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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顏韶筠進了主帳,隱隱飄來一股香粉混雜著酒水的味兒,令人作嘔,他屏息凝神,牽起豪爽笑意:“臣見過王爺,不知夜晚良時,王爺召臣有何事?”
呼延遲左擁右抱,袒胸露背,胸前的毛髮蓬勃茂盛,他執一盞酒,笑意擴大:“良辰吉時,本王只是想叫卿來一同共飲。”
“聽聞今日本文賞賜給卿的美人,卿似乎並不怎麼喜愛,無妨,本王這兒還有,定能讓卿滿意。”,言罷他使了個眼色,身旁的兩位美人邁著輕巧步伐走到了顏韶筠身邊,柔弱無辜的手掌將將要伸向他的燮帶。
顏韶筠面上八風不動,心間卻連連蹙眉,飛快著尋找藉口。
他一拱手,佯裝嘆氣:“王爺恕罪,近來臣有一心上人,實乃望洋興嘆,故而臣瞧旁的人便沒了滋味兒。”
呼延遲起了興趣,“哦,竟有這樣的事,說來聽聽,本王倒是好奇的緊。”
顏韶筠不動聲色:“臣在中原蟄伏時遇見一女子,這女子貌賽九天玄女,只是可惜了,此女身份高貴,分外瞧不上臣,臣當時分外惱怒,險些得手。”
呼延遲一臉輕蔑:“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中原人骨子裡瞧不上我們草原部落,如今還不是讓我們耍的團團轉。”
顏韶筠唇角勾起:“是,王爺雷霆手段,將來不止是北戎,大齊也是您的掌中之物。”
這馬屁拍的呼延遲通體舒暢,酒意上湧,話頭不免猖狂了起來:“大齊人,一個個蠢得要命,所謂的一朝太后還不是被本王耍的團團轉。”
“那太后確實蠢,分明已經有了您這樣的助力,卻還是輸給了那永定侯。”,顏韶筠暗自推開旁邊的兩個美人,拿起酒杯上前給他斟酒。
呼延遲同他勾肩搭背,豎起食指指著他,帶著醉意笑道:“還是卿懂我,那個賀蘭珣仗著是太后派來的人,端的要命,本王看見他就煩,看見他就煩。”
二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幾位美人識趣地退了出去,不多時二人便醉倒在了地上,呼延遲嘴裡頭咕噥著,顏韶筠陪著他嚷嚷,直到帳內響起鼾聲,他睜開清明的視線,又摸出一把迷藥撒了上去,確認他睡得死死地,便起身搜尋帳內。
營帳內有書案和書架,他從兩處著手,大約是書信藏身最大的地方,祈盼他最好沒有燒掉。
幸運的是,呼延遲並沒有把這書信當回事兒,大喇喇的夾在了……春宮圖裡頭,皺皺巴巴的,還有的破了缺了,一看就是沒當回事兒。
王庭內亂,年邁的單于兄弟們大多都是草包,呼延遲還算有幾分能耐,大齊並未想同北戎開戰,這些年太后把持朝政國庫空虛,只是需要一個證據把太后名正言順的拉下來,況且這書信也對北戎造不成什麼傷害。
書信上赫然蓋著的是太后的私印,證據確鑿,顏韶筠神色自若的把書信摺好放在懷中,趁著夜色離開了主帳。
孟禾鳶正睡著,被一陣顛簸搖醒,她懵然的睜眼,瞧見顏韶筠頂著那張高鼻深目的臉蹙著眉頭說:“該離開了。”,她睡意霎時跑了大半兒,聽懂了他的話,飛快的起身收拾東西。
“我們該怎麼走?”孟禾鳶問,顏韶筠把厚實的大氅往她身上一裹:“外頭有接應的人,你先去等著我,我待會兒便去。”,他不放心的叮囑,抽了她腦後挽著的髮髻,青絲傾瀉而下。
孟禾鳶緊張兮兮的應了下來,二人正在說話,啞奴突然從外頭進來,神色哀求的抓著孟禾鳶的手想叫他們把她帶走,孟禾鳶猶豫了,帶她走的是顏韶筠,她並不確定增加一個人會不會影響整個行程。
詢問的視線投遞了過去,顏韶筠略一思襯,微微頷首:“帶著吧。”
啞奴一喜,跪下連連磕頭,孟禾鳶把她拽了起來,叫她與自己一同去屏風後換上了男子的服侍。
不多時,二人抱著包袱出來了,顏韶筠視線落在了她身上,灰撲撲的衣裳仍舊不掩霞色,髮髻被攏在腦後綰成了一個小圓髻,幾縷髮絲落在了她鬢角,孟禾鳶抱著包袱小心翼翼的說:“走吧。”
營帳門口的侍衛不見了蹤影,孟禾鳶倒是好奇他是如何避開守門的侍衛每日來往通常的,顏韶筠把二人帶著送到了在外頭接應的馬車上,對孟禾鳶說:“你們先走,我隨後而來。”
孟禾鳶反手抓著他的胳膊愕然:“你還要回去?”
“有點事沒辦完,沒事。”顏韶筠給了她個安撫的眼神後,轉身又沒入了黑暗中。
接應的侍衛一轉頭,露出了臉,衝著孟禾鳶咧嘴一笑:“姑娘。”
“懷安?”,孟禾鳶詫異之餘抓著他的手問:“他人做什麼去了?”
懷安撓撓頭:“自然是送北戎人一份大禮了,姑娘放心,主子不會有事的。”,他順帶好奇的看著旁邊怯生生躲著的小廝,下巴尖尖,一臉秀氣模樣,眼睛頗為圓潤,在黑夜裡滴溜滴溜的轉。
她很自覺的同懷安坐在外頭,懷中抱著一個小包袱,安安靜靜的垂著頭,懷安沒多想,一薅她的腦袋:“你這小子,是何人啊,主子怎麼還救出個北戎小廝。”
孟禾鳶正朝後探著頭,沒聽到他的嘟囔,直到馬車行了開來才收回身子:“不等他了嗎?”
懷安頭也不回:“沒事,主子後頭會自己追上來的。”,孟禾鳶便放下了心。
*
永定侯府
孟景洲抱臂看著坐在桌子上捧著包子吃的小不點,衣裳換上了穆鳳蘭準備的小衣裳,頭髮乾淨整潔,正專心致志的捧著包子啃,北地的包子有一個成年人手掌那麼大,廷哥兒捧著顫顫巍巍,但吃的很香。
他嘖一聲:“還挺能吃。”
言氏在屋內踱步,憂愁不已:“你說那顏大人靠譜不靠譜,信中早就說阿鳶已經平安,怎麼這大半個月都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穆鳳蘭給廷哥兒添了勺牛乳:“那顏大人不是說了嗎?說是有要事相辦,是官家的密旨,但已經把阿鳶妥帖的看照起來,您且坐下,也就這兩日的事兒了。”,她給言氏盛了碗湯放了過去。
她是擔心那個嗎?她是擔心那顏韶筠心懷不軌,阿鳶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昨夜她同孟逸寒說了她心裡頭的顧慮,孟逸寒略一沉吟還是覺著不大可能,大事當前,顏韶筠應當不是那般莽撞、昏頭之人。
言氏氣笑了,拿著他的鎮紙啪啪敲桌子:“你懂什麼,什麼男人最懂男人,都是屁話,那顏韶筠是什麼好人,雖說他如今瞧著把阿鳶放在了心頭上,但是他過往做的那些事又是令一碼事,都怪你,孟逸寒,你怎麼不親自救你女兒去。”
言氏頗有些撒潑的架勢,說著說著竟要哭了起來,孟逸寒有些無言:“哎喲,夫人吶,我何時沒親自去了,後面是那顏韶筠的小廝,攜了密旨來勒令不準出關,我這次在城內鎮關。”
孟逸寒忍不住說:“唉,實則每個人都有品性好的和壞的地方,我瞧那顏韶筠已經改過自新,實則品性是不錯的,夫人也莫要帶有偏見的眼光嘛。”
言氏吼道:“你個大老粗,就知道打仗打仗,何曾關心過兒女,品性不錯,不錯什麼不錯,你是不是忘了他對阿鳶做的那背德之事,還攪得京城人盡皆知,我看,不成。”,她氣得把鎮紙扔了出去。
孟逸寒揹著手沉聲:“此事也是柳言生同我說的,實則是官家當初想把你拉出去,但當時我還未洗清罪名,若你被拉出來,豈不要同我下詔獄?顏韶筠那時也是別無他法,沒有更好的選擇,只得用二人的關係掩蓋了你的存在。”
言氏驚愕的看著他,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隨即又嗚嗚的哭了起來:“那便是都怪我……”
孟逸寒頭大,只得把人攬在懷中輕聲安慰。
廷哥兒兩頰塞得鼓鼓囊囊,言氏看著歡喜,拿帕子掖了掖他的嘴角:“廷哥兒乖,喝些牛乳長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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