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捏紧她的手肘,轻声道:“况佑年,是阴生子对吧,你以黑莲花蛊毒来育阴生子,也要借助于他?此事,必成吗?”
程十鸢骨子里终究还是信苏越,苏越为她破正心,带着崔崔奔波这些年。
她犹豫且坚信道:“必成!其实已经怀过一个,但还是我的蛊育的一般,没能保住。
阿越,你信我,阴生子出,必能让崔林之死。”
崔林之所说的,包括她所猜测的况佑年为阴生子,皆从程十鸢这里得到了肯定。
苏越一时无言。
这样的密谋,事关三人。
太子为谋位;况家必然为继续繁荣,稳固百年千年;而苏越为杀崔林之。
各有各的目的。
但这消息似乎也论证了,这命,当真不是崔林之所借。
若是他借,他必然不在意再杀一遍已成活死人的程十鸢。
他也压根不需要跑去钱塘告诉她这些消息。
他在查到程十鸢还‘活着’时,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她,因为她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苏越安抚她道:“好,但我查到应天府,是因为发现况家有修邪术的余孽,从而查出你育阴生子这事来。
你接触况家,可有发现况府有此类的人?”
程十鸢抹了泪,冷静下来道:“没有,或者说我并不清楚,因为我也是为着不被人察,行事便利,才借以太子之手。”
程十鸢的聪明心机是有的。
她选太子一同为之,除了方才说的这些缘由外,还因为若是事成,阴生子与新帝,她有两重保障让崔林之死无葬身之地。
苏越又道:“那你为何要亲自来应天府,岂不是也有危险?”
程十鸢不疑有他,回道:“种下一颗种子,总也想要时常看看它长势可好。”
苏越点头:“崔崔还在钱塘,应天府有邪修之人,且术法不低,你还是先离开的好。”
程十鸢点头,“好,我从上京走,先去看看鸢鸢和问酒,再到钱塘。”
苏越:“好,注意安全……”
她顿一下继续道:“若是不好,一定要告诉我,我想办法。”
程十鸢笑道:“好着呢,安心。”
苏越:“这女子……是最后一人?”
程十鸢坚定点头:“是!”
苏越:“那你在这房间休息会,我唤小二寻马车来,马车到后你便走。”
程十鸢拥抱她一下,“知道啦,酒都没能喝上一顿,你先忙去吧。”
……
出了房门。
崔林之满眼的为什么要问。
苏越比了个手势,让他闭嘴。
等他们进了临街的另一间房,崔林之才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解释不是我所借啊?还借崔日性命,我疯啦!为什么不解释啊师姐?”
苏越被吵得心难得静,她冷眼一横:“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