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也很分明,不像寻常女子的手指般软弱,带着几分劲,却又在抚琴时柔得恰到好处。
这双手轻轻一拨弄琴弦,风云变幻和儿女情长都浮现在眼前,一起一落皆有光。
我自愧不如,她骂我的手丑我也认了。
“行,你的手确实好看,有什么保养技巧吗。”
“不提重物,不洗冷水,不拿着琴砸人。”
一开始我还听得很认真,并且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她对于我拿琴砸人这件事好像怨念颇深。
还不等我做反应,她已经进入了授课状态:“来吧,先巩固一下基础知识……”
一个时辰后,阿桑满意地抱着自己的琴离开,留下我坐在屋里,抱着红肿的双手欲哭无泪。
“用冷水泡一泡会消肿,明日再见,勤加练习哦。”阿桑回头莞尔一笑,声音轻柔,却听得我心头一颤。
抱着一卷画轴的吞花与她擦肩而过,她简单地点点头,算是对今日的授课结果做出答复。
吞花微笑着回应。
我好像坐在幼儿园教室里等家长接我放学的小朋友——还是不听话被罚过站的那种。
“怎么,今日可还顺利?”吞花见我萎靡不振的样子,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此前集训时我也是这副挫败的模样,只是那时的她不会直接与我接触,而是远远地观察。
“顺得不行,歇会儿我继续练,明日就能学完了。”我大言不惭地回答道,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颤抖的双手因为这违心的话更颤抖了些。
吞花将我面前的琴挪走,铺开一卷人像画。
我承认,在卷轴打开的那一瞬间,我也有些恍惚。
“这是你找人给我画的?”我指着画像上那个栩栩如生的自己,有些不可置信。因为这画像上的人只有脸和我相同,妆容打扮都与我平日的风格大相径庭。
“不是。”
什么叫“不是”?不是我,还是指不是专门找人画的?
吞花将画轴拿起来,比对着我的脸仔细观察起来,神情也愈严肃。
我感受到气氛紧张,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些。
“放松,没事。”吞花开口安慰我,但我知道事情不简单。
我问道:“这画像上的人是谁?”
“野那的生母,已逝的纯妃。”
“崩”地一声,我脑子里好像有根弦断掉了。
我走到一旁,拿起一面铜镜。
镜中的自己,眼是眼,眉是眉,是独一份的长相。
再看看这画轴上的人,分明与我一模一样。
我说过,我最大的优点是记得所有想记住的人的长相,我断不会认错人。
“开什么玩笑……”我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震惊犹如潮水般涌来,堵得我说不出话。
我知道世上长相相似的人有很多,但为何偏让我与野那的母亲生得同一张脸。原来这世间,竟然真的有另一双眉眼,与我这般相似。
好一出莞莞类卿,我去行刺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整个大雍都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合适的人。
“这就是我今日去忙的事,我也是将将才知晓。”
怪不得她刚才脚步如此匆忙,也并未和阿桑多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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