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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媽翻了個白眼:“孟家已同長房割了關係,您也最好再也別回去了,現在人人知曉孟家嫡長女是罪臣之女,孟府還有兩位待嫁的姐兒,不叫您回去,也是怕您敗了女眷的名聲,還叫您日後切莫謹言慎行。”

盼望的親人之情消失殆盡,孟禾鳶心血翻湧間拽著吳媽媽的袖子,虛弱問:“祖父可有提起過父親和兄長?”

吳媽媽避開了她的手指:“並無。”

最後一絲光亮熄滅,孟禾鳶險些沒有站穩,他父親征戰一生,為孟氏掙下汗馬功勞、無邊榮耀,他們是血緣,是這世上至親之人,孟老太爺如何、如何能棄置不顧呢?

所謂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孟氏自詡書香門第、族中子女皆幼年啟蒙,到最後竟做出這種見利忘義之事,可嘆、可笑。

磅礴的恨意淹沒了孟禾鳶,她揪著心口低泣。

吳媽媽垂眸冷聲:“孟氏,該走了,平山堂二爺已經命人打掃了出來,您該去了。”

王媽媽上前一步狠狠推了吳媽媽一下:“呸,下賤玩意兒,你也配直呼我們姑娘的名諱,趕緊滾,少在這兒耀武揚威的。”

吳媽媽踉蹌著險些氣歪了嘴:“你、你趕緊同你主子一起治治腦疾罷。”許是王媽媽滿臉橫肉的模樣太過可怖,吳媽媽心虛的沒再嘲諷,嘀咕了兩句便轉身離開了。

平山堂離西府有些遠,沈氏喚了幾個婆子把主僕三人看管著,強硬的送到了平山堂,一路上,孟禾鳶的鞋襪也踩了不少泥濘。

平山堂是一樁圍了籬笆的院子,院內落雪遮掩了小几小杌子,總共三處廂房,正好給主僕三人居住,屋後還有一處小廚房、一處柴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小廝婢子們把箱籠放下便離開了,一句話也懶得說,似是避著瘟疫一般,孟禾鳶揉著手腕,心中一片蒼涼。

*

顏韶桉靠著太師椅在書房發呆,玄色廣袖滾著金邊兒,眸色沉沉,小廝長安躬身:“爺,少……孟氏已然去了平山堂。”

他捏著眉心不耐:“著人看緊了,明日找個看腦疾的大夫請過去,再找個嬤嬤日日看著她喝了藥。”,長安以往承過少奶奶的情,眼下也不免壯著膽子為她說幾句話:“爺您別生氣,奴才覺著,少奶奶苦的很,少奶奶自請下堂便是為了保全爺的名聲,免得叫您落下薄待妻室、落井下石的名聲。”

顏韶桉眸色沉沉:“這是她同你說的?”

長安跪在地上磕頭,眼睛一閉撒了個謊:“是……是奴才在同鳶堂窗外偷聽著的,她不願耽誤您,以您的前程配得上更好的妻室,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顏韶桉聽著,面色竟真的和緩了下來:“她……當真是如此說的?”

長安說得愈發順溜:“奴才不敢欺瞞,您也曉得少奶奶那性子,沉悶的很,什麼事都憋在心裡,默默做事,過往三年,府上的中饋井井有條,卻從來沒張揚過。”

顏韶桉越聽,越覺得是這個理兒,許多事便也恍然大悟了。

是了,他從來忽視了她的好,三年前她便是這副性子,後來二人漸行漸遠,所以,孟禾鳶還是一心為他的,怕孟父的事牽連到他的仕途,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便倔強的用這種剛烈的方式決裂。

顏韶桉幾乎一瞬間便升起了悔意,恨不得衝至平山堂,把她摟在懷中,輕言哄慰一番,但,震盪過後,稍微平靜了下來,又開始瞻前顧後。

孟禾鳶為何要這樣獨行,不就是因為他以前給不了她想要的,沒了信任,他就算現在去了,她也不會信自己,何況,現在風頭正盛,朝中風聲鶴唳,他的仕途確實正值敏感,他還不能去,得蟄伏,快速成長,成長到足以給足了她庇護,叫她再不會不信任自己。

左右人就在顏府,不會跑,等的起,正好這段時間二人也彼此冷靜一番,顏韶桉心裡頭還是有些彆扭的想。

長安鬆了口氣,希望二爺能看在這番話的面子上,對二少奶奶好些。

*

孟禾鳶不知道顏韶桉的心路歷程,她眼下正在院子裡裹著大氅,烤著火盆,屋內王媽媽在鋪蓋被褥,開窗通風,許久未住人,屋內一股黴味兒,若是孟禾鳶住進來,可對身子不好。

拿些香包、澡珠燻一燻,也舒服些。

孟禾鳶眼下更關心的是顏韶筠三日前應下的承諾,要送她一份關於父兄的大禮,嫁入南極生物裙八八三〇其妻吾三陸,更新po文海棠廢文她焦灼的反覆捻著絨毛邊,視線眺望在籬笆外,天色已然黑了,莫不是顏韶筠也失言了?

隨著沙漏的時辰流逝,夜色寒涼如水,孟禾鳶最終被王媽媽和春緹勸進了屋等,屋內炭火旺盛,王媽媽還埋了幾個紅薯。

突然,籬笆門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孟禾鳶條件反射的起身到了屋外,劇烈的心聲不絕於耳。

月色朦朧,顏韶筠半披著頭髮,一根墨玉簪挽起,白袍加身,裹著同色毛邊大氅,撐著竹傘,緩步進了平山堂,抬眸一剎那,瀲灩的含情目微微彎起,唇似月牙。

那一雙眼睛不自覺的把人吸了過去,孟禾鳶別開臉,不去注視他那驚人的容貌:“你說的大禮呢?”

顏韶筠神姿高徹,緩步踏雪而來:“進屋說。”

王媽媽和春緹眼觀鼻鼻觀心,默契的退了出去,把門掩好,顏韶筠往後一撩袍裾,坐在了竹椅上:“此地冷得慌,我叫人多送些銀絲碳來。”

孟禾鳶冷淡道:“不必了,兄長只需實現應下的諾言便好,我如今是棄婦,和我牽連,對你沒什麼好處。”

顏韶筠面色溫和,倒也沒有什麼不悅,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遞到了孟禾鳶的手上。

外面風雪搖曳,壓彎了枝葉,孟禾鳶幾乎在瞧見玉佩的一瞬間便紅了眼眶,猛的抓過了玉佩,不可置信。

“是……是我孃的玉佩,怎麼會在你手裡。”她倏然落了淚,抽噎著問他。

顏韶筠不為所動:“她現在很好,從太后手底下把人換出來著實不易,你們二人還不能見面,這玉佩也算給你個念想。”

孟禾鳶急急的衝到他身邊:“她還好嗎?身子怎麼樣?我爹和兄嫂呢?”冰冷的雙手攥著顏韶筠的手腕,此刻孟禾鳶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了,只想迫切的知曉她孃的情況。

顏韶筠抬頭凝著孟禾鳶:“她很好,其他人,我不知道,我也沒有義務幫你了,我素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他話語帶著極為明顯的暗示,今日的事以他的耳目,自然已經知曉了,顏韶筠冷著眉眼,睨著她。

孟禾鳶怔怔的鬆了手,後退了一步,心間思緒複雜,顏韶筠本事通天,能從牢獄中把她娘換了出來,眼下,這孤立無援的境地,竟然又是顏韶筠把炭火送上了門,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顏韶筠要什麼,她一清二楚。

顏韶筠不動如山的坐著,聲如碎雪:“我可以幫你復仇,你母親也會得到很好的照料,必要時我會讓你們見面,這並不虧本,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他聲音低沉悅耳,緩緩牽引著她,孟禾鳶閉了閉眼:“兄長可知,我並未同顏韶桉斷絕夫妻情分,這樣,你也願意?”

顏韶筠骨子裡有股渾不吝嗇的勁兒,“情分不情分的,重要嗎?”,他看上的東西,那就是要得到。

他垂首,二人氣息纏繞在了一處,孟禾鳶聞言顫著手,伸向了顏韶筠的腰帶。

顏韶筠垂眸瞧她,沒有動作,遮掩了眸中的無邊欲色,燭火映襯下,眼尾泛起了淡淡的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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