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朔太过心急,对少蘅伸手的任务都没仔细以灵识探查,就施法抢了过去。
他手握那枚玉牌,面色不甚好看。
汪朔怎么能不愤怒气恼?他是天丰尊上昔年胞弟所留下的血脉,虽说其弟早已寿终,但血缘却是确实相连的。
可纵如此,在面见天丰时,竟因为少蘅通报求见,他就被劝离了去。
汪朔生得一双丹凤眼,稍眯时便透出些许凌厉。
“少蘅师妹,总耍些小聪明,谈何有所成就,当心登高跌重,摔得鲜血淋漓。”
身着丹青色弟子服的少女仍未回头,只是一个个看着玉牌,口中漫不经心。
“我之行事,自有掌教规劝,师兄莫非……”
少蘅这才扭头看来,语气平淡。
“你算什么东西啊。”
汪朔最在意的不过就是天丰掌教收谁为徒,那她偏要往他这痛处上,狠狠一戳。
两人之话不曾施术掐诀,避开旁人,不少听见的弟子都暗退一步,免得受池鱼之殃。
男子面上的怒色却渐渐收敛,他只答道:“师兄不才,还是要比你高上一个大境的。”
“那汪师兄确实不才,可真是有眼无珠。”
少蘅撤开印玺所压气息,二境法力随之显露,灵息绵长而浑厚。
明眼人一瞧,便可得知,她冲境之黄芽绝不简单。
饶汪朔心中厌少蘅甚深,也不免心中一惊:“上次见她时尚且不及一境圆满,不过过去一年多,就已成就二境,瞧此模样,所成的还是上品黄芽?”
他观其身涌清气,甚至有一个荒唐的念头:“莫非是绝品黄芽?怎么可能,昔年我耗费足足四载打磨,也不过以九百八十四炉晋升二境。”
汪朔深深看了眼前少女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纠缠,似开始全心挑选合适任务。
少蘅更懒得在他身上费心。
她修有【大衍炼神诀】,灵识时刻受到磨砺,并在晋升大境时水涨船高,再度分裂,已化一千零二十四缕,初窥第二重“灵识化兵”。
如今她灵识之强,足可媲美通玄后期,很快就将架上的任务玉牌逐一看过。
确认汪朔不再窥伺,少蘅伸手迅,取下一枚。
“前往归雁山,寻玉圭上人洞府,每拓印十份符箓制法,可奖励一百二十贡献点。”
真一元宗这等大宗,丹符阵器的需求自然可称作海量,不可能全数都依靠和其他专精此道的宗派交易。
因此会有相关长老,传授给自己的记名弟子们一些粗浅技艺,用于炼制普通弟子每年年俸所需的丹药和符箓等。
一品二品,均包含在列。
但若是更精深的,却是只会教授给真传弟子。
而这拓印符箓制法的任务,待宗门收下,即可供相关弟子观阅,以增其技。
“如此看来,这种藏技不传的局面,宗门其实也在努力改善。”
少蘅已是天工真传,再拜其他人为师,寻求技艺之法,实在于理不合。
但此刻久不冒头的敖川,突然传音。
“如果说你们天工法脉的天工术,需要修习各项技艺,那本龙就奇了怪了,之前怎么也有十几位传人,他们什么都没学,难道就没传下点什么?”
“一道法脉就只给你留下一部功法,光杆得也太凄凉了吧?”
一人留下一点,到了少蘅这第十九代真传,也该积攒不少了吧。
敖川可是深受此等裨益的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