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俯下身,白皙的手指轻轻摸了摸盘盘,就在他眼前笑着和他说:“宋相国是要热死盘盘吗?”
花露的香气从她眉角眼梢袭向他。
宋玠伸手握住了那只摸盘盘的手,热热的手指像是有永远用不完的火力,是真的,他没有在做梦。
“你怎么来了?”他下意识问。
她挣扎了一下,他情不自禁攥得更紧。
就见她笑着嘲讽他:“宋相不想我来,干嘛抓的这么紧?”
他何时说过不想她来?
宋玠忍不住道:“不是裴夫人贵人事忙,不想赚我这份钱了吗?”
“我确实很忙。”谢玉书说:“我娘才落胎需要人照顾,侯夫人病了也需要人照顾。”
“既然忙,怎么又来了?”宋玠踩着她的话尾巴问,仿佛非要听到一句什么话。
谢玉书望着他,慢慢说:“下了好大的雨,怕你也病了。”
宋玠愣在那里,整个人如被丢进了温泉之中一般,他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以为她会说:百忙之中抽空来赚钱。
可她说:下了好大的雨,怕他也病了。
宋玠怔怔地松开她的手,才看见她肩头被雨打湿了一片,她是冒雨赶过来的,不是为了赚钱,是怕他病了。
门外的苍术对盘盘招了招手。
盘盘解脱一般跳下了床,跑出了门外。
房门关上,房间里的灯被风吹得摇晃,宋玠又忍不住咳起来。
谢玉书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问他:“吃药了吗?”又问他:“苍术说你没有吃晚饭?”
宋玠垂着眼,说不上来这一刻的滋味,只是觉得喉咙和眼睛酸涩的厉害。
她只是那么简单的怪责他:“不吃东西病怎么能好啊……”
他的心就跟着酸涩起来,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闭着眼贴在她热热的怀里说:“早就好不了了。”
她僵着身子坐在那里。
他唯恐她挣脱开,主动开口说:“一万两金钞,别走,陪我躺一会儿。”他双手抱紧她,倾身将她压在了榻上,不敢去看她的脸,侧身将她搂进怀里喃喃道:“谢玉书你继续赚我的钱吧,我有很多钱,也活不了多久,你可以都赚走……”
他不想她走,也不想她扮演谢嘉宁,这一刻他只想她这样安静的陪他躺着,让他抱着。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一万两金钞,她竟真的没有动,任由他抱着,也不说话。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她将手掌轻轻放在了他的背上,慢慢的抚摸了他冰冷的背,问他:“要我模仿你的嘉宁吗?”
宋玠睁开了眼看她,她那张只涂了口脂的脸侧过脸对着他,狭长的眼尾,鼻尖的黑痣,是独属于她的特质。
她却用这张脸,故意笑着叫他:“小道长。”
宋玠没来由的生气,可又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哑声说:“不要说话,谢玉书,我只想你陪我躺一会儿。”
她倒是真的不说话了,侧过脸去也不看他。
宋玠抱紧她,她热得像快融化的香膏,那股独特的花露香气快要淹没他,他闭上眼将额头贴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轻轻蹭着她的手臂,闻着那股花露香气像是喝了烈酒一般,越闻越醉,越醉越燥热难安,只能把她抱得更紧更紧,嘴唇贴在了她肩头的春衫上……
却不敢真碰到她的肌肤,隔靴搔痒,难受的他睁开眼望着她绯红的脖颈,低低哑哑地说:“谢玉书……”
她“嗯?”了一声扭过头来看他,望见他的脸,眼底里多了一点奇怪的笑意,故作惊讶的问:“宋玠,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发烧了?”
宋玠捕捉到她眼底的得意,意识到她一定很清楚,他这一刻为什么脸红……
他盯着她,眼神也热得要融化,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一定会被她羞辱,可还是忍不住哑声开口说:“你的手……”
他隔着衣袖握住了她滚烫的手,很低很低的问:“可以摸摸我的脸吗?”
他在她嘲讽他之前先说:“两万两金钞,好吗?”——
作者有话说:谢玉书:训好了,提款机会自己爆金币。[狗头]
第34章
两万两金钞。
昏暗的床帐之中,谢玉书看着宋玠,他大概不知道此时此刻他这张脸有多么地好拿捏。
他的耳朵和眼角泛着红,眼神像是喝醉了一般黏在她脸上。
她很清楚,就算现在她要十万两金钞,他也会答应。
但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他,在他快要开口加码之前轻轻侧过身面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颤了一下在她的手掌下看她。
她的手从他的脸颊抚摸到他的下巴,感觉到轻轻颤抖起来,又从他的下巴摸上了他的耳朵,慢慢的揉着他的耳垂,叹息一样说:“我来不是为了你的金钞……”
宋玠猛地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额头和脸埋在她胸口,像是要溺死在她怀里一般战栗着贴紧她,哑声地、哀求一般地叫她的名字:“谢玉书……谢玉书……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他的耳垂变得滚烫,身体某些部位也一起滚烫起来。
谢玉书在窒息的拥抱中听见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您获得3点万人迷值,全来自于宋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