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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興祖和蕭淑晴對視了一眼,“有話好好說,我這就讓人把卞公子帶過來。”
蕭時善手心出了汗,一點不敢鬆懈,不過她也瞧得出來,曹興祖也是有所顧忌,有顧忌就好。
不多時,兩個男人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走了進來。
曹興祖朝蕭時善走了兩步,笑道:“現在能把匕首放下了吧,等你我好事一成,我立馬讓人放了卞公子,把人送回江南都成,你這……”
“把他的面罩拿下來。”蕭時善心裡一沉,越是遮掩越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曹興祖眼睛轉了轉,忽然朝著蕭時善撲了過去,等成了好事,這事也就做實了。
蕭時善迅速避開身子,幾次都讓曹興祖撲了個空。
蕭淑晴看得著急,“你們快把她摁住!別讓她跑了!”
兩個男人上前抓人,蕭時善一邊躲避一邊跑到卞璟元身邊,掀開面罩看到的是張陌生面孔,她瞬間抬起頭,“蕭淑晴,表哥在哪兒?”
蕭淑晴暢快地笑道:“卞璟元早死了!你現在派人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他的屍體。”卞璟元有些才名,這次引起那麼大麻煩,上頭的人怎麼肯放過他。
蕭時善一時怔在了那裡,趁著這點工夫,曹興祖帶著兩個男人抓了上來,她蹲在地上神思飄忽,耳邊噼裡啪啦的一頓亂響,聲音忽遠忽近,直到她被李澈從地上拎了起來。
第六十七章
“姑娘!”張亨從外面衝了進來, 看到屋裡的情景,頓時鬆了口氣,疑惑地看了眼姑娘身旁那位俊眉修目的矜貴公子, 憶起此前曾在萃雅茶居有過一面之緣,這會兒見他出現在此處,又跟姑娘站在一起,心裡猜到這位大概就是衛國公府的那位三公子。
“找到人了嗎?”蕭時善穩住心神,一瞬不瞬地看向張亨,聲音放得很輕。
張亨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目光, 他前日剛從南邊回來, 卞家的宅院已經被燒成了灰燼,旁邊的幾處院子也跟著遭了殃,他找到了孫伯埋葬卞老爺和梅姨母的墳頭,卻沒有探到表公子的訊息,要是人還活著, 不該一點訊息都沒有,監考的官員已經回了京,當地雖然有學子鬧文廟, 但很快就被鎮壓了下來。
認識的幾個江湖上的朋友都說這種情況已是凶多吉少,既然出了手, 就不會留下活口, 他也這樣想過,只是孫伯能僥倖逃脫,事情又有許多蹊蹺之處, 興許那表公子也還活著。
打探了多日, 仍是一無所獲,他沒再耽誤, 連夜兼程地回了京,哪知姑娘那邊已經得到了訊息,對方要姑娘在今日來玄都觀見面。
張亨得了吩咐在暗處守候,到時先把表公子救出去,他看著蕭淑晴和姑娘一同走進了一間廂房,外頭還有兩個守門的,沒過多久,那兩個守在外面的人去了別處,他猶豫了一下,讓賈六看著情況,有不對勁的地方趕快去前頭找人。
賈六自幼住在玄都觀西南邊上的井兒衚衕裡,對這片地方再熟悉不過,便是這玄都觀也逛過無數次了,當即拍著胸脯打包票,“我打小就在這片混,熟悉得很,張哥你放心去,一有情況,我就去叫人。”
張亨跟上那兩個男人,卻見那兩人從一個房間裡拖出了一個人。
“怪不得咱們公子費這麼多工夫,跟那樣的女人睡上一覺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等公子玩夠了,說不定咱們也能喝點肉湯,倒是眼下咱們胡亂找個人去湊數能成嗎?”
“把頭矇住糊弄過去就得了,不然咱們上哪兒找人去,從陰曹地府裡找嗎?”
張亨聽到這裡,正要跟上去,卻被一個道士攔住了去路。
見有外人出現在後院,那道士神色中透露出幾分警惕,上前就要將人擒住,兩個人交上了手。
那道士有幾分武藝,出手又毒辣,張亨好不容易把人甩開,趕回廂房,見到姑娘沒事,才安下了心。
然而面對蕭時善的詢問,張亨卻不知如何開口了,他瞅了瞅她的神色,沒說出從那兩個男人口中聽到的話,只是搖了搖頭。
蕭時善沒敢再問,但她沒有開口,李澈卻替她問了出來,他走到曹興祖面前,“卞璟元在何處?”
那曹興祖正臉色慘白地捂著手臂,頭上滿是冷汗,之前那一鞭子抽下來,胳膊就跟斷了似的,他心裡直罵娘,抽著氣道:“這都是誤會,我是得知三少奶奶的姨母一家遭了難,特意把人請來,讓她們姐妹談談話,給三少奶奶寬寬心,卞家的事可與我無關,不是我叫人做的。”
李澈重複了一遍,轉了轉手裡的馬鞭,沉聲道:“卞璟元是生是死,人在何處?”
“死、死了。”曹興祖被他唬了一跳,心裡莫名犯怵,“人要是還在,我怎麼說也得把人好好照料著,可我的人去的時候只看到了屍體,而且那屍體還是我讓人給埋的,不然可就曝屍荒野了。”
此事本就有好幾處牽扯,曹興祖從蕭淑晴那裡知道卞家和蕭時善的關係,就想有個把柄,把人給引過來,卞璟元的死活根本無關緊要,但他捲進科考舞弊的事裡,旁人也就留他不得了。
曹興祖派了人過去,從卞家拿到了能做憑證的信物,又把屍體埋了起來,就是為了有個鉤子,好把人給釣上來。
曹興祖雖然好色,但不是那種全然沒腦子的人,尤其在這種事上,知道對付女人硬來不行,就得用點手段,故意放了那個孫伯來傳訊息,就等著那邊慌了神,再把訊息送過去。
李澈聲音清冽,頭也不回地道:“過來聽著。”
蕭時善沒有挪動半步,那些話一字不落地傳進了耳朵裡,刺得她耳膜生疼,當初得知姨父姨母的噩耗,還能強打起精神去考慮表哥的安危,到了此刻卻是滿心茫然,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她身體緊繃著,無比專注地看著映在門上的樹影。
李澈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過去,把她禁錮在身前,讓她面對著屋裡那幾個人,“還想問什麼?”
她死死掰著他的手,指尖在上面抓出了血痕,他也紋絲不動,這一瞬間蕭時善突然覺得李澈比屋裡的所有人都要可恨,令她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只能被他推到前面孤立無援地聽著看著。
“三公子有所不知,她跟她那個表哥早有私情,之前卞家在京裡的時候,兩個人就勾搭上了,時常揹著人幽會,你千萬別被她矇騙了。”蕭淑晴笑著看向蕭時善,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給三公子提鞋都不配。
李澈給了柏巖一個眼神,柏巖立馬走上前去,在蕭淑晴的驚恐尖叫裡,用一根細線繞著她腦袋纏繞了兩圈,細線勒住了舌頭,吐不出半個字來,只要一說話,嘴角和舌頭就會勒出血,要是用力掙扎,舌頭都有可能被割下來。
屋裡針落可聞,只有蕭淑晴喉嚨裡發出含糊的聲響,泛紅的眼睛還在怨毒地盯著蕭時善。
曹興祖驚了一下,看著張著嘴巴,嘴角往下淌血的蕭淑晴,因她眼睛瞪得極大,形容分外可怖,他心裡有點發毛,此時再看李澈,好似玉面修羅,心道這世家公子也不是那麼光風霽月,身邊的人一出手竟是這種手段,不由得生出幾分悔意。
不過曹興祖也沒過分擔憂,他背後可是有曹家,此地又是在玄都觀,再怎麼樣也不會對他出手,想通了這點,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李澈帶著一聲不吭的蕭時善走了出去,賈六在外面探頭探腦地看了兩眼,見一行人走過去,趕忙避讓到一邊,等他們走了,才走到張亨跟前。
賈六之前跟張亨約好,由他在此盯著,張亨則去跟蹤那兩個男人,然而遲遲不見張亨回來,又聽到屋裡有異樣響動,他琢磨著情況不妙,就想去前頭找姑娘的丫鬟,讓那丫鬟趕緊帶著國公府的護衛過來。
沒跑出去多遠,他便看到了李澈一行人,下一瞬又瞧見了張亨,想了一下,他也扭頭回來了,在屋外聽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那表公子已經沒了,難怪怎麼也尋不到蹤跡。
“要是讓那個孫老頭知道了,不得……”賈六話還沒說完,就見張亨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他也趕緊跟了過去,一直走出玄都觀,看到一駕衛國公府的馬車漸漸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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