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画的。」唐诗好奇摸摸她那个地方。凤凌弹掉她的爪子,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问:「难道风氏不知道它在我手里?」「你动静闹得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知道。」豆子意味深长叹了口气,说:「风氏千年通神底蕴,不是那么愚昧肤浅的,估计啊,有人早已在那个地方等着你了。」等她?木铭然的身世(3)凤凌皱眉,转头看木铭然,「来这里的建议是你提出来的,风氏如何算到我们会来寻?」她不是怀疑,只是不理解,也有种无端的沉重,若风氏这都能算到,那就更能证明她们掌控棋局,所有人都在被支配着,影响着,走向她们所设好的那个目的地。这是怎样的一种可怕力量。得知这些的木铭然此时也有顾虑,皱着眉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知道你是哄我的,其实世上根本没有死而复生的法子,就算风氏得神迹,也并非阎罗王,管不了生死簿三界魂,澜月。」凤凌垂眸光彩黯淡,「他走了,不会回来。」唐诗是大致搞明白了,就忍不住问:「那你还来做什么?旅游散心?这也不是个好地方啊,前面可是狼窝,那你们口中的风氏可是会吃人的!」报仇。凤凌眼底划过决然,阴冷得可怕。这个答案她没回答,这件事她想一人做,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性,她都不会放过。豆子突然说了句:「未必。」唐诗:「啊?什么?」凤凌也抬眼看向她,等她的下文。豆子是对她说的:「你的存在即是异数,一切皆有可能,或许那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她的话让凤凌死灰有了复燃的苗头,心猛的跳了一下,愣愣地沉浸在一个可能存在的未来里。唐诗看冷场了,就吐槽:「豆子你怎么又神神叨叨的了,什么可能或许的,照你这么说那我说今天可能有暴风雨我们船会沉,这都没毛病,概率问题啊懂不懂,什么一切皆有可能,你们神棍就是爱拿老祖宗博大精深的文字来糊弄人,一个简单的回答讲得若隐若现欲盖弥彰的,这不是折磨人么?」豆子也接了玩笑,双手合十立于前胸,「施主此言有理,乃是大智慧也!」唐诗傲娇抬下巴,心情舒畅:「滚。」「诶遵命唐大人~」听着两人嘻嘻哈哈的声音,凤凌虽然没笑,但情绪不自觉地好多了,人生无常,千变万化,时而困惑,时而开阔,时而悲伤,时而欢喜,时而平静。每一种转换都值得停留回味,那刻滋味不同。午时艳阳高照,午后电闪雷鸣,海浪奔腾。这是她们这几日遇到的关于大阵(1)能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说在海上遇到这大暴雨,几个人的力量就是微不足道,这样一勺一勺舀水犹如螳臂当车,只要这风暴不停,到最后大家筋疲力尽了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船渗水沉下去。但是挣扎挣扎也好比什么都不做的强,做了还有一线生机,不做就是等死,这也是一个道理。唐诗就是后面那种的思想,鄙夷豆子,「你这家伙,等着过后挨揍吧你!」她继续干活,反观是凤凌回头看了豆子几秒,忽的停下了手中动作,干脆把盆给扔了,学着豆子躲船舱里头坐那看起雨来。唐诗发现不对劲一看少了一人,两人还坐一起了,就懵了,「不是你干啥呢?」凤凌说:「等。」「等什么?」「等死。」唐诗手中的瓢哐当一下掉进了水里,妈的,都疯了!一分钟后,四人排排坐在门口处,水已经浸到脚腕了,屁股也有点凉,整个人湿漉漉的尤其狼狈,脸上的表情更为统一,凄凉中偷着迷茫。均写着几个词,她们在哪里,在干什么,要往哪里去?「诶你们不会真打算等死了吧?」这话是豆子问的,她也没想到这几个突然就这么淡定了,吃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