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没有带钱包的习惯,一个包没带而引起差点沦落到要去洗盘子还债的惨案。
“不去老师那边好吗?”她看了一眼时间,午休时间已经过了。
“三代在村子里散步,叫替补上了。”
“好。”
升官之后本来就是多文书工作,自由度高,平时发发任务多的时间愁报告规范,护卫之类的小任务也不用他正经跟,像卡卡西这样的班长连每天最无趣的任务都不错过的存在,放在暗部才是不可思议。
这钱他赚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村民的血汗钱最终落到卷王的口袋里,一点也不辜负。
卡卡西领着她去买东西,钱包有了,可是回家转了几圈,浑身家当连钥匙都不知道去哪了。
……
包不见了,后知后觉,是那天忘在止水的宅邸了。
卡卡西看她愣在回忆中就张口手臂把她拉进怀里,试图把自己一贯逃避的作风传染给她。
“大不了就不要了,钥匙再配一把就好了。”钥匙没了可以配新的,丢的那点钱和她的开心比起来完全就没的比。
拍拍她的羊毛脑袋,她忍着哭的嗓音听着是真可怜,“包里还有别的东西,没事的,我会控制好的。”卡卡西倒是觉得自己脆弱了不少,学不来她的那股子不知从何处来的坚强劲。
叹气:“那我陪你去。”
“我想自己去。”
她说着说着就掉眼泪,还好,哭出口总比强忍着哭不出来好。
但卡卡西心情还是很复杂,比以前她谈恋爱都要烦,拿过热毛巾给她擦脸,看着她无光的眼睛,想要挣扎一下过于拧巴的心思。
可根本拗不过她:“好。”
盛放
樱花树只剩下绿叶子了。
有栖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脚步顿了顿,才慢腾腾走进屋里,手停在腰间的金羽上,依旧是温热的。
往里面走,院子风景依旧,花还未败,但院子里少了很多生活的感觉,爬架上空空如也。
乌鸦们的通灵血印易主,集体消失在止水的宅邸,有栖脱了鞋子,走进屋子,房间有些乱,被人拆迁似的翻箱倒柜过了。
她弯腰整理,心里说不清是平静还是烦躁,只觉得不舒服。
警务部队的调查在她还昏迷时就停了,连葬礼都没有,南贺的水流那天很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下功夫去找,到也算是好运。
缓了缓呼吸,抽出字帖和笔,咬了咬牙以血做墨,感知神经不肯松下。
大概是不满的,无论是对谁。
装模作样还不如不查,把人家屋子都搞乱了,有栖也没想到自己对他们的意见会变得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