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定住的二人,这房间里血腥味扑鼻,床上的人更是湿漉漉一身,血水将被褥也印出一道人型来。
殷问酒面如死灰,看得令人揪心不已。
周献握住她那只未被系住的手,松松垮垮的无力,明显脱臼。
他声音干涩:“究竟怎么了?”
蓝空桑急着先让人醒,便道:“花蝴蝶,苏越与崔林之说是说要帮殷问酒分出自己的魄来,便成了如此这般,你可能告知他二人,风停了。”
梁崔日瞬间明白过来,他拿黄纸画符,开始招魂。
众人刚歇下去的一口气,瞬间又提了上来。
蓝空桑在一旁言简道:“崔林之养的魄,是况佑年的,也是殷问酒的。况佑年在活着时,生生散了问酒的三魂七魄,与自己的相融,想借她重生。
可以说,她的出生,便是况佑年用以重生的工具。她大概早有察觉,便是想靠自己将况佑年的残魄清散……”
“噗——”
一连三人,血喷成雾,将蓝空桑的话停在此处。
崔林之与苏越撑着床沿滑跪下去。
蓝空桑忙道:“风已停,她可还齐全?”
定论
苏越猛地转头,“楼还明!楼还明!”
楼还明人还昏迷着,被楼知也敲击痛穴也只是皱眉,不见清醒。
苏越急道:“他这是怎地了?”
周献:“只是晕了,要如何?”
听是晕了,苏越松下一口气,让开位置道:“把人放在床上。”
殷问酒躺在中间靠外,她浑身的伤加符,自不可能动她,于是楼知也只得勉强将楼还明挨着床沿放下,一条胳膊还得架在他自己身上。
苏越便直接握住他这只手,左右寻一眼,从蓝空桑手中夺下她刀,直接划了过去。
她单手在楼还明身上丈量般,指法诡秘的自他额前一路往淌血的指尖划下。
那破口处被按在殷问酒血肉模糊的手腕间,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到床上。
下一瞬,又被牵引成一道极细的血线,往她腕间刀口钻了进去。
崔林之则双指点在楼还明额前,嘴里念念有词起来。
念得是驱怨避邪的经,楼还明方才被咒怨伤得最深,如此能帮他快些转好,这个梁崔日听得明白。
但师傅在做什么,他看不明白。
“师傅……”
梁崔日喊完这一声后,苏越便道:“你帮着你爹一起,让他稍轻松些。”
二人此刻有多伤,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梁崔日也不纠结这一声爹了,低声与崔林之一同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