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顷哥顷哥顷哥!你等会再说!先听我说,我们——”
孟予眼瞳透亮,心想终于有人能听她说在蛇窟的遭遇,忍不住单脚在娄顷怀里蹦了两下,只是耳边的喧哗声提醒她,自己眼下还在学院门口。
她强忍倾诉欲,将话憋回去,催促道:“顷哥,咱们快回去,回一区,不想住宿舍。”
娄顷脱下外套裹住她,又将捂在怀里的热水杯塞到她手里,揽着人就要转身。
“等等,向导小姐!”
“砰”地一声,路一川甩上车门,大步追过来,将整理好的行李包递给娄顷,眼神却始终黏在孟予身上,兴致勃勃地问她:
“明天你有空没?我带你去玩云霄飞车?”
他单手撑在骑车引擎盖上,微微弯腰,不知何时换了颗新眉钉,头发也抓得松散,满是尘土也掩盖不住的招摇。
生死场里趟过一程,孟予与队友们的关系拉近不少,倒也愿意和他们出去玩,只是谁家好人刚回来就去玩刺激项目啊!
“明天不行,明天我要睡觉。”
丝毫看不出疲倦的哨兵表示震惊:“还睡?你都睡一路了。”
“我乐意睡,我后天也睡,大后天也睡。”没有什么事比睡觉更重要。
孟予一扭头,拖着娄顷就走。
身后路一川还在喊:“那等你不困了再找我!”
“到时候再说。”
从学院到一区的路程不算长,抵家之后,孟予快速完成包含洗澡吃饭上药在内的一系列琐事,迫不及待地拉着娄顷念叨:
“王蛇的尾巴有这——么长,比我的床还长,感觉能一尾巴抡死我。”
“他们吃人是真吃啊,还是生吃,剁下两根手指当薯条那种吃法,吓死人了。”
“本来还要给我介绍男蛇,幸好我逃走了。”
娄顷手上不停,一会帮她抹发油,一会又去切水果,只是听她这么描述,半是揪心半是后怕,眉头始终没松过,眼神一刻不移地凝在她身上,水果切的歪歪扭扭。
“那膝盖的伤是什么时候弄的?”
孟予话头一滞,没好意思告诉他是因为自己不会走路才磕伤,只模糊说是逃跑时摔了一跤,之后赶紧转移话题:
“我还算好,凌文伤得才重呢,天天靠我扶着,我的手都酸了。”
娄顷又去帮她揉手腕,找准几个穴位按压,既心酸又心疼地夸她:
“嗯,小姐最厉害。”
她说不想吃肉,娄顷就变着法儿的做素菜、熬补汤,去街上买她爱吃的零食水果,顿顿不重样,连精神体也拿给她当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