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陵:“我陪你。”
孟予一瞬间失去全部表情,呆呆地挤出一个:“啊?”
什么意思?
是像小时候——顷哥用被子将她裹起来,然后一边拍她一边唱歌那种“陪”吗?
她已经二十岁了,好像不需要?
温陵不语,半哄半骗地将孟予带到床上,确认她没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后,直接吻了上去。
没时间徐徐图之了,管她是哪种怜爱,先爱上再说。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攒足了勇气,也设想过各种可能性,觉得自己强得可怕。即便孟予现在扇他一耳光,他也能接受。
孟予的唇和他想象中差别不大,毕竟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体部位,他自己也有,没什么特别的,但一挨上去,心绪可就与刚才截然不同了。
他好像不能接受此刻孟予叫他滚出去。
幸好她没有。
温陵闭眼在心上人的唇上贴了一会,随后稍稍让出呼吸的距离。他想的很美好,自己后退一点点,等孟予追上来,或者按住他后颈,逼他向前,两人又可以继续。
没想到孟予压根不按常理出牌,唇一分开,她就以为是结束了,砸吧砸吧嘴,还在说:
“你跟百珍坊的鲜花饼一样,闻着香,吃起来没什么味道。”
她早已习惯了男人们会有突发奇想的行动,只要人是她能接受的,时机如何并不是特别重要。早年她还撞见过表姐和哨兵在花园里接吻,想来这些都是男人的基本操作。
她自以为十分大方宽容,殊不知被打上“没味道”的温陵听得心碎,只好自己追上去重新堵住她的嘴。
他活了这么多年,当然见过无数次别人的亲吻,以为自己知识摄入早已足够,没想到实践起来仍显青涩,口口声声说要教孟予一些东西,实际舌尖挤进去后,只会在她唇内滑动,更多的是将鼻骨往她脸上蹭,力求离得更近。
孟予一呼一吸间,都是对面这人身上的花香,且有愈来愈浓郁的迹象,原本这也没什么,除了勾得她有点饿之外。但这人一直往她身上贴,将她挤到了床头柜上还不罢休。
“等一下!”
孟予立即叫停,虎口卡着他下巴,将人推开了些:“能不能好好亲,再挤我们俩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温陵亲了半天,不仅没占据主导权,反倒将自己弄得晕晕乎乎,讨好地在孟予唇边贴了贴。只是一开口,仍旧忍不住变回平日的说话风格:
“你离我太远了,你对那些哨兵都不会这样。”
搂着他脖子的孟予:?
这样还叫“远”,是不是得把她剖成两半,把他塞进去才算“近”?她干脆放出尾巴,牢牢卷在对方身上:
“现在呢?够近了吗?”
够了。
温陵顿时安分下来,所有的急躁和空虚都被安抚住了,手臂从孟予腰后环过来,紧紧搂着她。
原来用不着什么更亲密的接触,被孟予抱着就抵过万千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