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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帐暖,沈如烟承受着裴长清的暴戾,只觉自己如一沈扁舟,随时要被浪潮淹没。
她咬紧牙关,抬眼看向身后男人,控制不住唤着他的名字:“长清……长清”
就在这时,她却从裴长清口中听见了另一个名字:“丁敏……”
沈如烟顿时呼吸一窒,如被人从天上拉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云雨骤歇,裴长清穿上衣服,看也未看沈如烟一眼便径直离开。
他向来不会同她在在一间房过夜。
沈如烟无力的躺在床上,突然,一阵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爆发。
一线鲜血从她嘴边溢出。
沈如烟披上裴长清落下的黑色外袍,踉跄着下床,走到窗边。
矮桌上,总是放着一壶清酒,两盏酒盅。
烈酒入喉,将血腥味压了下去,痛入肺腑,沈如烟心里却觉好受了许多。
她看向空无一人的对面,续上杯中酒,素手轻抬:“裴长清,等走完这最后一程,你就自由了。”
第二日,皇帝沈明稷忽然召两人入宫。
沈如烟行礼后,皇帝立即叫人看座。
他笑容温和看着沈如烟,温声询问:“皇姐近来可好?”
沈如烟微微笑道:“本宫能有什么不好。”
沈明稷却幽深目光看向裴长清:“可朕听闻,驸马最近往丁府跑的很勤快,可有此事?”
裴长清脸色倏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