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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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慘死的人因此活了下來。
元澄劍眉皺緊,眼神落在那張奏摺上也添了分沉沉的鬱色,徑直開口道:“私救罪臣,瞞天過海,並非小事。”
倘若每一個流放的罪人都被中途施救,皇室的威嚴在哪兒,聖旨又有什麼可信度?
這簡直荒謬。
謝洵道:“陛下說的對,此事謝侯和家母都有錯,臣未早將此事告知您,選擇隱瞞亦有錯。”
元澄覺得腦子越來越亂了。
他心裡有點生氣,氣的是覺得父皇作為君主的權威竟好似無物;可是除此之外,他竟然有有一點點不合適的慶幸,這件事倘若偏差半點,姐夫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姐姐很喜歡姐夫,他們日子過得好,元澄也很高興,可現在作為弟弟,作為皇帝,一時之間心思搖擺不定。
謝洵卻在此時抬起頭,直直地凝視著龍椅上劍眉星目的少年,“家母已逝,她的錯,臣願為母償還,但在此之前,臣想揭露一樁真相。”
元澄點頭,已經叫習慣的稱呼很難再改變,出口依然是“姐夫你說。”
謝洵目光如炬,無比執拗,“當年的陸家貪墨是被人誣陷,以及兗州新科狀元孔祁狀告兗州節度使反被威脅,最終在午門縊死一事,背後運作之人都是今朝丞相,江行宣。”
少年聞言神色一凜,猛地站起身,眼角眉梢盡是壓不住的怒意,半晌才沉聲問道:“可是二十餘載過去,如何翻案,姐夫你找到證據了嗎?”
他自然是相信與自己有姻親關係的謝洵。
可是自己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無疑是天下人的表率,便不能徇私枉法,凡事都得講求實證。
謝洵並未糾結,直接搖頭坦白,“當年的陸家大公子僥倖在火場逃生,如今就住在兗州渚鄉,孔祁之子吳佑承已拜他為師,二人可作人證。”
他的話音一頓,沉聲補充最後的話,“但物證,臣沒找到。”
元澄臉上也閃過一絲為難。
只有人證沒有物證,光憑一張嘴,怎麼可能讓江相一黨心服口服,若被他們反咬一口,就更麻煩了。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許多壞訊息接踵而至時,謝洵又說出最後一件事。
“陛下,江相已知曉臣的身份。”
“什麼……”元澄踱來踱去的腳步徹底停下,怔愣地望著大殿中的青年。
良久,少年神情愕然道:“他知道你是罪臣陸家遺孤,可姐夫你明知他是罪魁禍首,卻沒有翻案的證據,豈不是被他捏了個把柄?”
江相此人心狠手辣,在官場浸.淫多年,如今在身邊養大的侄子死於謝洵夫妻之手,定然懷恨在心,手裡又捏著這個把柄,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水。
謝洵頷首,“當年的事確實是江相推波助瀾,但他亦知曉我手中沒有物證,才如此氣焰囂張,甚至提出以我一命為他侄兒陪葬。”
他恨毒了靖陽公主和謝駙馬,卻又無法對公主下手,柿子只能挑軟的捏,威脅謝洵。
元澄嘴唇翕動,想要斥責可是嘴裡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為人掣肘的滋味很不好受。
良久他道:“如此荒唐的要求,江行宣簡直白日做夢,姐夫你怎能答應他。”
謝洵沉默片刻,才看向已經走過來的少年,眼底閃過一抹無奈,“陛下,倘若臣的身份暴露,會如何?”
元澄見他神色鄭重,便順著話茬回答,“若有證據自然一切都好說;若無實證,姐夫便是罪臣遺孤,理當關進天牢候審。”
謝洵神情平靜,像一抔山巔上的清雪。
關進天牢候審已經相當客氣,這還是看在他是駙馬且有官職加身的份上;若他是一介白衣,江相給獄卒施壓,罪犯突然暴斃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堂堂駙馬,朝中新臣,仕途大約也算得上坦蕩,但這人卻是滿門抄斬的罪臣骨血,天下人對陛下自然不敢置喙,可是對公主呢?”
寂靜中謝洵輕嘆一聲。
而元澄也愣在原地,垂下的手早已緊攥成拳。
是啊,姐姐呢?
他們夫妻的感情越好,越會招來其餘不知內情的官員猜忌,流言蜚語甚囂塵上。
元澄已經能想象到最惡毒的話——
“靖陽公主早已知曉駙馬的真實身份,卻以權謀私為他遮掩,不識大體,亦為同謀。”
少年在親近之人面前難以收斂情緒,他皺眉不悅,“可是姐夫,此事真的再無回寰餘地了麼。”
他不想讓姐姐被指責,也不想讓姐夫入獄。
他們對他而言,是僅有的親人了。
謝洵眼底的堅冰緩緩消融,帶著一分了然,安慰景和帝,“陛下是君,應當明白舍小保大的道理,世上既要也要之事,到頭來不過一場空。”
若能以他換元妤儀百年清名、丹史留青,誠如江相那晚所說的,是一樁很划算的交易。
他已經將陸家冤案告知景和帝,待自己喪命後,自有其他人去追查這樁案子的蛛絲馬跡,真相總會浮出水面,只是他大概見不到了。
江丞相爬到高位,卻有個致命的缺點——為人高傲自負,自認為事情在掌控之中時,便會洋洋自得。
所以他不會想到謝洵竟會主動披露身世,為元妤儀、也為陸家鋪一條後路。
他在算計謝洵,焉知謝洵不是將計就計。
元澄思量著他的話,也能想通其中關竅,他知道謝洵的意思,身世之謎終將暴露,此刻他只想保住靖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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