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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禾鳶笑了笑:“我沒事,本來這家宴經手的都是我,婆母不甚熟悉也是正常。”她聲音似是一把新棉,柔柔的掃過人的心尖。

吳媽媽福了福身子:“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太太還叫老奴給您帶了株老參,叫您好好補補身子。”,說完把手裡的盒子遞給了春緹。

“內府事物繁忙,老奴便先告退了。”吳媽媽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春緹憋了一肚子氣,重重放下了那木盒,“太太實在過分,少奶奶您小月子還沒坐完便來催,她自己倒是逍遙自在。”言語間頗有怨氣。

孟禾鳶唇角笑意淡了下來:“少說些罷,婆母對我有怨氣也沒辦法,再說了,此番官人回來婆母本就看重,當初也是我自告奮勇攬了差事,哪有扔出去的道理。”

雖然如此春緹還是覺著委實憋屈的很,太太素來不喜少奶奶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尤其是隔三差五拿孩子這事刺她。

孟禾鳶翌日便起了身裹了厚厚的大氅去了蘭心院請安,深冬的天氣一日多變,她身子不好,走在路上還有些軟綿綿的,庭院內,還有些薄雪未消,玉樹瓊枝,掩映如畫。

婆母沈氏正倚在羅漢榻上翻看賬本,沈氏面相凌厲,一身金絲滾邊兒赭石色褙子,屋內規制均是金器銀器,就連沈氏本人也是珠光寶氣,髮髻的翡翠瑪瑙湊在一處,實在貴氣中帶著土氣。

她出身小門小戶,但為人卻頗為要強,顏府老太爺去年將將去世,逝後配享太廟,顏氏一族無上殊榮。

老太爺逝後,府上分割成了東西二府,東府為尊,平陽郡主是老太爺正妻,西府為次,魏氏為老太爺貴妾,二人均有一子一女,孟禾鳶的公爹行二,夫君也是行二,無論何事都被東府壓一頭。

魏氏就是個爭強好勝的,偏愛打壓沈氏,卻對孟禾鳶面色和善,只因她家族鼎盛,是嫡女出身,沈氏受了氣便時時磋磨她。

“花這麼點兒銀子如何拿的出手,我兒巡行歸來,官家器重,遞來的拜貼也不知道多少,此番必得叫那東府好好瞧瞧。”沈氏有些不大滿意的說。

孟禾鳶捧著熱茶:“兒媳只是覺得還是不宜鋪張浪費,官人既得官家器重,必定千百雙眼睛盯著,此時低調為好。”她聲音柔柔的,像是和煦的風,落不到實處,面龐笑意始終溫和。

沈氏最不喜她這副模樣,雲淡風輕,絲毫沒有一絲雷厲風行之感,人若不爭不搶如何能有上進的動力。

當初她就不甚願意桉兒娶她,偏生她家老太太就看準了孟氏嫡女的身份,只是她的父親不過一員武將,孟氏一家有二房,孟禾鳶一家子常年征戰在外,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母親只是一介上不得檯面的舞女。

“你懂什麼,聽我的,排面搞大。”沈氏不容置疑,“你上次做的玫瑰餅倒是不錯,屆時當做招待賓客的果子。”沈氏懶懶的說。

孟禾鳶有些想笑,玫瑰?這變幻無常的十一月根本不是玫瑰的花期,花園倒是有些茶花,只不過開在東府那邊兒。

她剛想說此事,沈氏便有些不耐:“行了,你自己琢磨去罷,莫要事事叫我看顧。”,孟禾鳶便嚥了下去,福了福身子退了出來。

她急急回了屋子,取了手爐捧著,沈氏那屋坐著她寒氣入體,冷得慌,春緹裹著湯婆子塞進她被子裡。

“晚一些,你隨我去一趟東府百暉園。”孟禾鳶同春緹說。

“奶奶去東府做甚,若是叫太太知道了,沒得又拿捏著數落您。”春緹眉頭蹙成了一團。

“摘些花做果子點心,無事,此事就是太太吩咐的。”孟禾鳶解釋了一嘴,還得備一些櫻桃肉,二爺喜歡,每日總是要用一些,想到二爺,她心裡沉甸甸的。

眼下只盼著二爺回來不會怪她,孟禾鳶愁緒的低了眉眼,如姣花照水般含情目微微顫動。

二爺,西府長孫顏韶桉,巡行已有三月,他如今位至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年少有為,才華橫溢,人也周正俊朗,至少待她相敬如賓。

午時而至,孟禾鳶草草用了些飯便叫人備了竹籃子,打算去百暉院摘些花。

上一旬下了場雪,時至今日還未消散全,尤其是各處縫隙裡,孟禾鳶與春緹和另外兩個侍婢挎了籃子往東府而去,雖然分府而居,但兩府人並未不相往來。

百暉園內花景極盛,日光破開雲霧撒在了這一片,讓人身上暖意融融,空中飄散著淡淡的芳香。

“別僅著茶花摘,各類大差不差的都來些,沒得都摘淨了叫人說閒話。”孟禾鳶嗓音柔柔,細膩的手掌探出,花瓣都遜色了幾分。

這百暉園本就不只讓貴人們觀賞,東府的姑娘們格外喜愛摘些花瓣,做些寇丹和沐浴用。

午後熱意上湧,露珠蒸騰成了煙水汽,籠罩在她的面龐,她一心摘著花瓣,花園處的涼亭內一白袍男子手執書卷,淡然翻看。

孟禾鳶識得他,是東府嫡長孫顏韶筠,也是顏府的大爺,她得喚一聲“兄長”。一身月白廣袖玉蘭纏枝長袍,骨清神俊,高山仰止,墨髮半散,長長馬尾紮在頭頂,玉冠束之,一雙桃花眼不笑似笑,神情卻淡漠冷然。

素聞顏韶筠雖是一副冷麵,卻在府上頗受好評,年紀不過弱冠便拙遷為刑部侍郎,日後大約也是要接替他父親顏閣老的擔子。

她想著,既然來了,裝作看不見總歸是不大禮貌的,略一沉吟便上前去打招呼,石桌上煮著一爐熱茶,茶香嫋嫋間,顏韶筠聽到了一輕巧的步伐。

他抬眸望去,入目便是一張熟悉的面容。

“兄長安好,方才我在花園內摘花,碰巧遇上兄長,便來打一聲招呼。”孟禾鳶不疾不徐的行禮,嬌柔嗓音如春風拂面。

顏韶筠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孟禾鳶不打算自找沒趣,便也寒暄兩句,打算離開,誰知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一隻雪白的貓來,竄到了她腳底,嚇得孟禾鳶驚叫了幾聲,連連退卻。

貓卻不退反進,蹭在她的褲腳處,孟禾鳶心生驚慌,她素來怕這生靈,一個身形不穩,向後傾去,再回神時,她回頭對上了顏韶筠那一雙不笑也似笑的桃花目。

柔軟下一處結實堅硬,她已然歪身坐在了這位芝蘭玉樹般的兄長大腿上,二人靠的極近。

孟禾鳶:“……”

女使春緹駭然不已,眼前一黑,方才發生了何事,怎麼就……怎麼就。

孟禾鳶幾乎一瞬便起身了,手足無措:“兄長見諒,我、我怕這生靈,把我給嚇著了,我不是故意的。”

顏韶筠淡淡凝著她,就在孟禾鳶愈發忐忑不安的時候,說道:“無事。”嗓音低沉清越,甚是好聽。

孟禾鳶匆匆道別離開,心中滿是懊悔,如此,兄長定然以為她不安於室。

*

三日後,孟禾鳶正倚在窗欞前修剪著窗臺上的盆栽,厚緞棉衣下墜,露出了霜雪皓腕,春緹匆匆進門來高喝:“二爺回來了。”

孟禾鳶手一抖,一大段枝丫當即被剪了去,她側目問,帶著不自覺的緊張:“回來了?”

春緹點點頭:“說是進了城,直奔宮裡頭去了,想來回府大約得正午時候。”

孟禾鳶心神不濟的點點頭,隨後她放下了剪刀,披了大氅往暮影閣堂屋而去,沈氏大抵在老太太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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