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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是糕渣(第1页)

什麽是「糕渣」?

电影《一个叫做台北的远方》的拍摄工作,依然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每一个齿轮都啮合得严丝合缝,朝着导演杜墨心中的蓝图前进。

像一列准点的火车,每日轰隆隆地往前推进,不曾停歇。

这天清早,「季家菜」还未正式开门迎客,安允诺已背上沉甸甸的相机包,脚步匆匆,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要往剧组赶。这种拚命三郎的架势,显然已非一两日。

厨房里,季奶奶正炖着一锅香气氤氲的鸡汤。

季奶奶专注地撇去浮油,舀起一勺金黄汤汁,热气袅袅蒸腾,缭绕而上。

就在这时,安允诺的身影如同一阵风,从厨房门口疾速掠过。

「抓住抓住!」季奶奶嗓门陡地拔高,「别让她逃了!」

外头,「季家菜」不大的餐馆大堂里,已经坐了三桌熟客。

季爷爷正端着菜,慢悠悠地走向其中一桌。

听见老妻的呼喊,再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往大门冲,他立刻应声:「帮忙抓人,拦住她!」

靠近门口那桌的两位年轻食客反应极快,笑嘻嘻地起身,左右一站,堵住了去路。

安允诺左闪右避,灵活得像只猫,却硬是冲不破这人墙。

季爷爷不疾不徐地赶到,伸手就去捞安允诺肩上的相机包。

安允诺侧身躲过,还想再闯,季爷爷却忽然沉肩丶转腰,使了个太极推手,劲道柔中带刚,安允诺只觉得一股巧力袭来,脚下连退数步,咚一声,跌坐进旁边的椅子里。

大堂里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和掌声,显然对这祖孙俩的晨间追逐战早已见怪不怪。

「叩!」一只盛满鸡汤丶热气腾腾的白瓷碗,重重顿在安允诺面前的桌上。

季奶奶双手环胸,瞪着她:「什麽都别啰嗦,喝完再走。」

安允诺急得跺脚:「剧组所有人都在等我一个……」

季爷爷慢条斯理地打断:「这句不管用了,不差这十分钟。」

他声音温和,却有不容置喙的坚持。

安允诺还想争辩:「外公,我真的……」

季奶奶也截断她的话:「妳去照照镜子!两个礼拜加起来睡了几个小时?这脸腊黄腊黄的,我怎麽对得起妳爸妳妈?」

提到父母,安允诺喉头一哽,所有抗议都咽了回去。她默默端起碗,也顾不得烫,咕噜咕噜,一口气将鸡汤喝了个底朝天。

季爷爷在旁边看得直念叨:「小心烫,小心烫……」

安允诺放下空碗,用手背抹了下嘴,站起身:「加满油了,这总能放我走了吧?」

季奶奶没好气地递过一个保鲜盒:「饺子,路上吃。」

安允诺接过,转身就往外冲,声音远远飘来:「遵命!谢谢外公外婆!」

季爷爷看着她的背影,扬声道:「我送送妳……」

「季家菜」外的巷弄,青石板路蜿蜒,离车水马龙的大马路还有段距离。

安允诺几乎是小跑步地往前赶,季爷爷跟在她身侧,上身纹风不动,脚下步履却异常轻快,速度丝毫没落後,竟有种金庸高手的仙风道骨。

「妳的工作,外公外婆是不懂,」季爷爷声音温煦,「但要是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我们还是可以听妳说说的,别一个人闷着。」

安允诺回头,脸上漾开一抹笑:「我没事,如鱼得水,真的。倒是米娜,最近有点慌。」

季爷爷有些意外:「她?那个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有慌的时候?」

「嗯,」安允诺点头,语气也跟着沉吟起来,「她进步其实很快,很有天分,是真的适合演戏。最开始导演说要喜怒哀乐,她就真的只是喜丶怒丶哀丶乐,直给。现在她已经知道『惊喜,是有惊又有喜』了,层次感出来很多,哈。」

季爷爷拈着胡须:「那不是挺厉害的吗?」

「是啊,可是……」安允诺叹了口气,「有场很重要的压轴戏,她剧本都快翻烂了,还是抓不到那个情绪爆发的点,怎麽都入不了戏。」

季爷爷关切地问:「是怎样的戏?」

「她戏里的角色叫『阿泥』,泥巴的泥,一个到城市打拚的原住民女孩,跟她自己的背景有点像。」

安允诺边走边说,「那场戏是说,阿泥奋斗了好久,第一次上了杂志封面,觉得自己离成功不远了,兴冲冲地拿着那本杂志跑回山上老家,想跟外婆分享,结果……结果回去才知道,从小相依为命的外婆,已经过世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季爷爷听着听着,没想竟上了心。

这一晚,夜深人静,季家二老的卧房里,只馀窗外隐约的虫鸣。

睡在身旁的季爷爷翻来覆去,细微的动静扰醒了浅眠的季奶奶。

「睡不着?」季奶奶声音带着睡意,「我去给你倒杯温牛奶?」

季爷爷轻声道:「没事没事,妳睡妳的。

话虽如此,他却又翻了个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季奶奶撑起身子:「这三更半夜的,老头子你上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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