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出现一瞬虎躯后,从黑色平驳领西装,到条纹马甲,再到暗红色的衬衣,这些精致讲究的饰品在霎时间失去作用,破破烂烂地挂在主人身上,同时也将他胸前的秘密全然袒露在孟予面前。
引得暗搓搓翻过桌子的向导停下脚步,在逃跑和救人之间,选择将视线黏在人家胸上。
实在是不得不看,毕竟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有分泌……乳汁的能力。
季献的喘息声明显,于是那乳白色的液体也随着他的胸口起伏,一股股往外冒。顺着肌肉的弧度一路往下,粘在腹肌上将落不落。他一躬身,新流出的液体便直接落在裤子上,印出湿润的痕迹。
孟予呆呆地想,她好像知道,初见时这人胸口的潮湿是哪来的了,所以那股牛奶味也是他自己散发出来的?
她一边胡思乱想,眼神还直勾勾地盯着那里,神情在震惊和好奇里来回切换,最后转为纯粹的欣赏。
好涩哦。
等等,不对,她是不是应该先救他?
在孟予愣神的功夫里,季献已经完成了自救,一针向导素扎进脖子里,将破体而出的利爪毛发缓慢压了回去。
空气中的暴乱因子也被平息。
所以疏导是有用的?
没帮上的忙的孟予默默从桌子上爬下来,绕过满地狼藉挪到季献身边:
“你还好吗?”
她单手背后,凝出一大朵蔷薇,丝丝从其中游过,在每片花瓣上留下两个牙印。
季献正闭眼靠在椅子上,忍受筋骨间被撑开的胀痛。思绪混乱间,意识到向导素对他的作用越来越小,仅够他勉强找回人类的理智,必须早做准备。
正想着,脸上被什么轻飘飘的东西盖住了,独属于净化型向导的安抚气息直往人鼻子里钻。
他缓过力气,抬手去摸。
原来是一朵花。
孟予还没走?
男人深吸两口气,提力起身,在地上摸索找到自己的眼镜,也没管裂开的镜片,稳稳戴好。
眼前的向导终于清晰,她很好,一尘不染,神情平和,看上去并未受到惊吓,就是视线高度有些奇怪,怎么像是落在他心口?
“谢谢你的花,很有用。”
“啊?哦,不用谢。”见他恢复正常,孟予尴尬移开自己黏在人家胸上的目光,开口转移话题:
“你怎么不瘸了?”
这话说得不好听,好在季献并不是心思敏感的人,如实告诉她:
“我的腿没有受伤,使不上力是心理作用。包括这个——”他掀开悬在胸前的破碎布料,让她看已经干涸的液体,“都是心理创伤引发的情毒。这些症状我无法控制,它们会随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