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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釗聽聞秦楨就是祁洲,是以對她也甚是注意,現下有機會能夠和她接觸自然也是不想錯過,說:“天黑路不好走,我們送你入人煙眾多之地後便離去。”
久未言語的葉煦薄唇微抿,道:“沈夫人就當是他報你那日‘多管閒事’之情。”
聽到這個稱呼秦楨垂落身側的掌心搐動了下,沉默須臾,也不管他是從何得知她的身份,只是抬起眸道:“我叫秦楨,木貞楨。”
葉煦和梁釗對視了眼。
秦楨也不再管他們,呼了口氣後自顧自地離去。
瑤山離國公府不遠,但還是有段距離。
她走到國公府附近時,天已經大黑,街道兩側的百姓都已經歸家去了。
拐過這個彎就是國公府,秦楨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一直跟在身後的兩人,她不是什麼不識好人心的人,對兩人福了福身,道:“多謝二位公子相送,日後若是有我能夠幫忙的地方可遞信件給璙園的李掌櫃。”
梁釗聞言,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秦楨看他的表情,瞭然於胸地問:“我能夠做什麼?”
葉煦沒有攔住好友,只聽到他徑直地問:“你是祁洲嗎?”
倏然聽到這個名字秦楨微微蹙眉,稍顯疲憊的眼眸中染上些許困惑,只是她實在是太累了,累到一時半會兒都忘記了反駁。
梁釗見她沒有反駁,眼眸突地亮起,“沒想到祁洲竟然是位女子,秦姑娘你竟然瞞得如此好,久居京中仍舊沒被人認出來,眾人都以為是位世家公子,可把這京中懂玉的世家子弟猜了個遍,都沒有想過是位女子!”
京中稍有名聲的玉雕工匠算不上多,也多為男子甚少有女子,是以沒有人會想到祁洲是位女子,只會不斷地去猜測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這也是當初秦楨會和李掌櫃合作的原因之一。
只要李掌櫃不對外說,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曉秦楨就是祁洲。
但眼前兩個僅見過兩次面的人,認出了她。
“瞞得並不好,你們也猜到了。”秦楨今夜也沒有精力和他們周旋,認下的同時福身道:“若是可以,還請二位公子替我瞞下此事,日後……”
福身的瞬間,忽而有柄摺扇抵住她的手臂,帶著她站直了身。
秦楨掀起眼眸循著摺扇望去,墜入葉煦似笑非笑的眼眸中,似欣悅又似瞭然。
“姑娘這話說的不對。”梁釗的話喚回她飄起的思緒,“我們是斷斷不能受你的禮的,姑娘不想為外人所知,我和葉煦也不是什麼多嘴之人,你不想說,我們不會告訴任何人。”
聞言,秦楨眸中蕩起點點笑意。
這是她今日以來最開心的一個笑容。
只是笑著笑著,瞥見不遠處走來的以沈聿白為首的人群,他面色不愉,冽住的神情宛如寒天臘月中刺骨的河流,凍得人不禁心顫。
跟在他身後的人手中舉著燭火,三三兩兩地將他們圍在正中間。
秦楨嘆了口氣,道:“沒事,是尋我的。”
她目不斜視地越過沈聿白的身影,穿過疊疊人影朝著國公府的方向走去。
縷縷香氣蕩過鼻尖時,沈聿白下意識地伸手抓了下她的衣袖,指尖觸碰錦緞須臾片刻時,她避了避身。
良久,他眸光落在葉煦的身上。
葉煦朝他微微頷首,“多年前離開的匆忙,還沒有來得及和沈大人道上聲恭賀新婚。”
“葉公子客氣了。”沈聿白回眸望了眼已經踏入府中的秦楨,道:“家中還有事,先行一步。”
沈聿白離去時,葉煦想起適才秦楨的神色,挑了挑眉。
梁釗是初次和葉煦一同入京,只聽他說過在替長公主籌辦盛筵之時曾遇到過位新臣,鐵面無私,手起刀落,就是面對老臣也不畏其強權,“他就是你早年間提起的沈聿白?”
“嗯。”葉煦知曉秦楨是他的夫人也是前些日子的事情,只是今日看來,似乎和傳言中的不太一樣。
最起碼,秦楨的眼中並不全然是沈聿白,也不是眾人口中久居閨閣之人。
踏入國公府的秦楨沒有直接回宣暉園,而是循著燭火小徑穿向東苑。
還尚未走到東苑,就聽到陣急促的小跑聲,她抬起眸,只見喬氏緊繃著張臉朝她奔來,漆黑的瞳孔中溢著濃濃的擔憂之色。
“老天爺,你是如何回來的?”喬氏抓住秦楨的手,眸帶霧氣上下打量著她,擔憂地都快要哭出聲來,“可受傷了?誰送你回來的?”
“密道通向的位置是瑤山,碰巧遇到兩位公子,是他們送我下山的,沒有受傷。”秦楨一個又一個地回答著她的問題,怕喬氏不信還轉了個圈給她看,“真的沒有受傷。”
喬氏被她轉得膽戰心驚的,顫抖著的掌心抓住她,後怕地緊緊地凝著她的臉。
若秦楨出了事,她該如何是好!
喬氏取來手帕擦了下秦楨臉上的灰塵,心疼地替她整理著散亂的頭髮,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是怎麼受得住這一路顛簸的。”
說著說著喬氏哽咽了下,眼淚差點兒奪目而出。
“母親,時候不早了,先讓她休息。”
沈聿白不知何時站在她們身後。
喬氏聽他這麼說連忙說好。
走了許久,秦楨也確實累了,拒絕不掉喬氏非要送她回院中的心,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宣暉園的方向去。
焦急踱步於院中的聞夕一聽到聲響霎時間衝出去,瞧見秦楨的瞬間倏地朝她奔來,可又怕傷到她又緊急停下了腳步。
衝出來的聞夕往旁邊讓了須臾,給她們讓了道,只能在斜側方掃視著自家少夫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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