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做事、吃饭,依旧把自己关在屋子中。
她在等,等那对夫妻什么时候打她的主意。
直到那天真的到来。
乔陈氏:“三丫头也十七了,该给她找个人家了。”
乔明堂:“你别管,我早就给她物色好了。”
乔陈氏:“真的啊?哪家?我认识不?他们愿意出多少彩礼?”
乔陈氏的四连问中完全没有对女儿的疼惜和不舍,有的只是想做出最后一单好生意。
只求价格高、回款快、出货早。
至于商品的包装、之后主人家如何处置,那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乔明堂:“都说让你别管了,你还问。反正不会比二丫头低就是了。那边说了,就这两天,会过来看人。
你给我记好了,这两天别让三丫头做事了,好生养几天看着气色好些。
也亏得三丫头不爱出门,每天没事就往屋里跑倒是养得白嫩。
可惜三丫头漂亮是真漂亮,就是不爱笑,整天阴恻恻的。
你这个娘也上心点,好好教教她。
她讨喜些以后的日子就好过,我们也能多得些银子。”
乔陈氏:“知道了,知道了。谁知道这死丫头怎么想的。
明明小时候就她最爱笑了,搬到镇子以后日子好过了她反而整体像是家里死了人似的。
放心吧,我会跟她说,等人家上门装也给我装出个笑脸,否则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乔明堂:“你这个死婆娘,都说让你这几天对她好点。你敢打伤她坏了卖相,损了我的进账我就把你也给卖了补窟窿。”
乔陈氏:“好你个乔明堂,你敢卖我。我看你是皮痒了。
不对,你不是皮痒,你是不是看中哪个小婊砸了?
是谁,是隔壁街的小寡妇对不对……”
主屋里噼里啪啦一阵阵撕扯,躲在窗外听了个全乎的乔桃花已经浑身颤,泪流满面。
她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小屋中。
从船底的一个小破瓮中取出一包粉末,这是她前段时间终于攒下铜板找机会到药铺换来的老鼠药。
本来她是想着走投无路了,就自己吃了这包粉末一了百了。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凭什么她要死得静悄悄。
凭什么那一家三口为了过得好,就把他们姐妹五个当畜牲使唤,到最后还要压榨她们一笔银子。
凭什么她就得老老实实地让他们把自己给卖掉。
能卖出比一百两还多的地方,又能是什么好地方?
她都不觉得自己一辈子能赚到一百两,所以他们已经打定主意让自己去死了吧。
行行行,反正都是死。
她早就做好死的准备了,与其她一个人死不如带上这一家三口通通去死。
思想陷入极端的乔桃花已经义无反顾地在第二天的杂粮粥中放下整包老鼠药。
……
乔夏看着一脸认真玩蚂蚁的乔石榴提出想和她去接两个姐姐。
乔石榴抬头,一脸疑惑地望着小弟。
“小弟,二姐、三姐去挖野菜,不过挖野菜的地方那么多,我都不知道她们去哪里挖。
要不我们还是乖乖地等姐姐们回来吧。”
乔夏还能怎么办,只能点头说“好”。
就算他说知道姐妹俩在哪里,她们也不能相信自己不是。
越是接近中午,天气越热。
乔迎春、乔桃花姐妹俩终于每人拎了大半篮子野菜,背着一小捆柴禾满头大汗地踏进院子。
“二姐、三姐,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