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林之:“是,这也是他现下纠结的一点,上一次是师姐认下行术失败是她插过一脚,所以他目前对问酒的怀疑应该比崔日还要低些。
只要保证师姐不动,崔日不动,问酒不动,让周时衍行术的可能定然会高于我。”
……
午时一刻,苏合院中人还在睡着。
宋念慈正是嗜睡的时候,冬日天冷更加。
楼还明还没醒,蓝空桑出门后,王前便将人抱了出来,继续放在蓝刀客的卧房中。
昨夜这院中血雨腥风一场,楼府旁的地方却压根没有任何感受。
王氏一勺一勺的给楼还明喂药,听王前叙述得手上药都停了下来。
她半晌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连听闻大夫人肖氏丢符导致中邪都没嘲讽一句。
王前担心的喊她:“夫人?”
王氏头低着摇了摇,甩出好几滴泪来,王前也就再不敢多说了。
以往见他们受伤,夫人总是咋呼的厉害。
这次,当真生死一线过来,她安静的反而比咋乎时还要显得心疼不已。
蓝空桑立在房顶至高处,今日飘碎雪,但天气实在太冷,还是将她衣衫上糊了一层白。
房门打开,走出一人来。
蓝空桑飞身落地,急走几步拦在她面前:“这就能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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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问酒裹着狐裘,脸色稍有好转,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看。
她道:“能,现在不是好睡的时候。”
蓝空桑问:“你要去哪?”
殷问酒:“吃饭。”
蓝空桑:“……王夫人炖了参鸡汤和参粥在小厨房,你去前厅等我。”
殷问酒乖乖点头,替还在睡的宋念慈带上房门。
片刻后。
一碗汤、一碗粥、一碗药摆在殷问酒面前。
蓝空桑道:“药是药铺伙计熬给楼还明的,我想你也失血,闻闻看能不能喝?”
自然是能喝的,蓝空桑看着她一连灌下三碗汤汤水水后又问道:“你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
殷问酒笑:“疼、累,算不算感受?”
蓝空桑盯着她不移视线,“你照镜子了吗?看着有些不一样。”
殷问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太注意,怎么不一样了?难不成男相了?!”
蓝空桑:“不是,好看了。”
殷问酒笑出一声,“友人眼里也出西施吗?看来我大难不死,你又多稀罕了我几分。”
蓝空桑说不清楚,便也不讨论这个话题了,“现在要去哪?”
殷问酒:“趁天未黑,能解决一些是一些。”
起身时,牵得伤口发疼,她眉心蹙起,交代蓝空桑道:“若有下次,把我的血收起来,有用,昨日简直浪费了一座金山。”
蓝空桑:“……做不到。”
殷问酒眉峰一挑,“敢忤逆我了?行,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