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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第1页）

季青衍放下手中酒壶“所以小献，你想要寻找自己身份的真相吗？”

莫问天左看看右看看，一知半解的听着两人谈话，姜献摇了摇头“不，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如果我记得没错，魔族也是要进攻了”

季青衍垂下眸子“大概何时？”

“不知，但应该快了”姜献果断回复，因为她救了财财的缘故，神兽秘境的开启推后许多，若按照原剧情，如今应该已经在和魔族交战了。

莫问天伸出大手揉了揉姜献的脑袋“虽然我还是没怎么听懂你们在交谈什么，但你是在担心魔族攻打人界吧？我好歹也是曾经的剑圣，守护人界也是我该做之事”

姜献顶着凌乱的头发，把莫问天的手放了下来“莫老，你如今本体为万象青莲，你的灵力和灵根”

莫问天摆了摆手“小事，如今算是承了那神植的情，能用木灵力，如今我本身没有灵根，即便如此，剑法自在心中，虽然没前世的强悍，但也够用了”

“莫老，你能给我讲讲虚时的事吗？”姜献拿起茶杯给自己和莫问天倒了茶，季青衍喝酒。

莫问天拧着眉在思考，又下意识的想要摸胡子，抓到空气时默默放下了手“虚时这个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其实她飞升之时我还没得剑圣之名，也只是听过她的传说”

“当年灵力极盛，魔族也对人界还没有丝毫威胁，而虚时这个人似乎是剑阵双修，当年天赋极佳的不止她一人，但能成功破开那飞升之路的只有她”

“传说是因为她掌握了时空之力，面对那道难以跨越的屏障时，徒手撕开虚空，将上面的世界与虚空连接，一步飞升成神”

莫问天似乎想起什么，眼神上下打量姜献“其实，她的体质也好似很特殊，当年有人目睹她飞升，被雷劈的血肉模糊后还能瞬间复原，这与你的药灵之体很是相似”

姜献眸光一闪，她从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幸运，如此多的巧合是不可能发生在她一人身上的，若是她真有那么幸运，她前世就该中一百万彩票到处逍遥了。

“嗯，也许吧，但我不识她，她更不识我，除了我之外，如果还有其他重活一世的人”姜献点点头，抿了口茶喃喃自语。

季青衍眼睫轻颤，将刚灌进嘴里的酒咽下“有”

“？？？”姜献和莫问天同时抬头看着季青衍。

“这份幸运也降临到了我的身上”季青衍抬头直视姜献，目光不躲不闪，取出一本破旧的本子递给少女。

姜献接过本子翻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标注，熟悉的字一一闪过少女的眼底，连接起来构成了她所知道的剧本，虽然是以季青衍视角的故事发展，但里面的重要情节都没错。

“师父你”姜献看到最后一页，自己的名字在中间，周围用线连接着凌霜几人的名字，除了姜献二字外，其余的都被画上红交叉。

季青衍吐出一口气，姿态洒脱“其实我也不算真正的重活一世，能知这些，是我用东西换的”

男子收回本子“得知这些是在人魔大战之后的事，当时我也受了不轻的伤，濒临死亡，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我时常梦见未来之事，但次次都看不清，宛如置身大雾之中，虚实难辨”

“我当时在宗门除了修炼剑术外，还自己捣鼓卜卦之术，若如小献你所说，这个世界重新来过一次，我也许是因为这个兴趣才得以窥探未来”

姜献的心脏怦怦跳“那师父你用了什么做交换？”

季青衍笑的肆意洒脱，莫名却让人看着难受“用了寿命呗，修仙之人本就寿命长，没关系的，只是我现在不能掺和任何未来会发生的事”

“还剩多少？”姜献脸上已经笑意全无，所有人都以为季青衍是算卦奇才，殊不知是以生命为代价给众人寻找的破局之法。

季青衍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年，足够了”

莫问天此时也沉默下来，看着季青衍意味不明“当初便劝你不要窥探天机，真是个犟小子”

姜献皱着眉，心里五味杂陈，开口的声音莫名沙哑“以师父你的修为，少说有三百年以上的寿命，你用这几百年的寿命换了什么？”

季青衍如今是大乘期的修为，金丹修士都有百年寿命，更何况大乘期修为的他。

“换了你啊，若我说我一开始收你就是别有用心，你可会怪师父？”季青衍低头看向腰间的玉石小人，自姜献送他那日他便一直戴在身上。

姜献摇头，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身负重任，原以为是自己改变的死局，实际是季青衍在背后的默默铺路，少女莞尔一笑“当然怪！为何不早点把我带回来，还让我啃了两天馒头”

“我若不是那改变死局之人，那未来要怎么办”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姜献的思绪混乱，呼吸微微不畅，面上却仍挂着淡笑。

她不介意季青衍对她的别有用心，因为他确实给了她最想要的东西，有家人，有家，足矣，更何况这些事情天道早就决定好让她背负，何来恨季青衍一说？

季青衍伸手掐住姜献的脸，亮着大白牙笑嘻嘻的“还能怎么办，没了就没了呗，本来就毁灭过一次不是吗，小献你顺其自然便好”

姜献闭了闭眼睛，调整呼吸，再次睁眼时起身“莫老，师父，我先回院子一趟”少女说完后便踏着剑离开，御剑经过主峰时慢了慢，训练场上站满了弟子，每人都手握长剑，雷厉站在最前方看着所有弟子，口中不断念叨，似在改正弟子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