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听了出来,慕兰初心里也有些古怪滋味。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先前产生的错觉,让她感到不安。
抬眸就见姜芙担忧的目光,慕兰初心里更难受了。她暗自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殿下的目光真的不一样,她又不是什么不懂的人,只是明明她们都好好的,先前为什么有那种快要失去感觉?就好像,总有一天,她不会再出现在殿下的面前了。
不是她不想,好像是有什么阻碍着她,甚至有一种她快要消失在这个世间的错觉。
实在奇怪极了。
【统,我老婆怎么了?感觉她不高兴。】姜芙看不出来,只能找系统唠嗑了。
系统:【宿主,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也是。
姜芙觉得这话没有错,心里盘算着要做点什么让她老婆高兴起来。
难道又是在为这个时代的处境感到苦恼吗?
这事着急不得,她已经布局下去了,需要一些时间发酵才成。
争夺皇位可不是小事,尤其是时代的局限,要是没完全的把握,她也不能立马动手,一旦乱起来的话,小会影响到她和老婆的生活,大则是影响整个大乾的安宁了。
不论是小还是大,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目前和老婆的关系,还没到要和对方说自己计划的时候。
虽然空间里面留给自己的信件,提到老婆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但现在不和对方提这些,为的是不给对方增加压力。
趁着慕兰初望着说书的地方听得入神,实际上在走神,姜芙对着红珠招了招手。
待红珠凑近面前,她从衣袖里取出一话本,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的:“去把这个交给说书的,让他马上讲这个,记得多给点银子,不然他可能不接这个活。”
“是,殿下。”红珠应下,心里有些疑惑,说书先生怎么会不接这个活?
不过殿下既然能拿出来,显然不是什么不能见光的。
姜芙的声音很小,慕兰初又在走神,没能听到。
她看红珠疑惑,补充:“你可以翻一下,等下也好知道和说书先生怎么讲这个。”
红珠轻轻点头,将话本收进袖子里,抬步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红珠趁着说书先生休息的时候,在后方与对方见面,塞了一大锭金子,对方总算是没能拒绝。
只见那说书先生在后台咬了咬牙,最终摸了一把袖兜里的金子,憋着表情上台了。
这么大一锭金子,他拼了。
茶楼里很快响起说书先生的声音,听客们逐渐听得入迷。
故事背景是在很久远的一个朝代,当时有一落魄世家公子在家族的支持下,最终考得功名,还被天子钦点为状元郎,一时风光无限。曾经瞧不起这个家族的人,纷纷恭维,无数贵女的目光都落在状元郎的身上。
甚至天子都想将公主嫁给状元郎。
只是状元郎说早就心有所属,曾经落魄时发誓过,这辈子都不负对方,不然如今有了点成就便另娶高门,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当着天子这番言论下,还真的就没有人敢再逼迫。
连天子都赞美状元郎有情有义,是不可多得的有情人,他钦点这样的人为状元,只感到欣慰。其他人就算可惜,是真的不敢多做什么。
就在听客为状元郎的行为赞美之时,说书先生话锋突然一转,就讲到了状元郎回到家中,和母亲谈话的一幕。
“状元郎的老母亲道,女儿啊,你受苦了,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只能继续走下去,否则,对咱们家不是荣耀,是祸事了。今日这事是找理由搪塞了过去,可总不能一直不娶妻,只是这娶妻必然不能在京中贵女里挑选,对此,你有什么想法?最好是能信得过,与我们一家生死相连的。”快速将这一段说出,说书先生看了眼听众的反应。
虽说有些吃惊,但众人还是很有兴趣。
自古以来女郎扮男儿考功名,上战场的事情都有,话本里更是写过不知道多少。
当然,重头戏不是这个,说书先生继续。
跟着又讲到状元郎申请外放,决定去国家的偏远之地做贡献。
京中许多人都摇头,认为这不是个明智之举。
天子有些惋惜,却也很欣赏状元郎的一片赤诚之心,便应允了。
没想到三年过后,状元郎所管辖之地,还真的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解决了穷山恶水的情况,粮食产量也是大大地增加。
回京述职的时候,天子对其更是褒奖无比,状元郎的官职也是一下跳了三级。
这个时候,京城众人看状元郎的眼神更是热切,他们正想打听对方为何迟迟不成婚的事情,就传出状元郎从任职的县城带回来一女子。据说,粮食产量能增加,与这女子有很大的关系,是她找到了良种。
状元郎当然没忽略她,还为这女子请了功,不止如此,还请天子为二人赐婚,因为这女子便是心念念的人。
那女子被封了县主,二人很快就完婚。
“眼看状元郎前途大好,还是有一些人家想要将家中庶女嫁过去做妾,只是未等他们动作,便听到状元郎再一次申请外放。”
“每当状元郎夫妇去一个地方,此地便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年又一年,国家逐渐壮大,老百姓都知道了状元郎夫妇,二人也成了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天子提到二人,都能多吃一碗饭。”
“直到这日,有人向天子上奏,要参状元郎二人一本!”说书先生话锋再一次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