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周,书房内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可云容还是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
她敏锐地感觉到房间内的两堵墙之间的距离和她刚刚在外面看到的不一致。
云容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那张宽大的书桌,书桌上笔、墨、纸、砚俱全,并无任何异样。
可就是那块砚台摆放的位置引起云容的注意,“哥哥平日里都是在这里批阅公文的吗?”
孙义一怔,点头,“是的,公子每日在这书房待的时间最长。”
“哦……是吗?”云容半信半疑地走到书桌前,把放在右边的砚台拿起,放到左边。
言谨行是左撇子,这砚台却放在右边。
云容心里已有几分猜想,她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
双手慢慢抚着檀木的椅子把手,停住,再用力一扭。
一扇挂着满是书画的暗门便陡然出现在云容背后。
在其他人的惊愕中,云容淡定地点燃一盏灯烛走进去。
待熟悉暗室中的光线后,她也看清里面放了什么。
十几箱的金银珠宝和上好玉石,最显眼的还是那最中间的夜明珠,在暗室中闪着幽光。
云容见找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出了暗室把门关上。
她暗自无奈地叹了声息,捂着因为几日来没有睡好而发胀的头。
这言谨行到底在搞什么鬼?
远处传来打更声,眼看已是三更时分。
云容转过头面对杨玉娘和孙义二人,“杨姐姐,今晚都先休息吧……其他事明天说。”
“好,赶了几天路,也都累了!”
杨玉娘带着云容来到她的房间,房间内早已布置妥当。
云容累得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窗外传来的细微响声让云容心生警觉,她没有睁开眼,而是继续装睡。
在等那人蹑手蹑脚地从窗外进入房间,并轻摇了下云容,见云容毫无反应。
那人才弯下腰来将云容的双手反绑着,嘴里还小声念着,“睡得还真沉……”
恍惚间她手腕传来一阵紧实感,再接着,她被人扛在肩头。
好玩吗?
云容的头上被套上一个粗布袋子。
她看不清被人带到哪儿,只觉得那人上蹿下跳,在左拐右拐。
终于,那人停了下来。
“咯吱!”一声,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随后,云容被人一把扔在地上,手臂碰撞地面传来的痛感让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头上的布袋子被人拿开,云容自己身处在一个杂乱破败的柴房内,在她的眼前,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脸上一条触目惊心的刀疤,从额头处直直划过半张脸,在半明半暗的油灯下显得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