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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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是,小店自然不能這麼怠慢貴客!”那“鍾孝”也道,又刻意地想了一會,浮誇地發出一聲恍然的感慨,道,“倒是有個辦法,前兩日我同這位賢士一齊回昉城時,小店裡還無甚客人,因此開了上房,那房間裡是寬敞無比,連三張床鋪也都是容得下的,不知幾位——”
言罷,他的目光落在那滿臉懵懂,正看著他的陳澍身上,似乎眼裡除了陳澍,也沒有旁人,就差陳澍自己站出來,應下這同雲慎住上一間的“天降好事”來。
雲慎眼角一跳,幾乎在“鍾孝”話音落下之前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抿住嘴,一言不發,瞧不出他是贊成還是不悅,只是那笑意又很是剋制了起來,視線也一同看向陳澍。
然而這“鍾孝”話中意思表得再明白,只要不說透,哪怕整桌的人都聽懂了,陳澍仍是全然聽不懂的,她“哦”了一聲,回過頭去,道:“那不就成了,有四個床鋪了!”
這也就罷了,那人還待再問,偏偏這桌裡還有個極識趣的,張口打斷了他。
“我同他一起住吧,正好我有事要同他商量。”何譽笑著道,“麻煩店家,幫我們安排一下。”
“……成。”
他都這樣說了,“鍾孝”又怎麼好駁,又發洩一般地把肩上葛巾抽下來,當著幾人的面利落地抹了兩下一旁的方桌,才轉身,往後廚而去。
“這個店家有意思。”陳澍見那人隱入客棧裡面的簾子中,才捅捅雲慎,道,“你怎麼同他結交的啊?這一個小店家,居然要破費,請我們吃飯?”
一桌的人,也都應聲看向雲慎——甚至不止這一桌,陳澍這大大咧咧的一句,在安靜的大堂裡分外清晰,大抵是這個原因,連那幾個坐在其他桌上的客人都分出目光來瞧他們了。
“也沒什麼,就是個心地好的大哥,確實是對這些武林中的新鮮故事感興趣,一路上問了我許多。”雲慎不動聲色,盯著這些或好奇,或考量的目光,只這麼回道。
“難不成是想藉機拜師學武?”應瑋裝模作樣地想了想,道,“也不稀奇,畢竟我們琴心崖盛名在外,這昉城裡肯定也都是聽說過的。”
陳澍卻還記得二人初見那次鬧劇,輕哼了一聲,幫接著倒茶水的何譽把茶碗遞給應瑋,重重地放到茶桌上,道:“你可別再說大話了,上回就把我鬧了一回。這回人家是要請客吃飯,你倒好,以為是考校新人呢?再說了,我看他明明是聽雲慎說了許多我的事,要拜師,也是拜我才對!”
“我說些實話怎麼了!你自己會武功,可不知這些平頭百姓的想法,看這鐘大哥的下盤虛浮,明顯根基不穩,又已過了好打根基的年頭,肯定是不好開蒙。”應瑋義正辭嚴,道,“這種不會武功的平民,在這惡匪稱王的昉城,不知道要受多少欺負呢!”
話音未落,便聽見角落裡有人猛地咳了一聲。
桌上五人聞聲望去,看見形態佝僂的一位老者,像是喝水時嗆著了,同桌那年輕的同伴急忙上前,幫他撫著背,擋住了五人大半的視線。一時間,這客棧裡的氛圍又落回了先前的那種詭異之中,甚至隱約能感受到,只因為這一聲咳嗽,以及五人噤聲的反應,其他幾位客人也好似一直在注意他們一樣,放緩了手裡動作。
整個客棧,幾乎聽不見時間流動的聲音。
這回,懸琴也覺察出來了什麼,把眉頭一皺,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茶碗。
只有雲慎,從何譽手中接過他那碗茶,又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茶水滾入喉中的聲音,教這一瞬的沉寂終於泛起些許波紋。
“我確實同他說了些許你的事情。”雲慎把眾人的視線又拉了回來,他神情溫和,若無其事地又吹了口手中的茶,頓了頓,道,“這也是我留在此處的原因——這個店家,是世代在昉城經營的,因此在城中有些人脈。不知陳……小澍姑娘來昉城所為何事,但我卻是從他這幾日無意聽得的小道訊息瞭解到一事。”
他頓了頓,目光從陳澍又掠向何譽,似乎正在等著他們二人答話。陳澍也確實眼睛一亮,緊跟著便要張口,只是被另一人,另一個更沉不住氣的打斷了。
“難不成是那個寶劍的事?”應瑋一拍桌子,把半個身子都壓到了桌上,就差跳上桌來了,“就那個惡人谷有人拾得的絕世寶劍,據說有千鈞重,又寬又大,高比牡山,發著寒光,半夜會發出嗚嗚的怪聲的那個!”
雲慎默然半晌。
“這形容還真挺‘準確’的……”他幾乎是從嘴中擠出這幾個字來的,“你們從哪裡知道的?”
“——什麼叫我們從哪裡知道的,整個中原都知道了!”
第八十五章
“——什麼叫我們從哪裡知道的,整個中原都知道了!”
話音一落,雲慎面上那笑意頓了頓,似是擔心說的話被人聽去,終於轉頭去看了兩眼客棧中的其他客人。
但見那些在客棧角落裡零散坐著的客人,原本有探頭探腦的,此刻也都埋下頭去了,該吃飯的吃飯,該喝茶的喝茶,有一桌甚至大聲聊起了天,生怕這一桌的人聽不清似的,嗓門響亮得剛邁進門都能聽見。
雲慎就這麼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這些客人,又輕笑一聲,搖搖頭,晃了晃手裡的茶碗。
他不說話,也有人比他更詫異。
“等等,”陳澍猛地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那把寶劍?那把惡人谷的人打劫船家搶來,後來又被他們送去給那個——”
“——那把有血紋的細長寶劍。”何譽道,“我從武林盟差役那邊聽說的是這樣。”
“什麼?”應瑋傻了,道,“可是整個中原都在傳,這昉城現了絕世神劍,要不我也不會拉著懸琴來——現在可不止我們,我可聽說好些人都在回門派的路上直接掉頭過來,就往昉城趕呢!”說完,像是怕幾人不信一樣,他還用手肘懟懟身旁的懸琴,示意懸琴出言附和他幾句。
怎奈懸琴被他這麼一戳,卻並不急著說話,而是細細看著桌對面,不知是雲慎還是陳澍的方向,默了一會,溫聲道:“……有血紋的細長寶劍,不正是陳姑娘懸賞令裡所尋的那把劍麼?難不成,陳姑娘此來昉城,其實也是為了這傳聞中的寶劍?”
“什麼?”應瑋這才反應過來,大呼小叫道,“原來你們也是來找那劍的?——不對,原來那劍就是你的?可你的劍不是丟了麼,難不成你就是那個被打劫的……我給饒糊塗了!”
“你把你自己繞糊塗了!”陳澍不客氣地回嘴道,“多簡單的事——你們這聽說的,不過是訊息傳得遠了,經過幾人的口,變了味了——那被惡人谷劫來的寶劍,肯定就是我的那把!”
“也不能這麼篤定。”何譽出言,中肯地道,“這訊息肯定是被人傳左了,只是還不能確定是哪邊聽見的出了差錯——論理,既是劫船,必是淯水,應當離孟城要近些,可若是把劍帶回了惡人谷,按兩位的行程,應當是在昉城附近聽見的訊息吧?這便不好分說了。”
“——有什麼不好分說的。打上門去,問問那頭領他劫走的是怎樣的劍,不就得了?”陳澍問。
四周幾人又是一默,雲慎輕輕地笑了幾聲,彎著眼角,半撐著下巴看著陳澍。許是常笑的緣故,他眉眼本就和煦多情,只把她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也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摸摸耳朵,問:“都說不能見人就問,那這有線索了,還不許我……我尋劍心切麼!”
“許。”雲慎搖搖頭,道,“只不過這尋也要有辦法。你這樣莽撞上門,說起來可愛,可真到了那時候,難不成真抵著——逼迫那些人把劍乖乖交給你麼?”
陳澍聽了,卻沒全然聽懂,答道:“那他要是不用我逼迫,直接拱手讓與我,自然是更好的啊?”
“正是!飯來了——”不知何時,那店主也從後廚出來了,手裡果然端了兩盤熱騰騰的菜,一葷一素,顯然是才出鍋的。
那香氣不一會就蒸得整個桌子的寒氣都去了,陳澍更是口水直流,也不客氣,含糊地道了一聲謝便伸手夾起來那滴著醬汁的爛肉到碗中,開始勤勤懇懇地吃起飯來。
“鍾孝”見了,似是對這一桌,尤其是陳澍的表現很是滿意,在那葛巾上細細地搓了搓手,笑著道:“也巧了,諸位可算是找對地方了,鍾某旁的本事沒有,在這昉城中還是有那麼一兩個與惡人谷大人們相熟的近識。此前這寶劍被劫的訊息,我也有所耳聞,還說與雲賢士聽了。幾位若是肯信鍾某,只管在這小店裡吃吃住住,等鍾某先為各位打探一下詳細的訊息——”
“那怎麼好意思,太麻煩你了。”何譽還未動筷,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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