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
是啊……她不是一直知道,若不是她,如今那两人应该琴瑟和鸣。
沈如烟垂眸不想再看,脚步有些凌乱的转身离开。
她没看见,裴长清在她走后便转身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即对丁敏道:“请师妹替我将丹桂转交给老师,我今日还有要事,还需先行一步。”
……
沈如烟回到府上便开了酒,菊花酒清冽,正应景。
不过她就没想的是,裴长清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看着沈如烟眼前的酒杯,裴长清淡淡开口:“公主何时有了偷听的习惯?”
沈如烟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只说:“你何苦发下那样的重誓?”
裴长清一脸漠然。
“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而臣,至死都不会爱上公主。”
沈如烟心口似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半响,她才说:“如此便好。”
这样日后她死了,裴长清也不会伤心。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裴长清陡然眸光一厉,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压下情绪,说起了另一件事:“敢问公主,圣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战事?”
裴长清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他对北疆的恨意比谁都深。
沈如烟顿住,下一刻,却见向来矜傲的裴长清竟直直跪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北疆屡犯边境,臣斗胆,请公主准我上战场,扬我国威!”
沈如烟眼前浮起三年前裴长清从战场被送回都城,毒发濒死,裴老将军痛心哀求她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