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一点意识牵扯着她,告诉她现在必须自救。
手摸索着想要去拿手机。
可包包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什么地方。
仅存的一点意识在此刻更是几乎被消磨殆尽。
眼前一片暗沉,在彻底昏倒之前,她好像听到有人急促地叫着她的名字。
……
姜星杳是被浓烈的消毒水味儿刺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纪云茵就坐在她的床边,脸上尽是担忧。
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她的手先按到了小腹上,纪云茵见状,连忙安抚道:“不用担心杳杳,孩子还好好的,倒是你…”
看了一眼姜星杳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她道:“医生说你这次已经有先兆性流产的征兆了,接下来一定得多注意,不然这个孩子恐怕真要出问题了。”
先兆性流产…
姜星杳的眼睫垂了垂,她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腿间像是有一片濡湿。
原来那不是错觉,真的是血。
今天就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她就失去她的孩子了。
姜星杳此刻完全没办法回神,无穷无尽的后怕席卷着她。
纪云茵看到她这样,赶紧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杳杳,你先冷静一下,不管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一起承担的。”
姜星杳的情绪在听到纪云茵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崩溃。
她抱着纪云茵,磕磕绊绊地把这几天生的事说了个遍。
纪云茵听完以后,脸色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不是,他们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背着你把人放到曲阿姨的房子里,还为了掩饰这件事叫你去旅游,他怎么这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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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茵和姜星杳从小交好,只有她知道那套房子对姜星杳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在姜星杳最难的时候,也要从姜赟呈手里要回来的东西。
姜星杳自己都不舍得去住,她怕弄脏里面的回忆。
可靳擎屿和姜灿灿…
他们怎么敢…
没听到这件事之前,纪云茵还有点想责怪姜星杳不考虑后果,就自己去闯望山庄园。
可现在看着姜星杳那张颓败的脸,她说不出一句重话。
到最后她也只是安抚地拍了拍姜星杳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等养好了身子,我陪你一起去找那对狗男女讨回公道。”
姜星杳拽着纪云茵的一根手指,她一双眼睛湿红,像是一只委屈的小鹿,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弱无依。
哪怕是纪云茵,也鲜少见姜星杳这么无措。
她现在也做不了别的,只能把人搂在怀里,轻轻地安抚着。
有一会儿,她听到姜星杳闷闷的声音从她怀里传来:“脏了,茵茵,都脏了。”
又沙又哑的声音,让纪云茵分不清她说的是房子还是靳擎屿。
纪云茵只觉得心脏闷得疼,她哄道:“脏了就不要了,我们杳杳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