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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白玉珍(第3页)

“那便先谢过白公子了。”李芒感激道,又将青岚的相貌描述了一遍。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那就祝李兄早日寻回心上人了。”白玉珍笑道。

李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后边坐在车上的银月仙子看到李芒的反应,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随即又看向远处的风景,不知想些什么。

走了小半天,一行人绕至西城门。此处平坦坦,空荡荡,除了守门卫兵便不见其他人。

“我等魔道之人多是昼伏夜出之辈,因此进城也多选择傍晚时分,因此白天这种小城门几乎很少有人,这样一来李兄这小母马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大反应了吧。”白玉珍道。

“真是谢谢白兄了。若没有白兄相助刚刚就得让英儿藏在车里,我自己推车进城了。”李芒笑道。

听到这儿,白玉珍也是收敛了些笑容,有些正式地道“李兄,眼看就要进城了,在下有些话要说,李兄别怪在下说得难听。说实话,在下观李兄言谈举止可不像是配得上李兄身边这两个女奴的人,想必是有着自己的一番机缘,但李兄依旧是对玩奴这一块没什么了解的。这女奴都是要配一个项圈的,这样才规矩。不然李兄进了城,领着两个不戴项圈的奴,是会被人看轻的,邪魔外道,没有邪魔不成外道,李兄这两个奴都是品相极佳,若是不谨慎一些少不了来找麻烦的,就是杀人夺奴这种事在下也见得不少了。”

李芒闻听,心中一紧,没想到这女奴还有这样的规矩。

连连点头,心中对白玉珍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但还没等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如芒在背。

李芒转过头,不出意料,银月仙子的脸色十分难看。

不用多说,她肯定是不愿意戴那什么狗屁项圈的。

谁是奴啊,姓白的你才是奴,你全家都是奴。

“你嘴巴放干净些,我可不是他的女奴。”银月仙子手扶着银剑,冷声道。

白玉珍倒也不惧,道“前辈,这世道人言可畏,三人市虎,你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重要,关键是旁人看你如何。虽不知李兄所得机缘为何,但在下却是能感应得出前辈与那小母马身上都有李兄留下的奴印,因此不论前辈因何缘故被李兄种下了灵魂烙印,但就结果而论,被种下这等奴印便是做了奴,在下如此认为,其他魔道中人也会这样认为,就是正道之人也是如此。”

“那不一样,我和他是合作关系……”银月仙子急忙解释道。

“不论如何,奴印既然已经种下,那便是奴。”白玉珍笑笑“不过前辈既然有自己的理由,在下便相信前辈的解释,可世人千千万,前辈难不成要向天下人解释?天下人难不成又都会相信前辈所言?”

“随你如何说,总之我不是那种肮脏的东西。”银月仙子争辩不过,冷哼一声。

白玉珍看着银月仙子,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魔道也有魔道的规矩。前辈就是再不情愿也至少做一些表面功夫,这样对大家都好。”

银月仙子冷着脸,扭过头去,不置可否。

“呵呵,能收了前辈,李兄的机缘可不算小,但吃多嚼不烂,倒是得多花些时间消化。”白玉珍也不在意,依旧笑吟吟的。

进城倒没什么麻烦的,交了税金,照例警告一句城里不得惹是生非后便放行了。

银月仙子和英儿容貌都属上乘,让守门的几个士兵看直了眼,不过也没有过分的举动。

毕竟这里来的都是魔道中人,一言不合就屠城的不在少数,金竹县这小地方虽然碰不上那种狠角色但能要自己的命的还是比比皆是的,别因为裤裆里那点想法就把命丢了。

英儿拉着车,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免有些好奇地张望着。

城墙用黑色砖石砌成,外面糊了层掺杂金竹纤维的糯米浆,风干后形成一些黑中带金的独特机理,金竹纤维的相互纠结形成一张网,将一点的攻击分散给一大片城墙来承担,极大增加了城墙的防御力。

进了县城就是金竹县划给魔道之人的一片区域。

各种布置与金竹县其他地方相似,只是人很少,而且多歪瓜裂枣,凶神恶煞。

药房疗伤药卖得没有毒药好,沾着血的赃物在街边摆个摊就买了。

除此之外就是赌场和妓院不少,适应了这些的话其实和金竹县其他地方差不太多。

银月仙子和英儿依旧很引人瞩目,但是银月仙子隐隐放出一股气势,白玉珍保守估计能有炼气期六到七阶的水平,足够打消一些人的非分之想了。

李芒和白玉珍等人寻到一处能收母马的客栈,一个小二卸了车,牵着英儿去到后院马厩里,白玉珍看不上这里的条件,因此也告辞了。

进了金竹县李芒心里就踏实多了,跟客栈的伙计交代几句后就领银月仙子回了房间,是两间房。

银月仙子要分开住,但李芒却囊包羞涩,本以为自己能跟银月仙子共处一室,共度春宵,结果银月仙子却是弹弹百川戒,排出一枚银元宝来,乐得掌柜鼻涕泡都出来了,但代价是李芒心中的小心思落空了。

李芒终究没做好当小白脸的准备,抬头看着高自己一头的美仙子,道“我会还钱的。”

银月仙子低头看了看李芒,李芒忽然觉她的嘴角似乎翘了那么几厘几分,但又不大确定。

“等你有钱了再说吧。”银月仙子领了钥匙,走上楼去。

她脚腕上的伤已经消肿了,但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仅仅是恢复到能下地走两步的水平,更多时候还得静养。

李芒进到自己房间,条件不算差,但也仅仅是能住。

屋里一股霉味,被褥也是有些潮,但总比风餐露宿要强,李芒没脱衣服,躺在床上闭上眼。

窗户对着内院,此时已经日薄西山,屋中逐渐昏暗,几个婢女在院中洗着床单被褥,嬉笑声从窗户外飘进来,吵得李芒睡不着觉。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大嗓门如炸雷般把李芒惊起,那男人应该是管家一类,喝骂着那几个婢女,又听到几声鞭响和女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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