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咧嘴一笑:"舅舅,今日可不是来讨茶喝的,是来办公事。"
"放肆!"任老爷怒目圆睁,"别忘了你的身份!这保安队长的位置是谁给你的?竟敢带人来我府上撒野!"
他深知外甥胆小如鼠,想用往日威严震慑对方。
果然,阿威闻言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哼!"
任老爷冷笑一声,正要下令逐客。
李枫见势不妙,箭步上前:"且慢!"
他心知若让任老爷占了上风,这案子就查不下去了。
"任老爷此言差矣。"李枫朗声道,"任家镇是大家的任家镇,纵使您是镇长,也无权阻挠办案。况且阿威队长身为公职人员,岂能徇私?"
门外看热闹的闲汉们顿时起哄:
"说得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该查就查,管他是谁!"
这些人平日与任家无甚往来,此刻唯恐天下不乱。
李枫乘胜追击:"那几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可都是在贵府失踪的。莫非任老爷心里有鬼,才不敢让我们查?"
他深谙先声夺人之道,要在众人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面对沸反盈天的人群,任老爷的面色愈阴沉。
任老爷哪敢让保安队搜查,尽管他已将那几个被僵尸吸干血的仆人悄悄掩埋,可阿威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即便找不到,其他蛛丝马迹也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胡闹!你们凭什么搜查?那几个仆人明明是在离开任家后才失踪的,与我任家何干?"任老爷矢口否认,试图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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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冷笑一声,抬手示意。三个神情惶恐的镇民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
"这三位是失踪仆人的家属,他们可以作证,亲人当日清晨来任家上工后便再未归家。"
紧接着,一个菜贩被保安队员从人群中推出。李枫搭着他的肩膀道:"这位在任家门外摆摊的菜贩证实,从早到晚都未见那三个仆人离开任府。"
李枫步步紧逼,直视任老爷双眼:"现在,请任老爷解释清楚,这三个大活人究竟去了哪里?"
任老爷脸色骤变,没料到李枫竟准备得如此周全。面对铁证如山,他仍强作镇定:"简直荒谬!我任家向来积德行善,怎会与仆役失踪有关?"
他笃信任家在镇上根基深厚,只要死不认账,谁也奈何不得。然而他低估了李枫的决心。
"既然任老爷问心无愧,不如就让保安队查个明白,也好还您清白,诸位说是不是?"李枫转身向围观的镇民高喊。
此时街巷已挤满看热闹的百姓,这都是李枫特意让秋生、文才召集来的。众目睽睽之下,任老爷终究不敢公然抗法。
"让保安队查个清楚!"
"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搜查?"
"任老爷该不会是心虚吧?"
面对沸腾的民怨,任老爷眼底闪过一丝惊惶。他比谁都清楚,平日里温顺如羔羊的百姓一旦暴怒,任家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好你们查吧。"任老爷咬牙切齿地妥协,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李枫。
见计谋得逞,李枫嘴角扬起冷笑。只要踏进任家大门,这场博弈便胜负已定。即便找不到真凭实据,他也能制造证据——此刻群情激愤的镇民就像堆满干柴的桶,稍加便会将任家烧得片瓦不留。
"搜!"李枫振臂一呼,率领保安队冲进了雕梁画栋的任府。
任府大门外,聚集的镇民们躁动不安。任老爷眼底掠过一抹狠色,招手唤来贴身随从,低声嘱咐了几句。
那随从会意点头,迅混入人群消失不见。安排妥当后,任老爷目光闪烁,转身步入宅邸,却未跟随李枫一行人,而是独自拐进了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