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那么一点,成为了它永远跨不过去的天堑。
重重的锁链将它重新拖拽回崖底。
眼见希望再一次从面前滑走,黑影怎能甘心?
它愤怒地看着那些金色的锁链,语气无比怨毒。
“龙族!”
“可恶的龙族!”
“等我出去!我要将你们剥皮抽筋!让你们龙子龙孙都成为我的骨器!”
充斥着恨意的咒骂回荡在崖底,可不论黑影叫的有多么大声,它的声音却始终没能传出去分毫。
只有其他同在崖底的黑影不堪其扰。
“怎么又在叫了?”
“封印松动,这傻子估计还以为有机会可以出去呢。”
“死心吧,只要还有一个龙族活着,他们就绝不会放我们出去的。”
它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里话外都是对那个黑影的幸灾乐祸。
被嘲讽的黑影当然不服气。
它想反驳这群被吓破了胆的懦夫,一道清润的嗓音蓦然响起。
“诸位莫急,且再等等,龙族嚣张不了太久。”
说话的是一个白衣人。
在满是黑色的阴暗世界里,这唯一的一抹白就显得格外醒目刺眼了。
可诡异的是,周围的黑影却在对方出声的那一刻瞬间就安静了。
就连被群嘲的黑影也不敢吭声。
崖底就这样‘死寂’地持续了片刻后,才终于有黑影大着胆子颤声道:“是……那位有何现吗?”
黑影说的含糊,它的语气讳莫如深,像是不敢用言语去称呼对方,只能用个模糊的词汇来替代。
但周围的黑影也都知道它话里所指的那位是谁。
在白衣人的身后坐着一名白苍苍的老者。
他身穿一袭粗陋的布衣,浑身上下唯一特殊的就是手中握着的权杖。
那权杖以凤凰的头颅为,以龙骨为身。
曾经最为尊贵的两种神兽,到了老者这里都在死后变成了他的骨器。
也因此,崖底的黑影没一个敢小觑了对方。
它们不知道老者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只知道白衣人称呼他为乌布萨玛,是一名黑巫。
对于黑巫的恐怖,它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故而这些黑影宁可通过白衣人也不肯直接去跟老者对话。
白衣人看出了这些黑影的怯怕,却丝毫不在意,他微微勾起唇角,笑意温和。
“句煌寿命将至,一旦等他陨落,龙族后继无人,便是你我走出这崖底的时机了。”
说罢,也不管那些已经疯狂了的黑影,白衣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衣摆掀开的一瞬间,一朵凌霄花的图案在那袭白衣上若隐若现。
……
对于崖底生的动静,薄倦意和秦悬渊都一无所知。
他们走在岩石杂乱的地面上。
这里就像是一处地下峡谷。
他们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