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鸡皮疙瘩瞬间立起。
她干笑道:“陛下,民女多谢陛下相救,只是民女住在宫内,实在是于礼不合。”
凌九胤低下头看着她,“你不用担心,母后那朕自会办法,至于你那义兄,明日朕会亲自同他说明,朕要纳你为妃!”
在他眼中,只要把云容带回宫里,那么就是昭告天下,云容是他心仪之人,其他人就休要妄想了。
云容悄悄地往后移动,离凌九胤保持着距离。
“陛下,我与义兄数年未见,白日里在寒疏园也未来得及说话,能否让民女与他先见上一见?”
如今自己前有秦柔和凌九胤,后有言谨行,前后夹击,云容只能先行缓兵之计。
“那是自然,明日朕就召言相入宫,你先在此好好养伤。”
“多谢陛下……”
凌九胤本想坐下和云容闲谈一番,可被安乐宫的内侍给唤走了,说太后身体有些不适。
云容一夜未合眼,看着那烛光想了一晚上。
翌日一早,待她洗漱完,殿外响起李孝德的声音。
“言丞相请随咱家来……”
随着殿门打开,言谨行应声而入。
李孝德手中拿着一个食盒,朝云容弯腰道:“云姑娘,陛下昨日特意交待咱家亲自给您送来您喜欢的梅花糕。”
“多谢李公公。”云容看到李孝德不动声色地在食盒上轻轻点了两下。
“那咱家先告退,不打扰您和言相了。”
待李孝德走后,言谨行看着云容的愁容,谑笑道:
“我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该提前祝贺你喜入宫门?”
云容不理会他的戏谑,她向言谨行伸出手,“解药呢?”
言谨行靠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目光扫过她的右肩,眸光幽深。
“云容,你可知你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
云容轻蹙眉头,不知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软,念旧情……别人对你一丝好,你就记得很久,以他的武功,是不可能伤了你,是你心软了。”
言谨行口中的“他”指的是阿野。
“他为何会在通天卫?是不是你故意让他来对付我的?”
言谨行却失声笑了出来,“云容,你记得当年他的救命之恩,可他其实早就不记得你了。”
言谨行是从杨玉娘口中得知那小子曾救过云容的命,不然,又怎么可能在那小子快要被人打死之时救了他。
云容被他说中心事,沉默不语。
阿野这一掌,也彻底还了他当年救她之恩,此后,她也不会再心软。
见云容不说话,言谨行将一个瓷瓶递到她手里,“这是解药,记得服下后三日不能运功,不然会被毒性反噬。”
云容接过瓷瓶,心里有些忐忑,“哥哥,我们做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