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八卷 第 二 章 孤立無助,正邪天下,龍人,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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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離無法揣摩出牧野棲說這一番話的用意何在,他略作躊躇後方道:“他們四人對風宮雖有不敬之辭,其罪卻尚不致死,此地人多眼雜,故我未取他們的性命。

牧野棲輕笑一聲,道:“聽連殿主如此說來,倒像是不願過於引人注目,但若是連殿主不自報身分,他們根本無從知道你是風宮中人,一前一後,連殿主為何想法迥異?”

連離一時難以應對。

牧野棲接著道:“連殿主似乎惟恐天下人不知是我率人攻下留義莊的,為了讓他人相信這一點,連殿主甚至不惜顯露出自己的身分。連風宮的人都說是我攻下了留義莊,那麼就由不得他人不相信了。

連離心中微微一震,忙道:“少主,我這麼做絕無惡意……”

“你當然沒有惡意,此舉可助我更快名揚天下,我應多謝連殿主方是!”牧野棲緩緩地道。說到這兒,他語氣一沉,接著道:“不過攻留義莊之事本應是炎老主持大局,只是炎老當時身體欠安方由我代勞,在此之前,炎老已作了周密的準備,連殿主告之世人攻擊留義莊是我所為,倒好像我將炎老的功勞也佔了,連殿主只為逞一時口舌之快。可曾想過這麼做極可能使炎老認為這是我派人四下傳言,以獨佔鏟滅留義莊之功,從而與我反目成仇?連殿主是個聰明人,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吧?”

連離頓時明白牧野棲並不願讓大多的人知道攻襲留義莊之舉是他所為,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寒意。

牧野棲輕嘆一聲,道:“連殿主,我與炎老不和,對你有何好處?對柳老又有何好處?”

連離聽牧野棲提及柳斷秋,心中“咯噔”一聲,忙道:“此事與柳老毫無關係,我對少主及炎老更無惡意。”

牧野棲冷聲道:”你這麼做,真的沒有受人指使?”他的目光直視連離,似乎可穿視連離的五臟六腑。

連離強自一笑,道:“少主明見千里,我所言並無半句假話。我只是見少主為風宮立下赫赫戰績,卻鮮為人所知,心中不平,方有此舉。”

牧野棲靜靜凝視連離片刻,忽然神色一緩,哈哈笑道:“宮主果然沒看錯人,連殿主無論如何不肯說出此事是依照宮主指令而行,若非宮主事先已告之真相,只怕我也會信了連殿主的話。”

連離後背頓時有冷汗涔涔滲出,他心中思忖道:“原來他早已從官主那兒得知真相,看來方才他只是奉宮主之命試探我是否會洩密。雖然事先宮主曾再三叮囑不可說出這是宮主的指令,但他與少主是父子,也許宮主只是要試一試我對他是否忠心不二而已!所幸方才我未說出真相,否則從此宮主必對我存有成見!

當下他道:“宮主曾再三叮囑不可洩露此事,故我對少主有所隱瞞,還望少主見諒。”

牧野棲道:“你對宮主忠心耿耿,我又怎會怪罪於你?”

連離心中石頭頓時落地,當下向牧野棲告辭離去。

望著連離遠去的背影,牧野棲的眉頭微微皺起。

事實上,牧野靜風根本未曾向牧野棲提及此事,一切都只是牧野棲的推測。自從炎越突然因病而無法前往留義莊,改由他前去時起,牧野棲便有所警覺,他猜測炎越有病是假,真正的原因是因為牧野靜風要設法讓他與正盟結下深他大恨。如此一來,他就惟有一心一意地繼續做“風宮少主”。

當然,最初這僅僅是牧野棲的一種猜測,直到今日在連離口中得到證實,牧野靜風密令連離四下傳言,以連離的身分說出此事,正盟中人自然深信不疑,何況這本就是事實。留義莊被滅使正盟有切膚之痛,從此正盟必然對牧野棲痛恨入骨。

更重要的是牧野棲在攻襲留義莊之前,曾向正盟透露風聲,說風宮將會攻襲華山派。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正盟中人會更堅信是牧野棲從中作梗,先調開正盟主力,再對留義莊下手。

牧野棲思緒聯翩,腦海中漸漸呈現出一條脈絡,愈發相信這一切皆是在父親牧野靜風的運籌下發生的:“父親一向不與葉姑姑論及風宮事務,這次卻偏偏例外了。現在看來,這絕非巧合,而是父親有意而為。父親十分了解葉姑姑的性情,若她知道風宮要進攻華山派,必不會坐視不理,而葉姑姑在風宮惟一可以商量的人,只有我。”

想到這兒,牧野棲心中泛起一股難言的滋味,他已明白父親先是假言要攻襲華山派,後又臨時讓他代炎越行事,最後密今屬下傳言,這一系列舉措是針對他的。

牧野棲感覺到父親牧野靜風也許對他的所作所為早已察覺,所以才會有意讓他得到要攻襲華山派的訊息。

轉念之間,牧野棲忽然想到了歸降風宮白流後不久又莫名被刺殺身亡的朱元名。朱元名身為風宮玄流三大宗主之一,其武功之高不言而喻,而他的被殺又是在無天行宮之內,這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但,若是誅殺朱元名的人是牧野靜風,那麼一切都可迎刃而解。以牧野靜風的武功、身分,朱元名絕難防範。

牧野棲剛想到殺了朱元名的人可能是父親牧野靜風,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思忖之下,他愈發相信,這極可能是事實。

“那麼,父親又為何要殺了朱元名呢?”

殺人的目的,無外乎深仇大恨、爭名奪利、殺人滅口三種,朱元名已投靠風宮白流,牧野靜風與朱元名之間不會有什麼仇恨,他們的地位高低不同,自然也不會是為爭名奪利,剩下的惟一可能就是殺人滅口。

“朱元名到底知道什麼秘密,以至於父親不能容他存活於世間?迫使朱元名歸降風宮白流的事皆由我主持,風宮白流與朱元名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我,若朱元名真的是父親殺的,那麼他這麼做是否也是針對我?”

牧野棲在小城的街巷中信步而行,心中千頭萬緒,他忽然發現自己已是那麼的孤立無助:

正盟定己對他懷恨在心,父親牧野靜風又對他有戒心……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巷間穿行,一時間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不知什麼時候起,街巷周遭忽然靜了下來,街市的喧譁繁雜之聲悉數消失,仿若此刻牧野棲不是置身於街市,而是在空闊寂寞的曠野之中。

牧野棲終於覺察到異樣,他停下了腳步,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他發現此時自己正站在一條寬敞的大街上,兩旁店鋪林立。但此刻卻不見一個人影,一家包子店門前的一籠籠包子猶自冒著騰騰熱氣,一家染坊正門外晾曬的布匹被風颳起,纏在了街邊的樹上,被風吹得“啪啪”直響。

行人、掌櫃、夥計、食客……平時街上司空見慣的人此時全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水汽在陽光下被蒸發一般。

這時自一條小巷裡飛闖出一條黃白相間的狗,直衝巷口,忽又倏然止住,低低吠叫一聲,像是受到什麼驚嚇,飛速折回巷子中,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切,只因為一個人。

一個與牧野棲相距五丈而立的人。

此人身材不高,一身麻衣,腰挽白色的腰帶,頭系布巾,手握一杆長槍,槍桿兩端皆有鋒利的槍頭。

他的神色惟悴,頭髮散亂,似己多日未曾梳洗。

他的雙眼微陷,卻有著近乎瘋狂的光芒,這是交織了痛苦、絕望與仇恨的目光,充斥了肅殺乃至死亡的氣息。任何人只要見到他的眼神,都能看出他是為毀滅而來的——毀滅他人或毀滅自己!

因為他的出現,天地間已瀰漫著恨天怨地的氣息。

牧野棲的目光落在了此人身上,他隱隱預感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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