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领头的小青年石海目瞪口呆,他不是没见过牙尖嘴利的,可没哪个像屠洋洋这样,不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纸老虎装着样子唬人。屠洋洋双手插兜,“我什么我,宝书专门躲开的傅明悄悄走出来坐好,“看来他们急了。”“能不急吗?毕竟‘他’早已经死在温都尔汗,最大的依仗消失了,而最近那位在多次提议下开始恢复工作了,还不让这些跳梁小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蔡正佳喝了口冷茶,透心的凉意让他更加清醒,“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要说咱们厂里最红最专的小卫兵,他们都还不知道是谁吧。”傅明道。“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那些小啰啰,连一身行头都没凑齐吧。”蔡正佳想起当时来到他们面前的屠洋洋,“军装、军帽,腰间扎宽的武装带,闪闪发亮的铜扣,胸前佩戴的像章跟还有那位亲笔签名的表彰本,她说不配可是实话。”“咱们看笑话就成了,这厂里的最新指标……”闲话说罢,两人正经开始讨论工作事项。今日屠洋洋在加工有如腰盘大的黄铜件,别看它大,却要在有如漏斗的倒装上钻上386个孔,更难的是每个孔的孔距还不同。材料难得,加工不宜,大家看着加工图纸上面的参数都觉得头皮发麻,更加不敢打扰屠洋洋,只等她做完,张元民龚诚才小心从车床上取下加工件,放到垫了布的大桌上由大家拿最小号的砂纸来完成最后的细磨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