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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陳澍直面他,反問,“你為什麼認為我會後悔?我想殺她,卻又沒殺她,都是出自我本心,我不後悔,也沒覺得有什麼可後悔的,更沒覺得有什麼恥於承認的!”

雲慎又默了一會,像是真的在仔細看她的神情。

“那你為什麼會不開心?”他問。

這回他問得很輕,烈日的喧囂之下,像是某片葉脈上此刻還不曾消融的晨露,將落未落,本不應存在,可又如此清澈,如此不起眼,如此捉摸不住,像是也要消散在這鼎沸的人聲之中。

不過陳澍聽見了。她並沒有回,但是她聽見了,只是突然心裡豁然貫通,踮起腳,也湊過去,彷彿小動物嗅聞一樣很近地瞧著。

雲慎也不避,同她對視半晌,就任她這麼稀奇地看著,直到她伸手來摸他的臉側,他才有一瞬的神色鬆動,急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壓著聲音道:

“你又要做甚?”

“我瞧你是不是我師父哩!”陳澍靈活地掙開他帶著涼意的手指,探手便去抓他的臉,一拉,果真什麼也沒扯下來,只是扯得雲慎眉頭越皺越深,面上怒意難忍,終於歪頭躲過,她才道,“又碎嘴,管得又多!感覺像,不然他老頭子肯定飛快下山來捉我嘍!”

“……我這叫管你麼!”雲慎怒道。

“那不然呢?”陳澍道,“你都知道我不開心了還這麼問,嘴還這麼硬,你會不會關心人呀?”

雲慎一時語塞,大抵答會也不大對,不會也不大對,他深吸一口氣,正要辯,又被陳澍抓著手往人群裡走,不管不顧地打斷了,抵著他的背大喊。

“走了走了,再不走跟不上何兄了!”

——

何譽早已走了多時,可不是“再不走就跟不上了”,而是已然跟不上了。陳澍拉著雲慎逛來逛去,也不知是不是日曬的作用,在十二個論劍臺下逛暈了頭,也沒找到那沈詰口中所述的“抽籤”處。

這一路,不僅是找何譽,陳澍也一面逛,一面三心二意地瞧那些論劍臺上的比試,走走停停,再走走,再停停。

畢竟這些比試確是動了真格的,開場那場首戰,雖然華麗,打得有來有回,招招到位,卻明顯是事先對好的套招,同此不同。看這些比試,瞧的就是一個新鮮,不說招式新鮮,那些什麼拳法棍法畢竟大多都是千年前流傳下來的,已散佚了許多,在陳澍眼中,自然是招招都無殺氣,招招都有破綻。

但這也是練武不精之人之間的比試,其妙處所在。

天虞山所授,再正派不過,若是像師兄、師姐,包括她師父,同她練劍的時候,出一招,想三步,一個回合間,兩人便能把接下來十五招的走勢猜了個七七八八。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只會那幾招,而是劍道至真至純時,也正是至簡之時,每一招自然不是生搬硬套,更不是照本宣科,那每一刺,每一劈,都是不計數次練習凝鍊出的這獨到一招。

因此,哪一腳該正面迎上,哪一刀該去劈他虎口,哪一箭又該以簡單的側身躲過,正如陳澍方才應對老婆婆那簡單的幾掌一樣,他們心中都是有數的。

對於陳澍而言,臺上這些手忙腳亂的比試,才是教她忍不住停下感嘆的。

先有天字臺一人以刀對劍,把自己的刀生生劈了,後有荒字臺,那使槍的往前一挑,不僅沒把對手挑落,反倒不小心把槍頭杵到地上,反逼得自己連連後退,險些跌下臺去,把陳澍逗得哈哈大笑。

她分心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的時候,雲慎還抓著機會四下詢問著其他觀賽者。

這嘈雜的交談聲中,能斷續聽見雲慎接連寒暄,接話,有禮貌地提問。

大抵是覺得陳澍問也問不出來,抑或者生怕她笨口拙舌,事情沒問出來,反把人惹急了,總之雲慎一個人問是問了,沒再拉她。那些路人,見他面善,說話又好聽,也大多都認真答了,奈何確實是無人知道那第二輪抽籤該去往何處。

畢竟這第二輪抽籤,都是侷限於九小門派內部之中。今日抽籤,也不過是趁著人齊,抽個空當把流程走了,並不是什麼需要公開的事情,更何況以這第一日參賽人數和觀賽人數的可觀程度,若是當真把門派抽籤處的訊息透露了出去,可不知多少人要踏破門檻,擠破那小小一間房,就為一睹這大門派抽籤的熱鬧。

九小九小,雖然寫作小,唸作小,到底是百餘年屹立至今,比上雖不足,比下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寒松塢或許是個例外。

雲慎這一來二去,什麼也沒問出來,倒是被各色武人那耿直脾氣和各地口音折磨得不輕,好幾次回頭,約莫是要跟陳澍開口,提上一提,確實回玄字臺等何譽回來或許更省事,但陳澍就只用那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瞅,扮個可憐樣,他便又把那些話都吞了回去,只是仍會拽著陳澍,不論她嘴上怎麼說再看一會比試,也冷麵冷情地拉著她繼續往前找。

只是走到一半,陳澍又杵在原地待著不動了,雲慎回頭,終究還是露出了些許不耐煩,正要開口,只見陳澍入了神一般地望著一個方向,卻不是任何一座論劍臺,更不是什麼入口。而是一個人。

此人云慎自然也認識,李疇。

碧陽穀同為九小門派其中一員,不僅是普通的九小之一,還是幾十年來公認的九小門派之首,然這堂堂的碧陽穀大師兄李疇,竟缺席了抽籤儀式,也不知該說他是胸有成竹,還是單純的狂妄。不過他雖然沒去那抽籤,穿得可一點也不比從那裡逃出來的沈詰簡單,層層疊疊的衣服,像是丹鳥尾羽一樣,日照下彷彿熠熠生輝,在人群之中分外顯眼,也不怪陳澍在這樣被雲慎牽著走的時候也能一眼瞧見他。

雲慎一愣,還沒來得及攔,眼睜睜看著陳澍衝著那李疇揮了揮手,而那李疇,哪怕面帶倨傲,神情冷淡,瞧見了陳澍,竟也這麼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你沒去抽籤嗎?”陳澍衝著他道,“你們碧陽穀實力不是很強嗎,總不會被八個小門派合夥踢出去了吧?”

聞言,李疇竟沒動怒,而是看了眼雲慎,許是看雲慎沒有絲毫圓場的打算,才輕笑了一聲,道:“也就是那些指著抽到輪空的門派,領隊之人才會去抽籤。”

“那你是知道他們人都在哪裡抽籤嘍?”

“知道,”李疇說完,終於抬眼,正視他們,道,“怎麼,要問路?你們二人又無門派,也就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才會想著去那湊個熱鬧。”

有一旁聽見此話的路人被此話驚住了,轉頭來看,待看清了是李疇,又急急忙忙地轉頭回去,生怕被發覺一般,雲慎肯定也能聽出這話有多衝,難得冷笑一聲,只陳澍乖乖地撿了這個帽子,又乖乖地扣在了自己頭上。

“我們是去找何兄,不過你所言甚是,多見見世面也好!”她自然地應道,“多謝你了,幹說起來麻煩,不如你乾脆替我們帶路?”

李疇一時語塞:“……我憑什麼替你們帶路?”

“你不是還救過你師弟麼?應該也勉強算是個好人吧,”陳澍道,“哦,你難道原本是不願意行善積德,拔刀相助的?”

“……你倒是會說話,連我都險些被你繞進去了。”李疇吸了一口氣,抬高下巴,道,“在下自然願意助人,端看這助的是什麼人罷了。”

“你的恩人啊!”

陳澍說,又想起什麼似的招呼雲慎,“對,險些忘了,那玉你帶著不,我看李大俠有些健忘,快拿出來給他瞧瞧。”

雲慎沒動,李疇也沒應,只是眯起眼睛,盯著陳澍,幾乎從喉中擠出這句話:

“你接了我的玉,又把我的玉丟給了他?”

第二十三章

李疇那臉色,當真是紅裡變白,白又轉黑,最後停留在很是難看的滿臉青色上。這堂堂碧陽穀大弟子,大約許久不曾這樣在公眾之中失態過了,剛說完這話,他連去用眼刀嚇那些圍觀人士的心思都沒了,一張臉從頭繃到尾,若不是這白日昭昭,恐怕當真能瞧見他氣得頭頂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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