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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相信宿命,正如他相信海市蜃樓中出現的那個女子的背影,他確信那女子一定在現實生活中存在,而且決定一定要找到她一樣。他相信,有些敵人是天生的,是上蒼早已安排好的,無須仇恨名譽之爭,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相遇的機會。

既然上蒼安排他們相遇了,就必須有落日與朝陽之戰。

但落日還是笑了,他道:“看來,幻魔大陸等待這樣的一場決戰等了很久,所以才安排了你我的相遇,我們應該珍惜。”“是的,我們應該珍惜。”影子道。

空氣突然變得有些肅殺的味道了,空蕩的武道館內迴盪著靜寂。

這時,法詩藺說話了,她以與她的美貌一樣不能令人拒絕的語氣道:“你們不要急著開始這場決戰可以嗎?”影子與落日皆沒有說話。

法詩藺接著道:“我只是希望你們彼此有一次相互認識的機會,所以我準備了酒。”法詩藺的手中果然有著一壺酒,她知道這是一場宿敵之戰,還知道也許僅有一個人能走出離開武道館,所以她預先準備了酒。

是她為兩個男人準備了這場戰事,她相信能夠來的,都是真正的男人,這酒是為男人所準備的。

落日與影子走在了一起,兩人席地而坐,法詩藺在兩隻白淨的酒杯上為兩人斟滿了酒。

月光灑在酒水中,盪漾著一種醉人的芬芳,惟美至極。

第一杯酒,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干而淨。

待法詩藺再度為兩人的杯子斟滿,落日端起酒杯,看著夜空,道:“朝陽兄喜歡這夜麼?”影子也抬頭看著夜空,道:“有人跟我說,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守護之星,而她告訴我,在這夜空下沒有屬於我的守護之星。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喜歡它。”法詩藺看了影子一眼,眼中有一絲詫異。

落日道:“我很喜歡這夜,因為它可以讓我靜下心來思考。在我遊歷幻魔大陸時,一天之中感到最愜意的事情就是躺在樹枝上,在夜色的沐浴中,靜靜想著自己的心事,然後甜蜜地睡去。如此一來,第二天一定擁有一份不錯的心情。”影子道:“我沒有落日兄這般豁達,夜雖然很美,但它也極容易讓人過多的想些什麼,把塵封在記憶深處的,不願見到陽光的事情,無情地翻起,讓人不得不去面對它,這有些殘忍。相比而言,在天空中有太陽的時候,我就能夠明確地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落日道:“這就正如你我的名字,落日是黃昏,更趨向於夜;而朝陽則是趨避於夜,是一天的開始。”影子一笑,不置可否,此刻在他心中出現的則是那個坐在孤峰之上看著漫天霞彩的少年。

他不知道一個人是不是非要喜歡點什麼不可,他只知道,在白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點什麼;在夜晚則是屬於夢,而在夢裡面,他總是分不清自己是誰。如果說,一個人非要喜歡一點什麼不可的話,那他就喜歡在沒有睡去的時候。這樣,他才能夠真正地感到自己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落日看了影子一眼,道:“朝陽兄在想心事?”影子道:“是落日兄的話讓我想起了一些什麼,我總覺得人不是喜歡什麼,而是在等待什麼,或者說,是因為等待而喜歡。我認識一個人,他很小,卻每天喜歡在黃昏的時候坐在孤峰之上看著漫天的霞彩,別人說他是因為喜歡這霞彩的絢麗多姿、幻化無窮,才會十年如一日地觀看漫天霞彩,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等些什麼,可到底在等些什麼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叫他這樣等著,等待著可能出現的什麼,也許永遠都不可能出現什麼,但他仍在等待著。”說完,影子端杯一飲而盡。

落日與法詩藺卻有些愕住了。

落日思忖著:自己是真的喜歡夜麼?其實他每天等待夜的來臨,是為了有時間可以想“她”,告訴自己不要忘記,第二天便可以繼續著自己的遊歷,尋找著她,等待著她的再度出現。

法詩藺的眼前出現的則是母親所講的聖魔大帝小時候的故事,他在等待著霞之女神。

法詩藺收回了自己的思緒,道:“朝陽兄也是在等待著什麼嗎?”影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不!我應該做的是創造什麼!等待是因為人喜歡什麼,而我卻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落日一笑,道:“一個沒有等待的人是幸福的,但也有可能是最痛苦的,只是他自己不願意看到自己是在等待,而選擇了逃避。抑或,他恐懼著等待。”說完,落日也喝完了手中的那杯酒,他發現在大戰之前竟然被對方攪亂了心神。

影子心中一震,但他臉上看到的只是笑,道:“或許正如落日兄所言,等待本身就是一種恐懼,恐懼著隨著歲月的逝去,終將是一場空。”“但人本身就應該恐懼點什麼,難道不是嗎?”落日道。

“如果非要恐懼點什麼不可的話,那我們今晚應該恐懼的是不能把這壺酒喝完。”影子和落日均大笑。

法詩藺見兩人手中之杯是空的,俏臉一紅,忙將兩人之杯斟滿酒。

今晚的月色很柔和,柔和月光下的武道館不時傳來喝酒碰杯之聲,談笑之聲,還有斟酒之聲。

酒,並不多,一人不過十來杯便完了,這樣的酒是不能夠讓人醉的,不能夠讓人醉的酒總讓人感到有些不足。

所以,最後發出之聲是兩隻酒杯摔在地上的粉碎之聲,這樣,才讓人感到了一種暢快淋漓。

這樣,才是一件事的結束,另一件事的開始。

酒喝完,法詩藺也離開了,她的作用只是讓兩人有相遇的機會,再是相互認識的機會,剩下的只是兩個男人自己的事了,與她無關。

至多,也只需等待明天有一個訊息。

△△△△△△△△△

武道館,建於兩千年前,據說,當時是出於在幻魔大陸頂盛的武道世家——天問落星閣之手。它起源於人族為祭天、觀天象之用,當時名為祭天神臺,後經聖魔大帝一統幻魔大陸,廢其舊址,重新擴建,命名為武道館,成為劍士名家論武之所。

而此刻,武道館迴歸了“自我”,在柔和的月光映襯下,變成了單純的一處建築意義上的理解,不再與歷史有關。

是一個女人的離去,帶走了這裡的生機與曾經的故事;也是兩個男人醞釀的決戰沖淡了其它的一切,它只屬於——朝陽與落日!

朝陽與落日靜靜佇立著,武道館寬大的場地是兩人之間的空間。他們站在兩端,柔和的月光與昏暗的暮色籠罩著他們,斜斜的暗影拉得很長很長,投在寂靜的地面上,顯得有些誇張、空洞。

虛空中沒有風,空氣在兩人之間似乎靜止了,沒有流動,空氣中也沒有決戰來臨前那種肅殺的氛圍,一切都顯得很平和,似乎根本不存在一場有關於宿命之戰。

兩人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

是的,兩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失去後的一種充盈,等待著失去的殺念重新聚起。

對於一名曾經的殺手,一名響譽幻魔大陸的遊劍士,這種等待未免是可笑的。如果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話,那便只有他們了,可此刻的他們卻也需要等待失去的殺念重新充盈心間。

是什麼帶走了他們心中的殺念?

是法詩藺,也是他們彼此間的認識。

人來到世間,本是孤獨的,不認識任何人,也不認識任何事,包括各人的父母。

就人的本質而言,除了生存的需要,他是拒絕認識任何人的,他有著自己的世界,不需要任何外物的驚擾,也拒絕任何外物的加入。所以,當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們選擇的往往是一個人,就像一隻臨死的老猴子,孤獨地向樹林深處走去一樣。

可人來到世上,是註定要認識一些人和一些事的,並不隨個人的本質意願。

有些人的認識可以忽略,因為他們對人本身根本就不能產生什麼影響,他們的存在類同於不存在。可有些人卻不同,雖然只是相遇一次,說過一句話,但在內心深處卻不可忽視地為對方擺設了其他人不可能有的位置,似乎這個位置一直空著,一直在等待著這個人的佔領。這是除了生存之外,另一種認識的需要,在某種方面更勝過生存認識之需求。

這種認識會影響人的一生!

落日感到了這種認識,影子也感到了這種認識,所以他們在等待著失去的殺念重新聚起。他們知道,這場決戰也是相互認識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一陣疾風吹來,不!是兩陣疾風同時從兩個相反的方向吹來,相會於武道館最中央。

疾風相撞回捲,整個武道館剎那間便被肅殺之氣充斥著。

空氣迴旋流動,顯得異常沉重。

柔和的月光被隔絕在武道館之外的夜空,不得寸進。

落日一聲長嘯,躍身而起,單薄瘦小的身形在虛空中陡然變得偉岸高大,那柄隱藏在身體某處的烏黑之劍破空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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