了吧,奧利弗,根本沒有什麼‘就這一根’這回事。你已經重新撿起菸屁股了,你就承認了吧。”

我把幾乎快要抽完的菸頭扔到地上,用力踩滅了它。又把剩下十九根的那包煙丟給了巴尼。

“拿去,”我說,“接著抽,抽死你。”

我妻子終於讓我顯露出了最糟糕的一面。這實在太出乎意料。我一直挺喜歡她的,不過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比方說,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上完了那些美食烹飪課程後,她已經是個傑出的廚藝大師了。除此之外,床笫之間她也算得上一員健將,這自然是件幸事。考慮到她目前的境地,想起這些事不免讓人覺得十分悲傷。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1982年的一次新書釋出會上,她為那本書配了插圖。那時我的經紀人正在向各家出版商推薦我寫的一本童書,打算請她給書配上插圖,所以想要安排我和她見面。起初我很排斥配圖,覺得圖片只會分散讀者對於文字的注意力,可後來我不得不承認,經紀人的決策是正確的。書中的圖畫大大提高了我那些書的銷量。見面後經紀人為我們彼此做了介紹,在我看來,我們之間立刻產生了一點什麼。用火花來形容不太準確,更像是某種認可。有的人稱之為一見鍾情,我可沒那麼幼稚。

那時候的我們都已不是青蔥少年了,估計應該都是快三十歲的年紀。但她身上有種溫柔的可愛。我喜歡她的安靜,而她對我也幾乎沒有什麼要求。無論我給予她多少關注,她都坦然接受,而在我不需要她陪伴的時候也能毫無怨言地淡出我的視線。

我們很快就舉行了婚禮,繼續耽擱下去也著實無益。聖壇上,她瘦弱的母親和愚蠢的弟弟站在了我們身後。我這一方,自然是沒有家人出席了。我們省下了在酒店舉辦婚宴的麻煩,就在我大學同學邁克爾開在市中心的一家小餐館裡鬧哄哄地吃了個飯。當時巴尼也在。那時候我還挺喜歡他這個人的。在婚禮現場他是情緒最激動的人了。我想,這也怪不得他。

後來我們在梅瑞恩廣場租下一套寬敞的公寓住了幾年。我堅持要找大房子,因為在寫作的時候我不想被打擾。只有關上門獨自待在房間裡我才能安心寫作。

那些日子真是美好。在大家的日子都還過得緊巴巴的時候,我們已經賺到了一些錢。我們共同推出的作品漸獲成功,我們之間的合作也成了一件符合經濟利益的事。白天,我們會退回到各自的角落裡潛心工作。我呢,一字一句地寫我的書。而她,則巧妙地為我的文字配上圖。她的工作很出色,配上的插圖恰到好處地為我的作品錦上添花。

後來我成了家喻戶曉的評論家,偶爾為報紙寫個專欄,時不時還作為特邀嘉賓參加一些電視訪談秀。那個年代,人們對自己的成就和成功都更加低調,更加小心持重。不像現在,我都說不清過去這十年裡有多少次被邀請參加什麼“真人秀”了。天哪,這也真夠離譜的。這些活動艾麗斯都一一回避了,不過倒是挺適合我的。她不喜歡引人注目,也低估了自己對我那些書的成功所做的貢獻,她總說我的作品才更為重要,她只是胡亂塗塗鴉罷了。她總是怯怯的,甚至都不希望人們知道我們是一對夫妻檔,生怕自己會因此“被逼著上電視”。她這樣真是太貼心了,而這也意味著,很多時候,我仍能以貌似單身的身份繼續我的生活,這樣一來也確實有不少好處。實話實說,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賢內助了。

1986年,在我們結婚後的第四年年末,艾麗斯的母親突然去世了。真是上天保佑,我實在無法忍受老人家。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我自己現在也正慢慢步入老人家的行列了。

我總是找藉口不去探望她,不想看見她那些蓋著裝飾布的傢俱。她來我們家的時候,我還會假裝太忙了沒法陪她們一起吃飯。看著她用那一口假牙費力地吃東西,實在不是件令人愉悅的事,何況她身旁還坐著一個不停流口水的白痴。她的去世算是件喜憂參半的事。我們繼承了她的房子,但同時也接手了艾麗斯那個低能兒弟弟。那棟房子位於彭布羅克大道,相當氣派。她弟弟的名字叫作尤金。

艾麗斯乞求我同意她收留尤金。直到現在,這件事仍然是我們婚姻中最大的矛盾。養孩子就已經夠糟糕的了,何況是一個年滿27歲體重快兩百斤的笨蛋呢。最後,我花了大價錢把他安置在了一所為“精神殘疾”或有“特殊需求”的人群所開設的療養院裡,也不知道現在人們都怎麼稱呼這種地方。

在我們訂婚的時候,我就說得很清楚,孩子不在我的人生規劃裡。換句話說,我不想要孩子,她同意了。我當初應該把這件事用書面形式確認下來的。她當時一定是為我神魂顛倒,才會為了跟我結婚而這般犧牲自己。也許她是覺得我會改變主意,畢竟很多男人到最後都是如此。又或許是她心裡很清楚,如果我娶的不是她,我就會遇到下一個寡言少語的女人。

毫不意外,到了我們婚姻的第五年,艾麗斯開始抱怨了,而且還一天天越來越不依不饒。我提醒她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但她聲稱當初她本來也是那樣想的,可現在她迫切地渴望要個孩子。可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唯獨說話算話。

靠她來做好避孕措施是靠不住的,所以我只得親自動手。每到睡前我都會給她送上一杯摻了點避孕藥粉的熱可可。在艾麗斯看來這實在太浪漫了。

在我們的婚姻裡,我算不上一個潔身自好的聖人。總體來說,女人都容易被我吸引,而我也不願意讓她們失望。你都想不到這些女人裡都有些什麼樣的人,甚至包括莫婭在內,真是夠了。到最後,只要她們一開始黏人,我就覺得討厭了。

近幾年,我開始找那些在運河附近拉客的妓女來滿足需求。即便是在成為顧客之前,我也從不反感她們,反而對她們很好奇。她們更廉價,也更迫切地需要錢,大多是些一身疲態血管暴突的癮君子,不過對於解決我的需求倒是再合適不過了。在發生任何性行為之前,我會命令她們先去洗漱,而且我向來都會為她們提供一把新牙刷。她們有的還會把牙刷當作禮物帶走。真是可悲。通常她們都瘦得不怎麼好看。你會覺得她們應該要努力把自己打扮得有魅力一些。唉,她們不過是在出賣自己身體上的各處洞口而已,包裝如何完全不重要。可即便如此,她們仍然讓我很著迷。畢竟,我的母親就曾是她們中的一員,至少我父親是這麼說的。

在艾麗斯觸怒我的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摸索著拿鑰匙開了門。我走進餐廳,謝天謝地,她已經沒在地板上了。她坐在廚房裡,端著一杯茶。她用手揉揉自己的臉,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發現她右邊的下巴紅得很厲害。目前看來,沒有瘀青。我看著她,笑了笑。

我用來藏匿自己最陰暗的秘密的那個上了鎖的木箱子被開啟來放在了走廊的桌上,蓋子大敞著,鎖也被砸爛了,裡面的東西被翻得亂糟糟的。

“騙子!”她扯破聲音喊道。

很顯然她這是想毀掉我。

第二次揍艾麗斯,我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這一點我是真的覺得很遺憾。畢竟從18歲那年起我一直很好地掌控著自己的人生,失控對我而言意味著失敗。不用說,我被禁止到醫院探視她。這其實挺傻的。現在是2012年2月,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以她目前的情況,我去了還是沒去,她根本就不知道。

我終究還是變成了一個暴力的人,就連我自己也很震驚。他們對我進行了心理評估,我決定要把幾乎所有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評估結果表明,我顯然從童年時代起內心就一直埋藏著痛苦、憎恨和絕望。瞧,這倒新鮮。

鄰居們會怎麼想?大家會怎麼看?

我沒興趣知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無可替代/腦洞奇大的復仇總裁總是被打臉+番外

水合

大宋安樂侯

馬來福

我真是動物醫生

北冥玄魚

都市酒仙系統

酒劍仙人

皇后命

八月薇妮

靡言

回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