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讀心後改選禁慾太子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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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院內的玉蘭開的正好,霓裳片片,點破銀花,蘇卿卿卻無心賞花,日光從層層的樹冠灑下,她遙望著碎金點點,心事重重。】
【涼風驟起,竹影自身後出現,為蘇卿卿披上一件外衫。】
【多寶槅外,梅花數著匣中銀錢,心生不捨:“當真全要送去嗎?這可是姑娘這麼多年才攢下例銀,都在這兒了。”】
從前天音都只是角色出場時,讖言一般的預示結局,這次竟是姐姐主僕之間的情形對話?
這般歷歷分明,倒當真像是在聽一本書。
這與以往不同的聲音,也叫蘇淼淼再顧不得旁人,只連忙凝神細聽。
姐姐自小攢下的銀子都拿了出來?這是幹什麼?
【竹影忿忿:“不過點一盞祈平安的長明燈罷了,大安寺這香油錢也要的太狠!”】
【蘇卿卿雲淡風輕:“身外之物罷了,自從陳昂說要北伐,我這心裡便總是發慌,我困於內宅,也幫不了別的,為他在大安寺點一盞平安燈,只當是為自己心安。】
大安寺長明燈,蘇淼淼倒也是聽過的,寺內有一座九層長明塔,供奉著真身舍利,不論是子嗣姻緣,功名前程,還是求平安拜往生,都可點長明燈供奉在塔中,越高越好,據說十分靈驗。
難怪姐姐今早還說要去大安寺,原來是早就想過了要為陳昂請燈求平安。
聽到這兒,蘇淼淼如同發現了姐妹小秘密般,偷偷揚了嘴角。
不過姐姐還真是小心,這樣的事還不肯與家裡說,偏要自個去辦。若是她,肯定是起了這念頭之後,就只管找母親了。
姐姐便是覺著與母親不好張口,去尋父親也是一句話的事嘛,何苦還要自己費心費力。
蘇淼淼想著自個有多少銀子,要怎麼尋個合適的藉口給祈安院送去,耳畔的刻板聲音也仍在一字字繼續:
【梅花嘆一口氣:“旁的倒也罷了,只是外頭才傳的信,姑娘若是想點到最高一層,一時半日卻沒空位呢。”】
【蘇卿卿蹙眉:“上次不是問了還有?”】
【梅花解釋:“是,原本有一盞,是京中一位貴人為南邊的亡母祈來世的,原本說好要點足了九千日,正應亡母活過的日子,只是寺中說沒有定那樣的久的,就只一氣兒先交了五年,說好了到時候再續,這幾日就剛好到了,一直也沒見來,去問也沒尋著人,寺裡說,再等半月,若是還不見人來,便先請出來,換上咱們的。”】
【九千日,屈指算來,這位故去的夫人陽辰也不過二十有四,正是英年早逝】
【一番話,叫蘇卿卿思及亡母,也頓生同病相憐之心:“既是說好要九千日,定是一位孝子,先頭還說要立時定下,可見也不是缺銀錢的,只怕是忘了也未可知呢?這寺中怎的這些日子也等不得?”】
【蘇卿卿看向院中落花,暗暗有了計較:“梅花,算算我們還有多少銀錢,能將這位知客的燈多延幾日?”】
【“姑娘何苦這樣好心!”梅花一聲驚呼:“姑娘也說了,能一氣舍下五年,定然也是豪富,還有訊息說是宮中貴人,寺便是沒尋著人,一年半載的也不敢滅,只是移到底下去罷了,咱們自個請燈都快將銀子花盡了,哪裡還顧得上旁人?”】
【春光澹澹,將蘇卿卿的面容映得淨若月華,她聲音細細,卻是不容拒絕:“去吧,再不成,將我這些年收的金銀裸子也融了去,同為天涯淪落人,我沒見過生母,只當是全了我這一份孝子的心。”】
蘇淼淼聽到這兒,也不禁心生感動。
天音裡說的金裸子她知道,她們姐妹年節與生辰時,府裡都會額外送一份,用金子打成的吉利花樣,還帶著她們的名字,與她的玉幣一般,每年都有,就為了壓歲討吉利。
姐姐還當真是好心,都是宮中貴人,一開口就是九千日,不缺銀錢,只是為了什麼事出門耽擱了,這樣不相干的人也操……
不過才剛想到這兒,蘇淼淼就猛地倒吸一口氣,越想越覺得不對——
這,這,這怎麼越聽越覺著像是簫予衡!
簫予衡原本就是陛下在行宮一夜荒唐,才與宮女留下的子嗣。
而當今陛下的毛病,蘇淼淼是打小就聽母親搖頭調侃過的。
當初太宗打天下,隨身帶著長子元宗,將最小的幼子留在壽陽祖籍,因為無人管教,才十三歲,就已和房裡四個丫鬟連生帶懷,折騰出了四個子嗣。
且這麼多子嗣,細論起來也不全是為著好色,據說,是因為四個大丫鬟,一個有了身孕,年幼的陛下為了不叫剩下的姐姐們吃醋傷心,才格外努力,一人給一個,天下太平。
登基之後,陛下雖前朝處政清明,但後宅裡“多情”的毛病卻一直未變,後宮裡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半載,便總會出現一位受寵的新人,之所以這麼長,是因為陛下不是一時盛寵,他會先與新人談情說愛,互生情愫,真如民間尋常夫妻一般,日日相伴直到厭倦了,才會再換下一位娘娘。
據說陛下年輕時,還當眾說過,男女之愛就是要“談”,要風花雪月,情到深處,有情人才能行有情事,只看中一時顏色,名姓都不知道便收入帳中,便是俗不可耐,與配種的牲畜又有何不同?
因著這樣的緣故,宮中的娘娘不算太多,但每一位都與陛下有過一段情深的往事,若有子嗣,也都是陛下愛之重之,心存期盼看著長大的兒女。
即便是前頭幾位“病弱痴傻”的殿下,陛下也是從未嫌棄,從小相見,細細照料至今。
唯一的例外,就是簫予衡。
蘇淼淼對簫予衡一見鍾情之後,便仔細打探過心上人的曾經。
簫予衡的生母,是陛下還是個風流王爺時,在行宮時酒醉之後認錯人,一時糊塗寵幸的尋常宮女。
整個過程,都完全正是陛下口中連名姓都不知道,最瞧不上的“俗不可耐”的意外。
也正是因著這個緣故,陛下清醒之後,十分不願承認自個幹了他最看不上的牲畜之舉,立即動身回了京,連之後聽聞宮女有了身孕,也沒有接來,只是打發了幾個人送了些銀錢過去照料,只當沒有這一回事。
簫予衡最終能夠回宮,還是因為風流王爺登基成了陛下,不能叫皇嗣長久流落在外,加上那宮女也正巧病逝,皇后娘娘賢德,聽聞之後諫言作主接了回來。
至於之後陛下對這個不喜的六子改了態度,便是因為簫予衡自個足夠出挑,謙謙君子,霽月光風,無人不讚了。
蘇淼淼從前知道心上人的這番經歷時,只覺滿腔心疼,恨不得將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給簫予衡,彌補他自幼的艱難。
可現在想起來——
還是會心疼!
蘇淼淼有些惱火的按了按心口,使勁兒將不屬於她的情緒往下壓。
簫予衡可不可憐,那都是陛下的錯,和她有什麼干係!她又不欠他的,現在被簫予衡在哄騙的人是她,可憐人也是她!倒是為惡人難受個什麼勁兒?
這麼來來回回的想了兩遍,才好容易勉強控制了些,能將心思重新扯回了剛剛聽到了天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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