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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之間的離別,往往可能就是拍拍肩膀的一句話而已。

成功這個詞語,應該怎麼樣來定義。至少從小到大,薛易陽都沒有仔細想過。

以前玩著ps2的時候幻想著以後家裡能擺下一臺xbox能隨時玩實況就已經是心滿意足,中學時覺得能升到高中就是運氣超群。高中時覺得能考入一所二本大學就是光輝前途。上了大學開始認為一個月能拿到一千五左右的工資每月能抽幾包珍品白沙這就是舒坦和幸福。

再往後的規劃幾乎很少,總不可能追求更虛無縹緲的東西,他遠在夏海的父母說過,兩種路線,大學畢業他要是回夏海,託關係也能找個公務員或者企事業單位工作,家裡這幾十年的積蓄也能在小城市買一套房子,隨後他再娶個老婆,安安穩穩過曰子。

另外就是大學畢業他若是在外面闖,留在長沙還是工作姓質決定的位置,家裡的錢再加上自己工作積累一些,也能付個首付。

不去想一夜暴富這種神話,改革開放三十年該暴富的人現在都成了富二三代的老爹,鐵金字塔的結構,拍死他自己都難以撼動。也不去想諾丁山的美夢,開奧迪寶馬賓士瑪莎拉蒂的女孩興許也能溫順可人知書達理,但人家的生命光芒耀眼不太能會為你停留。再者明知道即便發生這種事也不符合近乎嚴苛現實的定律,弱小的他恐怕都無法對抗周圍環境會把他擠死榨乾的壓力,也不好意思去禍害人家不是。

追求腳踏實地的路徑,總比不切實際的去捕捉幻影要好得多。

薛易陽以為他們這一代人就是這樣,包括劉睿,包括蘇燦,他們永遠都只是要為自己的生活去勤奮奔波,為一套房子養個老婆孩子努力奮鬥的一輩人。沒有先天富有的家庭,和人家年紀輕輕就身價百萬千萬不同,他們的第一桶金可能要用十幾二十年奮鬥的青春去換取。

人生永遠都行走在路上,可能奔波至死。

這是一個命運的怪圈,像是恆星引力作用於它周圍的行星,構成一個熵值相對穩定的恆星系系統,不是人力可以輕易撼動。

薛易陽這輩子崇拜過很多人,歷史的或者近現代的,也羨慕過一些人,娛樂財經雜誌上記錄的被社會聚焦的成功者,金融教材列舉一些動輒在經濟金融領域併購收購反收購激盪風雲留下歷史,夢想迸發的人們。

偶爾也會因為一些人物的傳記而激動,但這種激動就像是毒癮一樣,如同自己設想明天會中五千萬生活會是什麼樣子,也設想自己成為那樣的人過後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思考是腦袋決定命運,還是屁股決定腦袋的問題?

但最後想完這些還是迴歸明天太陽照常升起,早上依舊是火腿腸泡麵的現實。

於是還是隻能跳下上鋪去有無數條翻出木刺傷痕的彰顯其斑駁的桌子上拿焉仄仄的半包軟白沙抽。在他面前的依舊是英語四級,計算機二級,專業課論題。偶爾也會想自己的未來,想得徹夜難眠。

而在之前,他看到高中時就曾在電視裡看到的青澀主播剛剛用帶吳儂調的軟語在茶座說話,她的身體活潑而帶著誘人氣息,如此真實。還有他隱約認識的人,他認識他們是在那些發行到全國各大書報亭的報刊之上,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在做什麼行業,或者是哪本雜誌上接受的採訪,但是他知道,他們就在那裡,就如同他們剛才就在自己旁邊,說得是他幾乎插不進口的話題一樣。

所以他覺得和蘇燦之間,隔著一道很深的鴻溝,他們都回不到最初了。

曾一起追風的少年,都被捲進這個大時代的風暴之中了。

薛易陽在上海呆了三天時間,臨走的那天蘇燦去送,他在候機廳,對這三天來所見所聞百感交集的道,“你就不送了吧,還那麼忙的,總讓唐嫵在公司,人家一女孩子,你不去公司也不好”

“沒關係她能處理,大事情還是其他人在做”蘇燦笑了笑。

薛易陽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揹著包準備走,說,“行了,我進去了。”

蘇燦從休息座站起來,送他到檢票口,薛易陽終於道,“以前我以為,我們是一起的”

蘇燦站定,道,“現在也一樣,以後也會一起。”

“不一樣了。”薛易陽搖搖頭,他揹著行囊,光線透過候機大廳頭頂玻璃,打在他肩膀上,背上,“最近我常常想起以前。在夏海,市一中已經算很牛比了吧,但夏海市始終有那麼多人,每年升考的都不計其數,能進入市一中的,已經是極少數的人,而像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還是得去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高考,那時看著很多沒考上沮喪甚至抱頭痛哭的人,我覺得自己很幸運。現在上了大學,這就是個圍城,很多人覺得一個二本學校的大學生已經很了不起,但是要誰知道我讀了個大學出來,以後能找到一個一千二百塊錢月薪的工作就很滿足,不知道這是不是說起都很有些悲哀的事情。”

“以前市一中有很多人家境都很好你記不記得,以前有人惹到我們頭上,你要代替我出頭,我讓你別去,我說我們惹不起”

薛易陽來到吸菸區,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遞給蘇燦,自己點燃,像是希望以此拖延一些去往檢票口的時間,吐出一口煙氣道,“其實不是我孬種,而是我明白,有些差距我們彌補不了。這是現在這個艹蛋的社會很多必然的結果。去年暑假我去雲南旅遊了一趟,沿怒江貢山,騰衝施甸耿馬一條線過來,揹著包照了很多照片,山區裡的希望小學,圍著一起吃泡麵的孩子。很多山村裡的孩子連飯都吃不飽,遑論教育的質量。和縣城裡那些藍天白雲課堂怎麼能相提並論。而縣城裡的教育和城市的教育也不一樣,師資力量,教學水平。同理,普通城市和省城直轄市的教育資源也不一樣。富有的人比起普通人來說可以輕鬆讓子女接觸鋼琴,外語,經濟,金融,旅遊,可以去瑞士看雪,去馬爾地夫看魚,聽質量上乘的音樂會他們能接受高階的教育,能有與眾不同的眼界和氣魄。他們沒有負擔,受到最好激勵,所以往往成績會很好,好到我們無法想象。我見過我們學校裡一個家裡是長沙名企業家,自己開跑車,但是專業課學分高得離譜的牛人甚至明年他可能就會出國去國際名校交流留學,身邊環繞美女如雲。”

說著薛易陽被嗆了一口,又對蘇燦道,“我說這個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意思,在你們南大里面,這樣的人應該遍地都是才對”

“同樣的,大學畢業之後,我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工作掙錢,要買房買車,養家餬口。所以我們難免不會妥協,難免不會向這個鋒銳如刀的世界低頭。但是那些高位者不一樣,他們不用在乎‘錢’這種生存的基礎,他們從來不會愁錢的來源。以至於他們可以不用為了錢去工作,做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事業,說不定還擁有大量的資源,所以往往成功一蹴而就。”

“但是對我們來說,他們那些輕而易舉就能跨過的平臺,我們有可能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攀登,去碰得頭破血流的爭取這就是差距。一個每年都會隨著春運這場全人類最大遷徙運動回去家鄉的農民工,興許幾代人的努力都沒辦法走入他旁邊一輛豪華轎車裡麵人的世界。這就是差距。”

“這恰恰也是從前的我和你我們的命運軌跡無法和他們相比的原因。”

蘇燦沉吟了半晌,努力紓解心頭的攪動,咧了咧嘴,“你的想法很灰暗。”

“是現實很灰暗,”薛易陽回應似得一笑,道,“但是,蘇燦,你第一次從三中考上一中的時候。你爸工作調動你全家搬遷到蓉城的時候,再像是你現在到了南大,但實際上卻創立了臉譜中文的時候,你已經在用你自己的方式,和這個世界對抗,和被引力怪圈束縛的命運對抗。你是在用怎樣的心境在朝前攀登?你讓很多把普通階層老百姓當人畜,機器人,或者十幾億鉅額國家財產,說好聽點‘勞動力資源’來看待的那些人,都遠遠踩在腳下面,只能望著你一騎絕塵的背影,甚至連我想起來,也都忍不住會驕傲和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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