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俞方相道貌盎然:“还是颜宫主的安危最为重要。”
&esp;&esp;陆情蹲在洞口处,严肃道:“这里有魔尊法术的遗迹,是魔尊先进的下面。可能颜宫主着急追进去没来得及通知我们。”
&esp;&esp;俞方相也垂头向下看,没人看到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可怖。
&esp;&esp;“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esp;&esp;他在心中阴森森地说。
&esp;&esp;“……”虫族女王不吱声。
&esp;&esp;俞方相冷哼了一声,嘲讽道:“你装得还是不够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找机会逃离我?”
&esp;&esp;他的声音骤然转低,话语中满是威胁之意:“你最好早点死心,如果修真界知道我和你做的那些事,我就完蛋了。你再不老实,我真的会把你那颗臭卵毁掉。哪怕咱俩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
&esp;&esp;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虫族女王开口道:“对不起,我不会这样做了。”
&esp;&esp;俞方相:“所以你和魔尊说了什么?”
&esp;&esp;“没说什么……我只是让他帮我找到我的王卵。”
&esp;&esp;俞方相笑了笑,笑容中透出冷意:“他凭什么答应你,你给了他什么条件?”
&esp;&esp;虫族女王语气中有了几分慌乱:“我……”
&esp;&esp;“行了。”俞方相懒懒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我故意误导你,让你以为我将王卵藏在了这里。”
&esp;&esp;“也多亏了你,这下说不定可以将他们俩一举拿下。”
&esp;&esp;俞方相扯了扯嘴角。
&esp;&esp;他对陆情等人说:“这下面是由海水构建的,一受力量攻击就会溃散,而且空间复杂。我们贸然下去如果碰到魔尊势必会动手,如果把海水密室弄塌,诸位都会有些危险。”
&esp;&esp;陆情:“那你说要怎么办?”
&esp;&esp;俞方相:“先让颜宫主上来,否则一旦动手我们也要担心会不会误伤到她,束手束脚则必败。”
&esp;&esp;王藏石道:“俞掌门说的有理。”
&esp;&esp;“颜宫主,请速速退出来!”
&esp;&esp;法术加持过的声音穿透海水。
&esp;&esp;“俞方相?他嚷嚷什么呢。”
&esp;&esp;盛岚谛抬了抬头,但除了幽蓝的海水连个人影都瞅不着。
&esp;&esp;“魔尊也在里面,若他凶性大发,颜宫主性命危矣!请你不要逞强,你一个人是没法抓捕魔尊的!”
&esp;&esp;盛岚谛:“……他喊这么大声,是生怕魔尊听不到?”
&esp;&esp;不远处,拾牧垂着手,凝视着颜崖的侧脸,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esp;&esp;他看见她眉头微蹙。
&esp;&esp;果然她是随他们一起来逮捕他的,宁愿忍耐与俞方相同行吗?
&esp;&esp;如同颜崖知道他在这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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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颜崖跳下来的那一瞬,拾牧也知道她来了。
&esp;&esp;他明知道就算他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杀不了他。可是他却不敢迈出那一步,只隐在暗处保护她。
&esp;&esp;他面无表情地听着俞方相不断强调他的危险,要她速速避开。
&esp;&esp;其实俞方相说的也有一些道理,若她不是颜崖,只有那个盛岚谛下来的话,他性命说不定真的保不住——全看他的心情。
&esp;&esp;没有颜崖在他身边约束,他就是头随时会咬人的疯犬罢了。
&esp;&esp;终究是惹人厌恶的。
&esp;&esp;她已经抛弃过他一次,再有第二次不是理所当然吗。
&esp;&esp;他已经决定会接受她的一切决定,可为何还是不愿从她脸上移开视线?
&esp;&esp;俞方相一张嘴很是能说。盛岚谛听了几句后对颜崖说:“你刚才也说找一会就离开,陆宗主他们在上面的话,确实会安全些。虽然俞方相不是个好东西,但毕竟他在明,而魔尊在暗。”
&esp;&esp;颜崖轻轻摇了摇头。
&esp;&esp;俞方相到来后她反而不能出去了。否则他们会立刻对这里的拾牧动手。外面几人加起来或许也不是拾牧的对手,但一定会激起他的凶性,使得他失控。
&esp;&esp;盛岚谛疑惑地想要问,但在看到前方忽然出现的玄黑身影时,他惊叫了一声:
&esp;&esp;“啊!”
&esp;&esp;颜崖立刻抬眸,是拾牧。
&esp;&esp;他绷着脸,气场沉郁,金眸幽暗,紧紧地锁定着她。
&esp;&esp;若不是颜崖了解他,他这个样子真的挺能吓唬人。
&esp;&esp;“是魔尊!”盛岚谛就是那个被吓得不轻的人。他既没见过玄魔犬的人型,也未见过魔尊,但第一眼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esp;&esp;他一把抓住颜崖的胳膊,紧张道:“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