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星一听,抱在胸前的手陡然放开,震惊道:“难道我们白干了?这病本来就会自己痊愈的?”
那他为了寒月草付出的初吻算什么,算他倒霉吗?
谢酒星心中默默流泪,偷偷地看了狄灵光一眼。
狄灵光却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松了松眉头开口道:“若是能自愈自然也是好事,找到药加病情的康复也不算白费功夫,不是么?”
付灿灿乖顺点头,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骄傲道:“我以后也要成为像灵光哥哥这么厉害的药师!”
。。。。。。
危机顺利地解除了,众人便各回各家,谢酒星洗漱完躺在了床上,黑漆漆的夜晚,窗外风声呼呼,他的心脏跳得沉静而又有力。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在心中不断地数羊,可不到一会儿,那羊便变成了狄灵光的脸,那滑稽又可爱的模样,让他陡然笑出声来。
睡不着啊。。。。。。也是,任谁跟自己青梅竹马的弟弟亲了,都会睡不着吧。
想到这,他又忿忿地皱了皱眉,想到了那个不知所谓地含了他耳垂的狄灵光,他脸色一红,翻了个身拉开了抽屉从床头柜中拿出了那个他雕刻的小人偶。
今夜的月光很亮,斜照在了谢酒星的房间之中,他摩挲着手中的人偶的嘴唇,叹了口气。
狄灵光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越想越烦,谢酒星在床上滚了滚,掏出了合欢宗的桃花玉佩。
一边往里面灌注灵力,谢酒星一边在心中说服自己:
我就是上来看看,狄灵光估计早就睡着了吧,问问别的合欢宗弟子应该也可以。
岂料他一连上灵网,那把红扇头像就滴滴滴地蹦了出来。
还没点进去,那头像旁的一行小字就犹如针尖一般扎进了谢酒星的眼中。
“我不能做你的双修对象了,抱歉。”
谢酒星瞳孔在黑夜里本来扩张得巨大,此刻却因为剧烈的震惊而猛地缩成了米粒大小。
这阿荧吃错什么药了?难道是看他不好上手就不想浪费时间了?简直渣得天怒人怨!
谢酒星把手中的小人偶捏得吱吱作响,愤恨地了一段话过去。
“为什么?你有别人了?”
此刻已是深夜,连外面捕食的夜鹭都已回巢,对面的人却一反常态地迅回了消息。
“并非如此,只因我有喜欢的人了。”
“抱歉,姑娘,还有时间,你再找一个双修对象吧。”
谢酒星一个激灵,立刻坐了起来,啪地一声点亮了房间里的油灯。他双瞳颤动,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山,心跳得仿佛随时要脱体而出。
喜欢的人?是谁?是阿荧的师兄,还是。。。。。。他?
谢酒星慌乱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脑袋里进的水给摇出去。
他在想什么呢,狄灵光怎么可能喜欢他?就没见过谁对喜欢的人不假辞色反而对别人温文尔雅的。
而且。。。。。。就算他喜欢他!他也不可能喜欢他!
断袖分桃,才不是他的癖好!
谢酒星磨了磨牙,故作不在意地擦了擦鬓角的汗,又编辑了一条信息过去。
“是谁?那日那位送你回来的红衣男子?”
微弱的灯火照亮了房中的一角,影影绰绰地打在了谢酒星的脸上,为他镀了一层暖暖的黄光,此刻他的脸颊不知是被床头的红衣衬得有些红还是因着夏日的温度而红。
谢酒星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手也有些颤,腻滑的汗水均匀地涂抹在桃花玉佩上,他下意识地一个用力,那桃花玉佩就飞了出去,轱辘轱辘地滚进了床底。
艹!谢酒星爆出了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脏话,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试图把他那高大的身躯挤进床底。
可惜河洛门的床都是统一定制的,本就低矮的床高对于谢酒星来说更是狭窄不堪。谢酒星强忍着不适趴在了地上,大臂直接就卡在了地面与床板之间,肌肉被床板的形状卡得红,一动就疼。
谢酒星嘶了一声,脑袋贴着左手,眯着眼睛去看自己的手距离桃花玉佩还有多远。