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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丁敏被带离后，裴长清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沈如烟衣袖下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声音却淡：“裴家男儿铮铮铁骨，你为了一个丁敏，要跪到几时？”
裴长清目光定定，一字一顿：“臣与公主成婚，对她已是辜负，只求公主往后不要再为难她。”
瞬间，沈如烟十指指甲刺入掌心，却抵不过心口骤然涌上的揪痛。
裴长清，你只说辜负了她，可曾想过当日灵堂之中，对我许下的诺言？
她走到裴长清身前，俯视着他，冷冷道：“起来。”
裴长清身形未动半分。
沈如烟喉间一股腥甜涌上，被她狠狠压下。
“如你所愿。”
她闭了闭眼，语气掩不住的失望：“今日之事……本宫会当没发生过。”
说罢，沈如烟起身，快步掠过裴长清身边，未再看他一眼。
那一瞬律周，裴长清竟有些恍惚。
沈如烟强撑着往外走去，但还未走多远，就猛地吐出一口血。
“公主！”侍女大惊失色。
沈如烟抬手制止了她，拿出手帕拭去唇角血迹。
她有些怔然地看着手上染血的绣帕，就在这时，一阵寒风袭来，将那绣帕卷到一旁草从中。
沈如烟蓦然回过神。
她回首看向裴长清，声音有些缥缈：“裴长清，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丝毫难过？”
她很少直呼裴长清的名字，是以裴长清愣了一瞬。
反应过来之后，他一板一眼的答：“公主若亡，天下之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