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之说完,林曼就将电话挂了。
女佣走近,「夫人,裴总今晚有慈善晚会,应该不回来了,您要不要先吃饭?」
听着耳边声音响起,林曼才发现今晚的江序之有多大胆,如果不是因为林曼恰好看杂志,这通电话一定会是被女佣接起的。
只是刚放下杂志,林曼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重新将杂志拿起来,「这是谁送过来的?」
她在这里住了快半个月,都没有人送过这种杂志,但这种杂志却是林曼最喜欢看的,她喜欢用这种东西解闷,没事情做的时候,有这种杂志她都会看。
被林曼这样一问,女佣也疑惑住了,「这…咱们好像没有订过这类的东西。」
林曼没有说话,「我不饿,你们吃吧,下次再有人送杂志过来,让安保把人拦住。」
她擦了擦手,将看过的杂志丢进垃圾桶中。
是的,林曼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上江序之的贼船,只是怕她不同意的话,江序之还会有别的办法,与其这样不如先稳住他。
「先生,您回来了。」
女佣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林曼正在餐桌上用晚餐,裴砚一身冷气走了进来,随手将黑色大衣挂在椅子上,「怎么才吃饭?」
林曼已经夹了一块酸菜鱼,正要送入口中。
「呕!」
她忽然捂着嘴跑到厕所。
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直到漱口后回到餐桌上,才发现裴砚漆黑的眸光一直在注视着她。
桌上的菜除了她夹的那块酸菜鱼其余的纹丝未动。
直到林曼拿起筷子,才发现这抹视线,还一直盯在她身上。
林曼不想被裴砚这样一直注视着,于是解释道:「不是因为你才呕的。」
她也不清楚怎么了,只是看到原本爱吃的菜全都没了胃口,林曼只觉得今晚异常疲惫,连她自己都很疑惑,难不成是跟江序之打电话打的?
「我吃饱了,你慢用。」
林曼起身离开就回楼上躺下。
她没锁门,今天没精力跟裴砚斗智斗勇了,他想做什么都随便吧。
只是让林曼没想到的是,裴砚一晚上都没有过来折腾她,所以林曼顺利的睡了一个好觉。
一觉睡到了中午,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或许最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林曼揉了揉脸。
刚推开门,就见裴砚站在门前,「你醒了。」
「…。嗯。」
她醒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而且…为什么她觉得裴砚今天的语气怪怪的。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我想参加毕业典礼。」
林曼本是发牢骚的一句话。
可裴砚这一次却没有在嘲讽她,反而是沉默,裴砚思考的样子看在林曼眼中浑身发毛。
这狗男人不会又哪里憋着坏呢?
神经…。
「我要下楼吃早餐了。」
林曼开口后,裴砚一直沉默看着她。
把林曼看的发毛,却也没有把路让出来,就在林曼准备再次开口时。
「先生,人到了。」
女佣的声音让林曼更加疑惑,直到女佣身后走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裴砚才低沉开口,「给她看看。」
「姑娘,把手给我。」
老头摸了摸胡子,一副看起来…很资深的样子,林曼却更加发毛,裴砚这是干什么?
给她下毒了?
林曼在裴砚的注视下,狐疑的伸出手,将手搭在老头的手心里,下一刻,老头掌心翻转,将林曼的手压在掌心下,两根手指搭上林曼的脉搏。
裴砚倒了杯水给林曼,林曼诧异的看向他,脱口而出道:「你在我水中投毒了?」
一句话说出,林曼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裴砚面色黑沉了下又转瞬即逝。
快到若不是林曼故意盯着他的表情就一定会错过的程度。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裴砚怎么从昨天晚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