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走呜呜……”
孟予:?
唉,哨兵的心思真难猜。
孟予让他坐下,尽力安抚:“别哭了,食堂有芋泥沙冰,你现在去还赶得上。”
“呜呜呜……”
孟予使出美食诱惑、笑话逗人等数个手段,均已失败告终。
最后忍无可忍,双手紧紧按在他脸上,将五官挤成一团,一字一句道:
“我、叫、你、别、哭、了。”
哨兵顿时收声,含泪仰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孟予挑眉。
你小子,原来吃这套。
白狼
娄顷顺着定位找到孟予时,她正坐在花园休息椅上,伞柄随意靠着肩膀,姿态懒散。
配合她身后开得正艳的鲜花,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人休息图,可惜她腿上趴着一名煞风景的男人。
男人盘坐在地,侧脸压在孟予膝盖上,还穿着作战服,显然是个不要脸的哨兵。
简直碍眼。
娄顷皱眉上前,揪着这人后衣领,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这位同学,请你自重。”
孟予伸手欲拦,但慢了一步。
一离开孟予,娃娃脸哨兵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对不起,我忍不住呜呜。”
孟予苦笑。
笑完发现自己忘了扶额。
——那是小姐妹教她的,一种表示无奈的经典动作。
“别哭了,刚才给你的是我最后一张纸巾。我怀疑你是被负面病毒感染了,赶紧去疏导室排个号吧。”
看得出哨兵正竭力控制眼泪,可惜无果,抽抽搭搭道:“今天迎新,疏导室休息呜呜……”
“那你有没有相熟的向导,去求人家给你开个小灶?”
“没有呜呜,我还没组过队呜呜。”
孟予:……
他哭得可怜,苦于娄顷挡在眼前,不敢靠近,眼神却始终黏在孟予身上,手里还捏着孟予从自己裙子上拽下来,用来哄他的毛茸小球。
像一只雨夜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敢开口挽留,又没法狠心转头,无措又落寞。
孟予自心底生出一股名为“怜爱”的心绪,犹豫着向他招手。
只是在哨兵受宠若惊地将脸放进她手心里时,她又忽然想起小姐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心疼哨兵,倒霉一辈子。
孟予思绪回笼,当机立断地抽回手,甚至在娄顷衣服上擦了擦水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