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可江序之的手却揽在她的腰间,林曼动弹不得,只是一双眼瞪着江序之,眸底满是凉意。
江序之扫过她温凉的眼眸,最终将视线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似乎是觉得她的腰太过纤细柔软,他饶有兴致的捏了捏。
这一捏,林曼差点原地跳起来!
她丝毫没有犹豫,扬起手就朝着江序之的脸扇了过去!「流氓!」
掌心在他脸边停下,再也无法靠近半分。
江序之的手握紧着林曼的手腕,温热的呼吸不停的吹着林曼的掌心,林曼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她越用力,江序之的手就握住的越紧。
紧到林曼已经吃痛,觉得血液快要无法循环。
她唇色有些苍白,却还是一声不吭,江序之看着那只纤细的手腕,脆弱到只要他轻轻一捏,她的手腕就会立刻碎掉。
脆弱的连同她的人一样,江序之的心口忽然软了下来。
手也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缓缓松开。
下一秒,「啪!」的一声!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器材室。
林曼甩了甩手,看着江序之脸上的巴掌印,果然是脸皮够厚,她的手都疼了。
江序之的脸色骤然沉下,林曼却先一步跑出他的控制圈,从地上随手捡起一个小哑铃防身。
「江序之,我劝你不要妄动,这里的确是偏僻,但在a大里,有什么地方是能够完全没有人经过的,比起我害怕被裴砚知道,你应该更怕吧?」
「一个去医院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海关有你的入境记录吗?你敢在这里动我,不怕走不出去吗?」
林曼仰起脸,将哑铃藏在身后。
这鬼东西怎么这么重!
江序之伸出手,摸到脸上。
最后又将手掌放下,一双眼睛盯着掌心看。
半晌,他忽然轻笑出声,幽深的眸底晦暗不明,「呵…。。有点意思,原本以为你是个怂包,看不出还有点胆识。」
连他也敢打…。。
真是好的很。
只是下一刻,江序之突然就到了林曼面前,一双手在她脖颈上游离。
他的眸光突然冷了下来,周身也散发着凉意,「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你看到了什么?或者说…你听到了什么?」
江序之的眼神逐渐变的危险。
如果这女人真的知道了什么,那尽管他对她再有兴趣,也不会冒险。
林曼唇角勾起,「你想知道?」
江序之饶有兴致的笑了声,眼神的冷意却并未消减。
他的大掌摩挲在林曼脆弱的脖颈上,低沉道:「如果我想知道,你敢不说吗?」
「为什么不敢?」
不等江序之有反应,林曼已经扬起手,将背后的哑铃朝着窗户砸去。
砰——
巨大的一声响。
玻璃碎了满地。
「什么人!」
巡逻的安保大爷,用灯不停的朝器材室照去。
林曼仰头轻笑,「江先生,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哦。」
她眼中的矫捷,让江序之迟迟没有动作。
半晌,器材室外传来安保的声音。
「好像是器材室的玻璃碎了,又是被哪个瓜娃子拿足球踢碎的吧!一天天真是不让人省心,走,过去看看。」
话落,已经有人开始推器材室的门,「奇怪,这门怎么打不开?」
「去找保卫科拿钥匙!」
江序之没有动作,他的手摸上林曼的脸,常年运动的手上,已经生成了粗糙的茧子,磨的林曼脸一片通红。
偏偏他一副还很享受这种乐趣,明知道林曼不待见他,明知道她的脸是他手上的老茧磨红的。
却偏偏还要凑近她耳边,一遍一遍重复着,「你的脸好红啊。」
「你们不是有句话,女人的脸只有看到心上人的时候才红?」
林曼一言不发,一双眼眸就这样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