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接话,“就是这性子啊……也怪我,她长到十岁都没接触多少人。”
殷大娘笑道:“还早还早,才十岁呢,还没定性,等见着央央啊,被她闹上一闹都有问酒头疼的了。”
苏越不知道在想什么,没答话。
殷大娘又道:“准备什么时候出发上京呢?只是路过,还是?”
苏越也看向那门口的身影一眼,轻叹出一口气道:“明日便走了。”
……
马车上。
殷问酒问苏越:“她为什么要走?谁带她走的?”
苏越:“她姨带走的,上京不比这村子里有乐趣的多啊。”
殷问酒:“那大娘怎么不走,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无趣?”
苏越哼她一声:“瞎操心。”
从这村子到上京,不到半日。
在云梦泽待久了,再见这般繁华景象,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还是颇具诱惑的。
殷问酒左右看看,面上虽还是淡淡的的,但眼珠翻转的速度瞒不了人。
“我们去找苏央吗?”殷问酒问。
苏越反问:“你想找她吗?她都没给你写信。”
殷问酒憋了憋,不知是外头的热闹过甚而将她的沉闷也瓦解了几分还是如何。
她终于开口问道:“为什么她能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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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再次哈哈大笑,边笑边道:“倔驴啊倔驴,我还以为你这个问题得憋到黄土埋身呢!哈哈哈哈哈……”
殷问酒:“……你也真的够闲。”
等着她问都能等六七年。
苏越又笑道:“你不会是因为她姓苏才不喜欢她的吧?”
殷问酒:“不是。”
苏越想起初见她那年得知的故事,便也懂了,她只是对人设防罢了。
但离开那年,她还是回头去抱了苏央。
该也算喜欢的吧。
苏越懒洋洋道:“起名字时你不在屋内。我姓苏,她姨名字带鸢,所以随便起了个苏鸢,央央是大娘的口音。”
她难得解释的详细。
殷问酒的语气明显松快了些:“那你们还真是够随意的,殷问酒也是随意起的?”
苏越突然扭头看着她,眼神是殷问酒不曾见过的。
她嘴角一勾,笑容发涩道:“并不随意,问酒是我为女儿所准备,殷是我夫君的姓。”
殷问酒一愣,顿时有种自己实在不孝的错觉。
她道:“那……你女儿……他们呢?”
苏越转回了头,语气依旧令殷问酒不安道:“死了,都死了。丫头,我们不是去找央央,是去见我师傅。”
话落时,马车停在一户宅院门前。
殷问酒抬眼望出去,牌匾上写两个字:易宅。
那份不安的感觉终究落地,殷问酒冷声道:“这个见的意思……要怎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