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皇皇宫议事大殿内,等凤凌一行人到达时太阳光只剩一旅夕阳斜射在黑色地板上,宫人来来回回穿梭,将丰富的佳肴放客席位上。她们踏进大殿时,竟已宾朋满座,竟连那主位也已坐了人。凤凌一进去匆匆扫了一圈后,然后接下来的注意力都放在主位上的中年女人。想必这就是东旭女皇了,这身形要比她想象中要瘦一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便显得要老几虽。女皇病了?她在心里猜测。朵图尔大大方方跪拜行礼:「儿臣带凤阳陈凌拜见母皇。」「好好好!」女皇似乎很高兴,一连三个赞叹,还示意旁边的近侍扶她起来,紧接着下了台阶往这边而来。凤凌看着她明明有点虚,却走得非常利索,这么高兴吗?她奇怪着,见女皇往这边来,以为是来亲自扶朵图尔这个功臣的,朵图尔也是这么想的,刚想顺着起来,没想到那要扶他的手竟略过他往身后一并弯腰的凤凌而去。那双手伸来的时候凤凌还吓了一跳,以为是女皇不满自己不跪来收拾人了,不曾想女皇直接扶起了她,抬眼望去,见女皇病殃殃的脸上笑出朵菊花,眼神慈祥盯着她瞧。但她觉得女皇的眼神不仅仅是盯着她瞧,似乎在打量她,又没有攻击性让人不适,甚至有点…友好?女皇看了多久她就绷着脸僵硬了多久,想自我介绍一番奈何对方不撒手,搞得她很尴尬。「母皇,母皇…」朵图尔的呼唤将女皇拉出自己的思绪,她这才松开凤凌,双手背在身后拿捏起帝王风范来,高声说:「今日使者奔波劳累,尽管吃喝看歌舞,其余的事日后再说。」朵图尔不满她的打算,出声:「母皇,和亲一事儿臣已和凤阳皇签订盟约,不如乘着众大臣都在,公布结果,再由母皇给陈凌安排归属?」女皇说话温温柔柔的,不知是脾气好还是对朵图尔宽容,说:「皇儿这事不急,既然陈凌已安然无恙抵达我国,日后有足够的时间商议此事。」但见朵图尔接下来没有继续反驳,凤凌猜测,在这东旭皇宫里,女皇还是拿捏着大权的。只是不知道女皇怎会答应朵图尔掉军和亲的主意,听说这一任东旭女皇野心并不大,上次一战后再放纵挑起事端,这不是和她的为人互相矛盾了吗?难道,这女皇的温和都是装出来的?凤凌持续观察,不多说一句话。宫人将她引到属于她的座位上,地理位置奇怪的女皇谁啊?她回头看去,见有个女人朝她笑,笑得怪怪的,还未想明白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扔她,就听首位上的女皇怒斥:「朵霖,不许胡闹!」姓朵,座位靠前,莫非是朵图尔的哪位妹妹?记忆中,朵图尔有提过几位皇妹字样,这位朵霖又是哪位?朵图尔说:「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二妹怎么也来了,以二妹的病,怕是不合适吧?」原来是二皇女。之前听说二皇女病了,这样子看起来也不像病啊,但奇怪的是二皇女对朵图尔的针对没有反应,只顾玩自己的。「是孤让她来的。」女皇似乎对朵图尔的态度有些不满,说话没那么温和了。朵图尔便没再开口质疑。凤凌在两人身上视线跳来跳去,试图获取更多蛛丝马迹推测两人真正的处境。然而有点无聊的是,这两人不继续交流,反而自己被女皇一个劲问话。「陈凌,孤看你的长相不似南边人,你祖上是哪里的?父母是谁?」怎么还翻她家底了…凤凌不太想回答,因为这不是她的身体,她哪知道自己祖宗是谁,撒谎骗女皇吧说不定她早就查过了,干脆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个大概。她起身行礼:「回陛下,草民在苍州长大,不知父母是谁,六岁前被一家农户收养,六岁那年村里被山匪洗劫,便四处流浪。」她说完后一时没听到回话,等了一会儿抬头看去,便见女皇面带复杂望着她,似乎欲说什么,努努嘴没开口。她最后轻叹了口气,安慰凤凌:「孩子,既然来了这里了,日后就将这里当成自己家,孤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