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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顏韶筠低低問:“背後傷好了?我看看?”說著也沒管孟禾鳶願不願意,挑開了她的衣襟,其中不乏調情溫存的意味,孟禾鳶眼眸冷了下來,及時的扯了上來,還沒說話就聽聞屋外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二人視線看了過去,顏韶桉面色鐵青的站在那兒,顏韶筠冷冷的盯著他,他倒是忘了,還有這麼個蠢貨,還敢來。
孟禾鳶也沒多大反應,扯起衣襟披上了大氅轉身道:“我要歇息了,二位請便吧。”
顏韶筠就沒打算走,聽到她趕人的話,那抹不舒服愈發的濃重,她還從未這般冷臉待過他,一時把問題歸結到了顏韶桉身上。
他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出了屋門看著顏韶桉,狠色和煩躁叫顏韶桉有些不安:“你……原來你才是姦夫,顏韶筠,你真是無恥,覬覦弟弟的妻子,我要把這事傳出去,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他踉蹌著指著他,眉宇間俱是恨意。
他不覺得扭曲也不覺得快意,只覺得堵了一口氣,更多的是不甘,憑什麼,他從小所羨慕的榮耀、誇讚顏韶筠都唾手可得,就連他的妻子,顏韶筠也要搶走,這絲恨意裹挾著怨、憋屈、失意、悔。
顏韶筠漫不經心:“你大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走出顏府的大門。”
顏韶桉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顏韶筠懶得與他多言,不耐扔下一句:“趕緊滾。”,好看的眉眼深邃穠麗,絲毫不影響他凌厲的氣質。顏韶桉緊緊的握著拳,二人無聲對峙。
顏韶桉到底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顏韶筠哂了一聲又進了屋,推了推屋門卻笑意一滯,門鎖了,打不開了,他沉下了眉眼,對孟禾鳶的反常捉摸不透。
明明他走之前二人才互通了心意,許是一向被縱容,顏韶筠被連日的煩躁折磨的有些疲憊,不知道鬧什麼脾氣,便乾脆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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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旬後,孟逸寒一家徹底被洗刷了冤屈,黑水城玄武營和百姓的赴死也都是孟逸文所為,幕後之人再次隱身,不過少年天子已然抓到了弱點,只待一擊中的。
短短几月,跌宕起伏,孟逸文進了詔獄,一時間京城內傳遍了孟逸文謀害兄長、薄情寡義,孟逸寒大義,更耐人尋味的是那顏府嫡長孫和弟媳的風流青史。
說書先生抑揚頓挫、情感豐沛的添油加醋,叫外頭兩位身著布衣、氣勢斐然的夫婦駐足側目。
“那顏二爺美妾在身,左擁右抱,孟少奶奶獨守空房便心生寂寞,正好顏大爺一表人才,二人眉來眼去,一拍即合。”說書先生口吐飛沫。
孟逸寒出詔獄的那日,言氏孤身來接的他,她憔悴的面容摻雜著絲絲的白髮,孟逸寒兩鬢斑白,臉上雖溝壑起伏,但雙眼卻炯炯有神,神采奕奕,言氏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們夫妻三十載,從未分離,她險些以為他真的死了。
“莫怕莫怕,我回來了。”粗糲渾厚的嗓音夾雜著溫和,這個如巍峨高山般的男人笨拙的拍了拍言氏的背:“景洲受了傷,鳳蘭在照顧他,我這就給他們遞信兒,再過些日子我們就能團圓了,不知道阿鳶過的怎麼樣。”他感嘆道。
孟逸寒的眉眼剛毅,孟禾鳶與其父並不肖似,言氏看著他溫和的模樣,想說的話頓時哽在了心裡,而孟逸寒因著兵符交還給了官家,他本是決心遠離權利的漩渦,想著解綬官職,告老還鄉,但官家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
“解綬朕就當沒有聽過,朕倒是打算封你為永定侯。”也算是給利用他女兒的一點補償,沒有他們孟家父女,太后也不會被將了一軍,朝堂的風向又平衡了起來,孟逸文在最有油水的吏部當職,官員升降拙遷隻手遮天。
只是如今少年天子展露鋒芒,二人鬥得如火如荼,你死我活,他無意被拉入局,也不得不站隊了。
言氏聞言神色閃爍:“景洲已經回來了,昨日剛到了,知道能洗脫冤屈同鳳蘭馬不停蹄的便回來了,就在宏元巷,阿鳶……”她欲言又止,讓他們母子三人團聚孟逸寒高興的臉色一頓,眉頭擰了起來:“阿鳶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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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府西門外,一位身著布衣短打的青年男子站在外面,打量著,這青年男子膚色偏黑,身形高大,眉眼剛毅俊朗,只是濃眉煞氣,還吊著一隻胳膊,腰間別的一把短劍,叫人以為是來尋仇的,不少百姓駐足觀看。
門房看著來人,不自覺怵了一瞬:“您……您找誰?”
“顏韶桉在哪?”來人開口嗓音沙啞渾厚卻意外的不粗糲,像是含了一把煙霧。
門房磕巴:“在……在。”不等他說完,這高大的男子便闖了進去,門房攔不住,管事的前來一看便擋在身前,沉著眉眼呵斥:“哪兒來的粗鄙賤民,擅闖朝堂命官,想掉腦袋的不成。”
孟景洲停下身,當初妹妹成婚他在外征戰,並沒有回來,每次都是匆匆而回匆匆離開。
他嗤笑一聲,眉頭一擰,重如千斤的大掌抬起來給了這個管事的一巴掌,在下人驚愕的臉色裡抓著他打轉兒的後頸,一字一句:“老子孟景洲,顏韶桉在哪兒。”如雄獅般的吼叫震的管事的腿軟不已,直打哆嗦。
他是武將,自小混不吝嗇,十五歲參軍,軍功數不勝數,十幾年的軍營生活叫他愈發不在意收斂,他真是不知道,不在這幾年,妹妹受了這麼大的苦楚,今日他不剷平這西府,他就不姓孟。
第39章
沈氏慵懶的倚在貴妃塌上,這幾日心氣兒不大順,素來關係親近的梅臻兒二人勢如水火,梅臻兒可不似孟禾鳶那個軟弱的婦人,用張牙舞爪說也不為過。
仗著肚子裡頭有貨儼然一副西府當家主母的樣兒,什麼好東西流水一般的往自個兒院子裡送,這賬頭早就虧空了。
只是孟禾鳶同顏韶筠的事傳到沈氏耳朵裡時,她還是驚駭,她瞪著吳媽媽:“竟有此事?你說的確實是老大和孟禾鳶?”
吳媽媽褶子臉皺的極緊:“千真萬確,那外頭都傳遍了,說孟氏同顏家嫡長孫,暗中苟且,不知羞恥,當真是背德之舉,東府那邊兒早就亂成一團了。”
沈氏眼睛瞪的比銅鈴大,半響,她發出了似雞鳴般的笑聲,“好啊,好啊,我、我得把這訊息告訴老太太去。”她快步出了門往鶴歸院而去。
魏老太太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比她還快意,踱步在屋內繞圈:“憑她是什麼瓏陽郡主,她的好孫兒幹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她的臉面都被踩到地上了。”她癲狂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幾十年被踩在腳下,不甘心,如今隱有出頭勢,她腦子轉的極快:“快,派些謹慎的下人,去街上再把火燒的旺些。”這可是翻身的好時機,任他東府什麼侍郎、閣老,通通都得給他們的桉兒做墊腳石。
外頭吵吵嚷嚷的,魏老太太蹙眉,起身:“誰在外頭吵鬧。”
吳媽媽跑了進來:“太太,不好了,孟家人來了。”
沈氏第一反應是孟逸文,“喲,這孟逸文自身都難保了還來做什麼,晦氣。”
不待她說完,外面的暴吼聲愈發的近,魏氏和沈氏趕忙出了屋門,庭院內被一群小廝女使圍著的高大男人面容陌生,卻氣勢洶洶。
沈氏上前叫罵:“這是哪兒來的刁民,來呀押送官府。”
魏老太太冷臉斥責:“連個人都看不住,我還要你們有何用,全都發賣了算了。”
孟景洲上下打量他們二人,劍眉橫豎:“你就是阿鳶那惡婆婆?”
沈氏一聽阿鳶二字,柳眉一挑:“喲,阿鳶叫的挺甜吶,這又是哪個情哥哥啊。”
孟景洲推搡開攔著的女使,指著她:“你嘴巴給老子放乾淨點兒,我親妹妹我,們家養的如珠似玉,給你家來作賤了?還輪得到你們休妻。”
沈氏和魏老太太聞言面色齊齊一變,孟景洲沒死。
沈氏瞪眼氣勢一虛:“休妻……休妻怎麼了,她犯了七出之條,善妒、不敬婆母,還私通,哎,那是要浸豬籠的,你滿京城問問,哪家有這樣的兒媳,分明是拖累我們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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